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5

“何事？”素羽看着那张圆嘟嘟小脸，有些想要伸手掐一把。

张小官鼓足了勇气开口：“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想起自己因为觉得不必要，确实并未将名字告知他，素羽抬起手撑着左颊，丹唇淡淡吐出两个字：

“素羽。”

“孤诞生的那日，产阁上空飞进了一只金红凤凰，百鸟朝贺于咸阳上空。而产阁门前的梧桐树上有一只青鸾在盘旋鸣叫，宫商在素空，鸾鸣凤语翘梧桐。”

素羽，她的名字很美，像她的人一样，小官这样想着。

思及自己要做的事，素羽决定告诉他关于自己的身份：“孤是帝女，机缘巧合成了仙，受人所托，在必要时刻帮助你。”

“七年之后，孤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是你的阿母、也就是你的母亲，等了你很久很久。”

母亲？小官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奇异的酸涩感，他的母亲。

压下那股情感，他注意到素羽说她是帝女：

“帝女？”

凤栖轻轻颔首，肯定了那两个字：“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为‘始皇帝’。他就是孤的阿父，世上最后一位人皇。”

“孤乃大秦的宸阳长公主，拜了散仙为师，死后得到机缘成为散仙。”

说着，把自己的公主私印给小官看了看。

本以为是在骗他，待小官看到那枚用小篆刻着“姬凰”二字的秦代和田玉小印，也对素羽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接着眼睛发亮的看着素羽，原来真的有仙人！可为什么张家的长生是假的？

仿佛看出张小官同学眼中的疑问，素羽伸手掐了一下这个好奇宝宝的脸颊肉（内心OS：！！这肉果然如她想象中一般好玩）。

“登仙梯被斩断，天地间灵气匮乏，自此人界再无修士成仙。”

“即使有身怀大气运的天才度了雷劫，也只能成为岁数仅九百九十九的散仙，不能长生。那些没有及时通过天梯返回上界、滞留在凡界的仙和神，会失去所有法力，他们会发现自己一日日的老去、直至死亡。“

“就连仙人和神明都会死，何况是你们张家。”

小官听了后点点头，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张家信仰长生本来便是虚无缥缈的。

素羽拿出一只秦云纹高足玉杯，又倒了十年的竹叶青进去，垂眸的她有了几分谪仙的空灵感。

端起玉杯闻了闻竹叶青的酒香，之后酌了一口，甘冽的口感让她的眼角飞上嫣红，谪仙瞬间堕了妖魔。

看到对面那小孩停下的筷子，素羽扬眉：“饱了？”

小官赶紧摇摇头：“不是。”

“那怎么不吃，不喜欢吗？孤可以给你换一桌不同菜系的膳食。”

小官红着脸嗫嚅道：“喜欢......姐姐好看。”说完，遮掩似地扑进食物堆里大杀四方。

素羽不由失笑，这个小孩，可真是。

看着他塞得鼓鼓的双颊，真像一只塞满松果的小松鼠，傻乎乎的，又带着可爱。

这么可爱，张也成那厮，便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