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离

“嘭————”

突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响震撼全场，众多AU瞬间化为乌有，灰飞烟灭，放眼望去只剩下一堆废墟。而那些能够幸免于难、保持完好的AU，也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nightmare“怎么回事？”

正看书的nightmare出了家门，惊愕地发现许多AU被破坏得所剩无几。大伙儿都指认这场灾难是nightmare一手造成的。

nightmare心里清楚得很，这些破坏毫无疑问都是出自自己之手，一直都是，在他们眼中一直都是。

谁都是[1]“肯定是nightnare！”

谁都是[2]“只有他才能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谁都是[3]“恶魔！！”

谁都是[4]“为什么要破坏这么多AU？”

谁都是[5]“他就是为了负面情绪罢了！”

谁都是[6]“恶—心—极—致——！”

nightmare有些愣神。

nightmare“huh…，负面情绪……？”

突然间，nightmare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却怎么也摸不着这股情绪从何而来。他苦思冥想一番后，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nightmare“难道是……我？”

nightmare“ahahahahaha……，我就是负面情绪的化身啊！”

只见nightmare挥舞着它那青灰色的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那几个怪物，刹那间，血花飞溅四散。

nightmare“那我就成为你们想象的，……nightmare。”

谁都是[怪物1]“nightmare又杀怪了啊啊啊啊啊啊！！”

nightmare“为何要逃走呢？”

谁都是[怪物2]“大家快逃啊！”

nightmare“这难道不是你们所期待的nightmare？”

怪物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而nightmare却稳稳伫立，毫不留情地将那些怪物一个个斩落，似乎在借机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nightmare只有负面情绪。

谁都是[怪物3]“快去找dream！！”

nightmare斜眼瞅了瞅身边的怪物3，一点儿没手软，直接就用触手狠刺过去。

nightmare“……dream？就凭他？”

nightmare“有意思，也就能这种事情发生才能见面。”

dream“nightmare！！”

dream“又是你，这次你搞大麻烦了！”

看到生气地跑过来的dream，nightmare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接着他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直视dream。

nightmare“hehehehe……”

nightmare“dream，你还是那副模样。”

nightmare“对啊，完好的AU寥寥无几了……”

nightmare“这不就是你们想象的我吗？”

nightmare“我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

nightmare“你知道吗？你知道。”

nightmare“我是他们眼中的‘恶魔’，我是‘废物’！”

nightmare“你不是也这样认为吗？我的小梦想家，一直都是……”

dream“不是这样的！”

nightmare“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dream“不！brother……。”

dream“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我想过要去保护你，我…我……”

dream有点喘不上气，他抬眼望向nightmare，而nightmare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看着dream。

nightmare“‘希望’，‘想过’……”

nightmare“那你有真正做过吗？”

dream“我…”

nightmare“你没有，dream。”

突然空气沉默了半晌。

nightmare“你应该知道的，dream。”

nightmare“……我不能爱任何人。”

这句话一出，dream整个人突然定住，心头像是被重击了一下，止不住的眼泪瞬间滑落。

dream“bro……”

nightmare“没错，的确是这样，dream。”

nightmare“看啊，自从没有黑苹果后……”

nightmare“那群人都像神经病一样傻笑！！”

nightmare“……难道？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dream“不是，我只是希望能和brother一起生活……！”

nightmare“huh……？brother……”

nightmare“你哥已经死了！！”

dream又一次呆住了，他回想起那次nightmare从情感之树上摘下黑苹果，一口接一口地咬下去，一个、两个、三个……，然后nightmare的肋骨被那力量硬生生刺穿了……

突然间，远处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nightmare听到后露出了笑，瞬间变成了nighty的模样，接着缓缓走向dream，给了dream一个紧紧的拥抱。

dream“brother……？”

nightmare“活下去吧。”

nightmare“别像nightmare这样，……也别像nighty这样。”

dream也紧紧拥抱着nightmare。

dream“好…好……。”

过了一会儿，nightmare正准备离开，这时dream却突然叫住了他。

dream“brother，等等！”

nightmare回过头，dream紧紧盯着nightmare右眼那道醒目的裂痕，泪水又开始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dream“你……不留下来吗？”

nightmare“……what？？”

nightmare“我被通缉了，警车也快来了。”

nightmare“nightmare又为何要留下来？”

nightmare“啧……，就算来了也抓不着。”

dream垂下了头，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dream“我知道了……，再见。”

nightmare“嗯，再见。”

nightmare“但愿我们不会再见面。”

nightmare变成液体一般离开了，留下dream愣在原地。他眼巴巴地看着nightmare离去的背影，最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任由无声的悲痛泪水肆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