李清歌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尽管她自誉跑的不慢,但还是跟不上宫远徵的步伐。
从没见他这般着急过。
一直到角宫门口,她都没搞明白什么情况,而当满头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发出声响,他就这般毫无征兆的倒下,落入姗姗来迟的她的怀里。
李清歌自是抱不动他的,在突然接住他后便一并着倒下,结结实实的给少年当了肉盾,后背撞得生疼,头也被磕伤了。
她轻哼了一声,伸手拍了下身上的人,希望他起来,但他似乎感受不到一样,回应自己的只有沉默。
李清歌宫远徵?
李清歌你没事吧?
李清歌宫远徵!?
她有些僵硬的喊了几声,没反应,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她一动不动,刚刚还以为剧烈奔跑而发热的手此刻已经凉透,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倒流了。
上官浅和宫尚角是之后才出来的,他们两个应该是在一起的,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人,宫尚角脸上微微露出震惊的神色。
上官浅李妹妹!
上官浅远徵弟弟!
上官浅第一个出声,宫尚角最先冲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弟弟,此时他已经不省人事了,若不是李清歌替他当了人肉盾,指不定摔成什么样子。
宫尚角把宫远徵扶了起来与身下人分开,李清歌感觉到身上的重压终于消失,她喘了口气。
宫尚角这是什么情况?
宫尚角远徵弟弟怎么了?
宫尚角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显是问李清歌的。
宫尚角肉眼可见的慌了,但是李清歌没时间给他解释那么多,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喊人。
李清歌来人!
李清歌快来人!
她用了自己生平最大的力气喊人,只为了让那些还在想着过节但是没走的下人们听见。
李清歌快叫大夫,快!
李清歌快救他!
“他”自然就是宫远徵,李清歌急红了眼,也不管那两个人会怎么看她,她一个劲的喊着,而上官浅见状也加入了其中。
宫远徵很快被转到最近的地方安置,嘴中咬着块布,身上的华服褪去,就这样被一帮人围着。
胸口被人用瓷器碎片打中,流了很多血,李清歌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那些都是宫远徵的,刚刚他躺自己身上的时候流下来的,她看着这些血,几乎要哭出来。
上官浅打来一盆水,还有毛巾,让她洗洗,她身上的那些伤她刚刚也帮着看了,都是些擦伤会淤青,不碍事的。
上官浅擦擦吧,妹妹
上官浅远徵弟弟有宫门内的大夫帮着,况且他本身也是个药学天才,没事的。
按照她的吩咐,李清歌把双手缓缓放进水盆里,仔仔细细地洗着,生怕漏了某一处,最后她越洗越慌,喘气越来越重,竟不自觉流下眼泪。
那群大夫忙活了一阵,围成一圈齐刷刷的跪下来,李清歌抬起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该不会是……宫远徵!?
李清歌宫远徵!!!
她疯了一样跑过去,只觉得心紧紧的揪着,视线都变得迷糊不清了,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