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日子很枯燥无聊,唯一值得开心的是易遇每天放学都会来医院给我补课,美其名曰不能荒废学业。
不过他常带自己做的饭菜来给我吃,味道都还不错,也不知道是怎样练就的,明明很少看到他进厨房。
我在医院没住多久,很快搬回了自己家养病。
我觉得医生也说不出,我这头痛的毛病怎么才能治好,不然爸爸也不会接我回家,还说要联系国外的医生给我看病。
但我不想让他那么操心我的病情,坚持说自己已经好了,头不会痛了。
等发作的时候,就找个理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的头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了,痛起来的时候除了痛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爸爸很快联系了一名国外的医生,并在第二天将我送上了轮船。
这是我第二次去很远的地方,走水路会快上很多。
妈妈本来是要陪着我一起去的,但工作上的事情没处理好,她会在我出发后的第二天乘坐另一艘轮船来找我。
我感到一阵仓促,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只来得及跟着爸爸的安排登上那艘去往国外的轮船。
…………分界线…………
十年后。
我叫李果,是21世纪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在一个午后,返回学校的我所乘坐的公交车发生了爆炸。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死,却出现在一艘轮船上。
透过阳台窗户,能看清外面海上的风景,除了一望无际的海,就是蓝的澄澈的天空,海面上时不时飞过几只觅食的海鸟。
我带的箱子里没有任何首饰,只有两套换洗的衣物、船票、证明身份的证件以及一个笔记本。
从“我”随身带的行李箱里的东西能看得出,“我”是一个孤儿,并且生活水平不高。
这个“我”,与我的名字一样,而她来到这艘船上,是为了完成游戏并且胜利。
她听说只要参加游戏并胜利,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拥有能治好她头痛的良药,或者足够她衣食无忧的钱财。
自己穿越的原因不得而知,而她是死亡还是就在这个身体的某处沉睡,我也并不清楚。
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度过这三天。
房间的门口上贴着游戏规则:
参与这场游戏的有三方阵营,分别是“演员”和“观众”以及“怪兽”。
怪兽在地下层,“演员”有8-10名,住在1-3层,不能前往其他楼层。“观众”住在4-5层,可以假扮“演员”并前往任何地方。
这场游戏持续三天三夜,每天晚上需要将一名“演员”投放到地下层作为“怪物”的食物,否则“怪兽”会到楼上觅食。
所谓的“怪物”是真的怪兽吗?还是只是一个简单的小boss?
整个房间的布置偏北欧风,茶几沙发等家具一应俱全。阳台是封死了,只有门可以进出。
如果不是身在游戏中的话,自己恐怕遇到只有天上掉馅饼,才能住上这样的房间吧。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有人在吗?我也是玩家,相信你也看到规则了吧,趁着天色还早,我想聚齐一些玩家,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我没应声,实际上脑子里还在思考,要不要相信这个自称是玩家的陌生男人。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还夹杂着门外玩家互相交谈的声音。
“算了别敲了,估计没人。”
“我们还是趁着天没黑抓紧时间,去找其他人吧。”
迟疑的我就这样错过了他们,等脚步声走远,我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其他玩家会怎么选择,他们人多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忐忑不安的等到了晚上,焦虑外加紧张,使我不自觉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没有药,我只能硬生生扛过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睡着了。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是船上的侍者,他来通知我前往餐厅吃早饭。
我不太想看到其他玩家,毕竟昨天有人来敲门时,自己并没有回应。
尽管我委婉表明不想去餐厅吃饭,传话的侍应生依旧态度坚决,软硬不吃,没办法,我只好前往餐厅用餐。
我去的有些晚,大部分玩家都到了,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坐着。
而我喜欢清净,挑了一个两人餐位靠窗的位置。
一个穿着浅色西装,里面是深色马甲和白色衬衫的男子走到桌前。
“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可以。”
我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他那双灰色的眼眸。
好熟悉的感觉,我似乎在哪见过他。
他刚坐下,我那该死的头痛隐隐又开始痛起来,我捏紧了拳头。
咚咚咚~
10点到了,侍者将食物一一分发给每个人。我观察了一下,都是正常的食物,有鸡蛋、香肠、面包这些。
饥肠辘辘的我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人是铁饭是钢,头痛也不能影响我干饭。
相比之下对面那个男人,反倒从容很多,看起来就不像是来参加游戏的。
他轻笑一声问我。
“你就不怕饭菜有毒?”
我心思都在吃饭上,察觉到他在跟我说话,我连忙咽下嘴里的面包。
“食物会被下毒吗?那就做一个饱死鬼好了,再说,要是我们都被毒死了,那些“观众”看什么?”
“嗯,你说的对。”
既然他先打破了沉默,我便想从他这里打听一点消息。
“那个,你叫怎么名字?”
我也不是什么情场高手,想搞点情报,只能从最简单的搭讪开始。
“我叫易遇,你呢?”
“我叫李冬。”
我没敢说真名,在船上的都是陌生人,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万一有人刚好见过我,或者听说过我的名字就糟糕了,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失忆,怎么来到这艘船的,运气是很玄学的东西。
“嘶~”还不等我继续向易遇打听更多的线索,头痛却猛然来袭。
手中的的刀叉砸在瓷做的餐盘上,响起一道清亮的脆响。
“你怎么了?”
“没事,我……”
头痛到极致,突破了我能承受的限度,来不及安慰对面,因为自己突发情况而受惊的易遇,身体便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