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

肖战终于等到了拜金出现，他百无聊赖地撑起脑袋，看看拜金会怎么说，无论怎么样都该给他一个了结吧，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里算什么!

这个地方白茫茫的，乍一进来会觉得眼睛刺痛，待久了人都眩晕了，这么白，这样亮，又这样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没有时间概念，肖战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

实际上，他在这里只待了三天。

肚子好像饿了又饱，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关傻了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很迫切需要进食，连水都不想喝，真奇怪，也许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一缕魂魄，被困死在着白房子里的一缕不知何处归去的魂魄。

“拜金，你来了。”

肖战本来是被关出火气了，但是看到拜金这样开心的笑容，还是不忍心破坏别人的好心情，于是反复演练的骂人的话变成了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招呼。

拜金来了，应该是同他告别的吧。

“我任务失败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肖战垂下眼帘，他想系统会让他回家吗，大概是不可能的，他没能让他们满意，他失败了。

拜金看到自家哥哥躺在地上，俨然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小脸都变白了，他是系统，但其实和人没有两样，只是工作特殊了一点，他现在特别懊恼，因为他忘记和哥哥说一声了，就算任务失败了，系统局也不会抹杀宿主就是啦。

“哥↗哥↘，我来晚——了!”

拜金连忙把地上的肖战扶起来，给他拍拍背，解释到在系统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他待在这里是不会死的……就是如果被遗忘了，到可能会被关到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肖战已经没有生气的意思了，他一向对人发不起脾气。

“好啦，我没事的。我的任务失败了，那现在我该去哪里……以前失败的宿主呢？”

肖战打起精神，闭着眼睛不想再看到这片白茫茫的地方，他尽量温柔地询问拜金，失败的宿主们都去了哪里。

拜金挠挠头，腼腆地笑着说：“哥哥，我还忘了给你讲一个事了，那啥，你的任务没有失败……就是任务结算出了一点问题，总之，阴差阳错那两个任务都完成了，主神驳回了我的报告。”

肖战没有追问拜金打的报告是关于什么的，他一向是很善解人意的。

半晌，肖战再次出声询问：“杀我的人死了没？”

拜金就等着肖战这样问他，他清清嗓子，开始将后面的事都讲给肖战听，拜金有些小孩子心性，讲到害他哥哥的坏人的下场时候，还拍手大叫活该。

肖战神色平平看不出有什么痛快的地方，他只是觉得那些人死了就好，其他的他不是很在意。

拜金一说下去，小嘴巴就停不下来了，他眼睛亮亮的，就这样看着肖战，八卦的神色根本藏不住，就等对方开口询问他想探听什么事。

肖战想着这是他的粉丝，唉，虽然他不是喜欢别人挖自己的私事，但是拜金这样期待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于是他顺着拜金，让他想问什么就问。

拜金兴奋得差点蹦起来，他趴在肖战肩头发出嘻嘻嘻的笑。

“哥哥，那个，你喜欢沈厌多一点，还是喜欢那个容宴啊，我知道最开始哥哥和沈厌更好，但是，嘿嘿，那个容宴不是帮哥哥完成了任务，也算上一只痴情的妖，那你现在更喜欢谁呀？”

肖战愣住了，没想到拜金关心他的感情问题，他之前的世界也没有好奇过这一方面。他不是自己的粉丝嘛，怎么这样兴奋？

“我出现恋情，你粉的墙头不是得塌了？”

拜金讪讪摸鼻子，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他被瓜冲昏头脑了。

拜金被肖战这样一打断，也不继续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了。他告诉肖战，可以中场休息一会，再继续任务。

肖战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是他提出要换一个有色彩装饰的房子休息。

……

拜金很快申请下了休息屋，竟然是一套海景房。肖战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见无边无际的大海。

不知道大海是不是真的。

最后拜金没和他说过，什么时候可以放他回家，当然，他也没问。

拜金的问题让他突然发觉了自己薄情的一面，他可以对任务世界遇到的那些人产生好感，感动，但是不会为了他们要死要活，心里也不会有什么缺了一块的惆怅。

那些人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他。

这样的爱又能有多少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