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坐着,可以从铜镜里看到傅渊自责的样子。
也许自己应该想开点,反正他总会死。
对林楠来说,这只不过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段他不情愿的过往罢了,只是自己太认真了。
可是,真的舍不得,傅渊那么疼自己,自己好不易把他骗得那么喜欢自己的。
想着小白起身,转过来搂过傅渊的脖颈,吻他。
傅渊伸手抹去小白脸上的泪珠。
“不然,朕走了之后,你跟傅璃吧,你平时不是对他挺好的嘛。”傅渊话没说完。
就被小白重重地拍在手臂上,“我是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的吗?”小白有气愤推开他,没有再吻他。
“那以后”傅渊问,也许自己想多了,就算没有自己太傅依然会过好自己的生活,他根本用不着谁来照顾。
“关你屁事!”小白说气话。
傅渊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也许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风凉话吧。
小白见他什么也不说。
就自己绑好头发离开了。
“太傅”傅渊说得小声,也许小白没听见,又也许他不想回答。
太傅府
小白一个人无聊,这几天都没有见着傅渊。
上朝时也没有见到,这几天小白在朝堂之上,都只见龙椅旁边放着的椅子上坐着傅璃,傅渊一直称病不上朝。
今日下朝之后,傅璃让小白留下。
“那个,白叔叔。”傅璃等其他人都走了,说道。
“何事?”小白还挺高兴的,傅渊让他来叫自己的,可是傅渊自己怎么不来。
“孤觉得,父皇可能不是称病,他好像真病了,他不让孤跟说,但是…”.傅璃还说完,小白就匆匆跑去太和殿。
太和殿内,太医在给傅渊把脉,傅渊气色不好,在闭目养神。
“皇上您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太医看了一下傅渊。又低了声问:“您这几日是不是行过房事啊?”
“是“傅渊没睁眼,”前几日有过,但最近没有的。”
“下官都特意说过了,皇上怎么就是不听呢。”太医有些担心。
“只有过一次,你说了之后。”傅渊说。
“以后就不要,您拖着病体,这样伤身体。”太医。
“不会了,朕都把他气走了,想也没有用啊。”傅渊有些不悦。
太医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以前一直以为皇帝是经常乱来的。听他这语气好像是专一的,可是那是个怎样的人,既然愿意没有名份,一直跟着他。
太医刚出门就与小白碰了面,“见过太傅”太医行礼。
“嗯.”小白只应了一句就走了进去。
见有个小宫女把药端到桌上伺候着傅渊喝药。你手断了,自己喝不了药。
小白示意小宫女把药放下,然后小宫女就退下了。
傅渊不悦,睁眼想说几句,就见到小白站在面前,看着他。
“太傅,你怎么来了?”傅渊愣了一下。
小白见他这个样子也舍不得说他,“我、我来照顾你。”
说着拿过桌上的药,蹲下来,喂他,“不用,朕自己…”话没说完。
小白手一指就施法定住他双手,自己伸手把傅渊的手压下来放好,再拿起药碗喂他。
“太傅”傅渊无奈。
“你都让别人喂你。”小白说。
“那你又不在,而且就只有这次。”傅渊解释道。
“那你没有手啊?”小白问。
“朕的错,太傅药苦。”傅渊。
“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随身携带着蜜芥”小白。
“那用嘴喂”傅渊玩懒。
“有病!”小白说。
“对”傅渊又补了一句,“现在真有病了。”
小白喂完了药,把碗放到桌上。
“那唇也舍不得让朕碰一下吗?”傅渊笑了一下,调戏道。
“不是舍不得,是不想让你碰。”小白起来找了个椅子坐下。
“朕的头有点疼”傅渊变了语气。
小白只好起身帮他按一下。
“朕手疼”傅渊慢悠悠说了一句。
小白施法给他解开,傅渊揉了揉手,傅渊伸手把小白拉下来。
碰了一下他的唇一副微坏事得逞了的样子。
“骗子”小白说了一声,也不按了,就坐回来。
往后几日小白一直陪着傅渊。
傅渊可能是懒得起,也可能真病得起不了。
不经常起床,让小白伺候着他,小白之前听他说药苦。
还特意让人买了方糖,喝完药之后,就给他含一块。
“太傅,这方糖含在嘴里麻烦。”傅渊背靠着枕头半躺着,还抱怨。
“那别吃了。”小白也不惯着他。
“朕想吃你含化了的。”傅渊莞尔,即使气色不佳,但他还平时里欠打的傅渊。
小白现在可是真没什么心思跟他调情了,满脑子在想如果自己不来这就好了。
那自己还能在林楠身边当个无知的小宠物。
即使林楠不喜欢自己,还可以在他身边待着。
可是现在自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捅破了这层窗。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还.……自己也不好意思更不敢跑回去找他啊!
“太傅,朕还是觉得苦。”傅渊一句话把小白从思绪中抽回来。
“你”小白欲言又止可是傅渊他跟林楠不一样,他是喜欢自己的啊,他要是死了以后就真的没有傅渊这个人了。小白想着又开始酸涩了。
“啊,朕自己含,太傅不该麻烦你的。”傅渊见小白有些委屈,只好改口。
小白拿了一块方糖含到嘴里。就放了一会儿,就胡乱,贴上傅渊的唇,抵开他的牙关,推送进他嘴里。
喜悦来得突然,傅渊也是差点没接住,方糖是没有含化的,但是傅渊的心是被他这样的举动含化了。
自己其实就是为了逗他开心,才说的。
“行了吧,够不够?”小白说。
傅渊点了点头,“不过,太傅再来,朕也不嫌多。”
“好好休息”小白给他把被子理好。
“那你去呢?”傅渊问,这几日小白可是一直在皇宫陪他,没有回过府的。
“我没去哪,我陪着你。”小白说着,伸手理了一下他的发丝。
上榻躺在傅渊身边。傅渊手伸把小白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傅渊轻轻扶摸着小白的发丝,朕要是能一直陪你就好了。
其实朕强颜欢笑,病成这样了还逗你开心,调戏你。朕真的不是什么也不在意,不怕死的,朕怕,很怕,只是朕装成不在意的样子,也许将来你淡忘朕会更快吧。
时间渐渐逝去,傅渊重病不起,太后本来是不怎么管朝政的:所以一直不知傅渊不上朝的事,近日才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事。
于是她赶到太和殿,见到傅渊和小白。
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太后. …”“母后…”两人几乎是同步。
太后在傅渊床榻边坐下。
见到这样的傅渊,她有些开始心疼这个的皇帝的儿子了。
来的路上想的千言万语也未从说出一句,自他懂事以来,她几乎就报复性的培养这个孩子。
有的时候自己虽然事后,会不自觉的对他好。
可是自己从未忘记这个所谓的自己的骨肉,是被皇帝羞辱后来的。自己报复性的做这一切,也知道。
“你别听那些人瞎说。”傅渊起身想跟他解释。
“躺好”太后用命令的语气。
傅渊好躺下。
“太医怎么说啊?”太后问“为什么一直瞒着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