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膜糊，赤凌疼痛难忍，但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不行，一个拼命扑着，溅起水花。
一睁眼什么事都没有，自己也没有哪受伤，也没有被开水蒸死，只是万古站在旁边无耐地看着他。
现在感觉水好像也不烫啊，刚才怎么就……
“师父”赤凌才反应过被吓一起下意识用手守自己。
万古说：“挡什么，跟小姑娘似的。”
好像是啊，两个男的，他还是自己师父。
“你这欲念有点重啊，我给你上个小小的封印吧，不然等他长大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干来呢”万古。
赤凌不知道怎么严重啊，不过师父说的肯定是对的。
于是点点头，万古伸出两根手指在赤凌眉心处点了点。
赤凌只觉有股能量流经自己身体，最后四处散开来，其余就没有什么异常了。
“行了，别泡了，再泡就要泡烂了。”万古说完就转身离开。
赤凌也着急忙慌出了池子，穿好衣服，跟过来。
万古盘膝在炼丹炉面前打坐，亦凌坐在他身边问：“师父，话本里说你经常偷林楠仙君的花草是不是真的？”
“假的”万古心里暗：我拿的，林楠都不说什么，她们俩急什么，皇上不急太监紧急。
“我也觉得是假，师父这么厉害，一点花草哪用的着偷啊，手一挥就变出来了。”赤凌笑嘻嘻的.
万古不知是被他的话咽到了，还是心虚了，咳了两声。
“那话本里说灵潭仙子很漂亮是不是真的？”赤凌见到了，心中想了许久的神，他很高兴，他很好奇，他想把他好奇的事全问一遍。
“真的”万古还能怎么狡辩，那人鱼确实漂亮。
“那林楠仙君人很好，是不是真的？”赤凌问。
“差不多吧，不过好不到哪去。”万古。
“师父书里说，你最讨厌有人说你幼稚，是不是真的？”赤凌。
“假的”合着在四海八荒裸奔的只有我呗，他们俩还被套了好看的外衣。“我不幼稚，要怪只能怪我有一对尖牙，我早想把它敲掉了，但那不行，我是肉食动物。”
“哦”赤凌，其实捉蚂蚁挺幼稚的，不对，师父肯定有他的道理。
“师父？”赤凌。
“嗯？”万古
“你在炼丹吗？”赤凌
“废话”万古。
“怎么炼啊？”赤凌。
“说了，你也不懂。”万古。
“那…”赤凌。
“打住，我明天教你练功。”万古
“真的？”赤凌高兴地要疯掉。
“真的，别吵了。”万古无耐道。！“我知道，我闭嘴，我给它上封条。”赤凌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次日清晨赤凌满怀兴奋，早早就醒了。
但是万古呢，睡得跟死猪一样。
赤凌不敢摇他，就算来个敢摇的人，也应该也摇不醒。
一般的小孩子都不喜欢不守信用的大人，但赤凌不会，师父肯定是要养足了精神，才能好好带我炼功啊。师父好懂取舍。
万古睡到自然醒，才爬起来晒太阳。
忘了昨日对赤凌的承诺，赤凌等了许久，听不到万古让自己做什么。
只能问，万古这才想到昨天敷衍了他几句。
“那就先练体力，去扎马步。”万古说。
“好的，师父。”赤凌二话不说，就跑去扎马步，顶着若大的太阳，一点也不嫌累。
万古不让他停下，他就一直扎着马步。
许久，万古都看累了，他还没倒下。
“行了，今天就这样。”万古
“这怎么够？”赤凌虽然累，但是毕竟让师父让自做，怎么能讲累呢。
“体力差不多就行，我又不是要把你练成牛去耕地。”万古挥手示意：他可以不用扎马步了。
“我……我知道，那然后呢？”赤凌跑过来问。
“今天就没有别的了。”万古起身，“走，我们去历练。”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河边
摸鱼要从娃娃教起，不然以后，两个人都不会摸的话，吃什么。
万古满脸笑意，他要是学会抓鱼了，以后自己就天天有鱼吃。
虽然自己可以施法打几百条上来，可是那对鱼太不公平了，也没意思。
“它们游得太快了，抓不住啊。”赤凌衣服都湿了，也摸不到一条影子。
万古自己下河，说了一句“废物”
结果自己也摸不到。
“为师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今时今日，不适合摸鱼，我们要顺应自然，顺应本源，不能强求，走吧。”
“师父…那…”赤凌轻声道，生怕吓跑了那条很大的鱼。
万古一下就收回了刚才的话：“虚”
赤凌点头，两人难得有默契、一阵乱摸之后。
虽然有些狼狈了，衣服也湿透，但是重要的事，他们抓住了那条鱼。
最后，施着湿漉漉的衣服，万古走在前面，赤凌抱着跟他差不多大的鱼回了万丈谷了，
万古是可以施法烘干衣服的，但是今天的阳光刚好，照着清澈的溪流，传来悦的鸟鸣。
带着贪玩的徒弟和贪玩不愿承认的自己。
他心情好，喜欢施着湿答答的衣服走在这山间青石之上，让阳光自然把衣服晒干。
回到万丈谷，万古看赤凌那被鱼尾拍红的小脸，笑出声。
“时辰还早，去捡柴，你要自己去？还是我俩一起去？”万古问。
“一起…”赤凌是想的。
“走”听到答案万古比他还高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出去瞎玩。
两人捡完了柴，也忙了一整天。
天天色沉沉暗去之后，夜空升起了一轮弯月，和几颗带着点点光斑的星星。.
万古和赤凌在院子里生起火。
伴夜色一起享用了一天的劳动成果。
万古取来之前酿的桃花酿来喝。但是他是自己一个人喝的，给赤凌的理由是小孩子喝酒长不高。
夜深了，火熄了，可能懒得回屋。
万古就坐到桃花树下，仰望着星空，伴着桃花的芳香。
不行，这美好的月亮，高低也要吟诗一首，给小徒第听，陶野一下情操啊。万古想。
“赤凌”万古念道。
赤凌早就枕着万古的腿睡着了。
“夭夭桃花，温温月色。美酒佳酿，无人共饮。”万古念道。
刚好落下一片桃花，飘到万古鼻梁上，万古有些醉了，伴着酒气吹了一下。没有吹动，算了，“无人共饮”万古也没有再吹，任凭桃花怎么落。
睡了。
清晨阳光，悄然来临，赤凌抹了抹脸。
自己怎么枕着师父睡着了，不会把他腿枕麻了吧。
赤凌看向万古。
腿麻不麻不知道，但看样子，他睡地挺好的。
就坐在地上背靠着花树，也能睡这么好。
“师父，别睡了。”赤凌说，“腿都被石子压出印子来。”
“没事”万古迷着眼缝就对上初升的太阳，刺眼，也就没了睡意。
腿有点麻了，只好起来，怎么回事，腿不受控制了。
麻了，嘶，万古缓了好久才，手撑着地面站起来，走两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又是一条好汉。
没等赤凌问今天的安排，万古就先开口道：“今天，我们就先从最基础的开始练吧。”
“什么？”赤凌
万古想了想，还没有想好。
“今天休息一天，我们去找灵潭仙子，讨桃花糕吃。不能太苦了自己。”
“好”赤凌立马答应，主要也真的想见见师父都认为是美人的灵潭仙子。
紫亭芳阁，灵潭摸了摸怀里的雀儿，施法给它疗伤后，将它放了出去。
“幺儿，近来也是思念得紧，就连夜跑来瞧瞧你。”白发老头万领着徒弟，拖家带口跑来灵潭家要桃花糕吃。这好意思吗？万古自己也觉不好意思，于是就编了两句客套话，分散一下灵潭的注意力。
“远客啊。”灵潭语调轻柔，抬眸望向万古和赤凌。
赤凌呆呆望向灵潭，她一身浅紫色长沙衣。
乌黑的青丝只用简单一个紫色系发钗轻轻梳起部分，剩下的一些发丝都尽数在背上。
没有其余饰品的装点，依然让人移不开眼。
灵潭往屋里走，万古带着赤凌跟上，赤凌又望了一下。
紫高芳阁的景象，有一条清淌的溪流围绕，有稀疏的几棵老树，开的花斑斑点。
除了中间这条路道，其余地方有整齐的灌木。
不对啊，花怎么会动啊。
“那是蝴蝶。”万古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还用手指了一下，施法就把人家好好休息的蝴蝶扰得急促飞起。
各色各式的蝴蝶峰拥而起，旋干四周，好看是好看，不过看久了有点晕。
灵潭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那些蝴蝶又慢慢飞了回去。
灵潭的房子，不，可以说是一座小点的宫殿，虽然没有夸张的修饰，但整体很好看，整齐。
房檐上还有一对风铃，吹风时应该会响。
灵潭让他俩入座，知道万古冲着桃花糕来的，就把桃花糕摆出来，给他们。
“万古，我总觉得自己修到一定境界就突破不了，那是为什么？”灵潭问。
万古伸手摸她的脉象，又缩回了手，“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能留有太深的印象。”
灵潭没有再问，万古也只顾自己吃的。
赤凌手攥着桃花糕，这味道跟师父给自己吃的一模一样，上次那些不会也是师父从灵潭仙子这里讨的吧。
师父怎么有点严肃啊，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幺儿，我做事可是不留情的啊。”万古说着还要把吃不完的打包走。
“哦，对了，都来天界了，我要去找林楠一趟，赤凌你先在这待着，一会儿回来接你。”
“啊，我也要去。”赤凌还没有说完。
万古就不见了踪影
“灵潭仙子…”赤凌转回来看灵潭。
灵潭只是笑笑，“他会回来的，挑花糕还有，我给你拿，刚才要全拿出来了，万古可是会全部拿走的。”
“谢谢灵潭仙子”赤凌，“灵潭仙子挑花糕是不是你做的啊？”
“是啊”灵潭，“怎么了？”
“可以教我怎么做桃花糕吗？”赤凌也不是什么都要学。主要还他听万古说万古不会做，他想学会了之后做给师父吃，师父对自己这么好的，自己也不能对师父一点用都没有啊。
“学这个做什么？”灵潭耐心地问。
“做给我师父吃。”赤凌说实话。
“有信心学会啊？”灵潭耐着性子问小孩子。
“我什么都能做，以前在学堂时，别的小孩子学不会的，我看一眼就会。“赤凌天真无邪。
“行，我能说不教嘛，对待这么好学的小孩。”灵潭温柔地答应。
灵潭教了许久，桃花是用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赤凌学会了没有。
时辰也不早了，万古差点就自己跑回万丈谷了，还好半路想起来还有个小屁孩没接回来，才沿路折回。
见他跟灵谭这么快就熟了，有说有笑。
万古口开道：“回不回家？”
赤凌听到声音，就看向万古，“回，我现在就回，”赤凌立马跑过来。
走前赤凌还后头看灵潭，灵潭笑笑。
回了万丈谷，万古备了酒坛子，把桃花辨找来准备酿酒。
忘了接露水了，算了明天再说。
“师天，怎么不酿了”赤凌好奇。
“没有水。”万古说。
“我去接。”赤凌高兴地准备跑去河里给万古接一桶来。
“去哪接？”万古问。
“去我们摸鱼的河里接。”赤凌回头说。
万古拍了拍额头，“不是那？”
“哪？”赤凌？
“说了，你也认不得路，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明天去接。”万古说。
隔天
万古带亦凌走了许久的山路，跑去最上游的源头去接水。
等把酒坛子弄好了，埋在桃花树下，万古才悠悠开口道：“我今天心情好，教你一点法术好不好？”
“好，师父”赤凌。
“我教你，怎么用意念让桃花落下来。”万古在赤凌身后。伸手扶起赤凌的手对着桃花树指了一下，桃花辨“刷刷”落了下来。
“好神奇，这就学会了。”赤凌惊奇地侧头望向万古。
万古用看弱智的眼神望他，无耐道：“那是我的意念，不是你的，小傻子。”
“哦”赤凌挠挠头，“好了，不逗你了，教你。”万古认真起来，耐心教他。
赤凌学得快，万古示范一下，他就能学个大概，万古也不站着指指点点。坐在桃花树下看他。
最后，落日伴余辉搁置于山峰之间，未有下落之意。
“师父，你看，太阳落山时好好看。”赤凌指给万古看。
万古勾手示意他过来坐，又拿自己的衣摆铺到旁边让赤凌坐。
赤凌高兴地跑过去，不过赤凌哪敢坐万古的衣摆上，伸手悄悄把衣摆撩到一边后才坐下。
“晚霞”万古也没有管赤凌坐不坐衣摆上面的事，只是悠悠念了一下。
清风总是吹得恰到好处，吹得发丝摇曳的同时，也吹来四季的变化，年轮的更替。
转瞬即逝间，当年只能捡桃花酿酒的小孩子，已是与万古共饮的少年郎。
桃树花儿依旧开盛着，树下赤凌和万古相互碰了一下洒坛，喝起酒来。
“师父，天寒了，酒不够喝了。”赤凌说。
“是挺冷的，你别喝了，你那份也留给我。”万古死不要脸，自从这徒弟长大之后，挑花酿要拱他们两个，万古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喝够过。
“那怎么成？”赤凌不太愿意。
万古想了想道：“我掐指一算，明天会下雪，信不信？”万古还像模像的捏了一下手指，赤凌摇头。
“赌不赌？我赢了，今年的酒全是我的，你赢了嘛？哎，你不可能赢。”万古一副看不起赤凌的运气的样子。
“怎么可能？”赤凌不服气心，师父平时嫌弃他修为进步慢，嫌弃他摸的鱼小就算了。现在连拼运气的事，都嫌弃自己。
“切”万古没有再说什么。
“赌！！”赤凌不知哪束的胜负欲。
“冷，我要去灵池泡一下。”万古起身拍了拍衣服，又看向赤凌问：“去不去？”
“去”赤凌立马起身跟上。
万古瞅了他一眼，“光长个，智商不长。”
“哪有？”赤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原来自己在师父眼里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万古自顾自道：“怎么长得比我还高一点了。”
可惜万古走远了，没有让赤凌听到他的抱怨。
到了灵池旁，万古褪去了外衣，直接丢地上。
赤凌过去给他捡起来放好。
后，跑去给万古捏肩。
“这边重一点。”万古指了指左肩。
有些热了，万古把肩上单薄的衣衫撩开，好受一点。
“师父，你这肩，好看呢。”赤凌继续捏着，空闲之余还夸上两句。
“我哪不好看？”万古转过来瞅他。
赤凌莞尔，没再说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赤凌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我跟你讲，很久以前，我们妖界，可有很多妙龄少女暗恋我。”万古。
“那怎么没媳妇？”赤凌调慨。
“太多了，选起来困难。”万古一副无敌是多么寂默的样子，“差不多了。”
赤凌这才褪了衣服，踏进池子里。
“刚才的事还赌不赌？”赤凌问。
“赌”万古睁眼瞅了他一眼。
“可不能反悔。”赤凌强调了一句，毕竟他师父反悔时，狡辩的事，也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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