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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离去与成长

神隐之静幽如晔

前情提要:

宴爽终于面对了鸿奕失去的现实,她把对鸿奕深深的感情放进了心里。

他永远活在她的心里,陪着她一起长大。

鸿奕在暗月云海努力的学武,冷月时不时的会和他一起切磋。

(接正文)

天枢国   叶家

转眼到了冬天,气候变的异常寒冷。

叶景峰已经卧床不起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苏荷可以说把一辈子的贤惠与辛苦都用上了。

而"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天赐也算是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天赐,给你爹把那碗粥喂了,应该是凉了!"

苏荷在柜上下不来,一直忙活着。

家里的开销一直不小,叶景峰现在卧床不起,只能由她一人操持。

天赐把玩着手里的弹弓,并没有把苏荷的话听进去。

见天赐没有反应,苏荷又高声喊了起来。

"天赐!你快点把粥给你爹喂了!听见没有!"

"知道啦!"

天赐不耐烦的把弹弓别在腰间,转身去了厨房把粥端进了卧房。

叶景峰被剧烈的咳嗽折磨的整晚睡不了觉,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赐端着粥走到床边,看着叶景峰还睡着不禁的喊了一声,"爹!吃饭!"

叶景峰现在各个感官都在退化,他在昏睡中完全没有听到天赐在喊他。

见父亲没有反应,天赐只觉得真是浪费时间。

他伸手推了推叶景峰,"爹!吃饭了!"

叶景峰惊醒之后缓缓睁眼,看见天赐端着粥站在面前。

"哦,天赐!扶我······起来吧!"

天赐放下粥碗,动作有些粗暴的把父亲拉起来,然后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爹!你自己端着喝吧!"

叶景峰强打精神的点点头,"行啊!给我吧!"

天赐可算是甩掉了累赘,他把粥碗往叶景峰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出了卧房。

苏荷看见天赐端着粥进去没一会便出来了,心生奇怪。

"你喂你爹吃完了?这么快?"

天赐继续摆弄弹弓,边瞄准眯眼边说道,"他说他自己吃,不用喂。"

苏荷也没有多问,柜上的事让她目不暇接,她没功夫探究这碗粥是怎么吃进去的。

"行啊,你爹吃了就行!你帮我把门口的货提进来。"

天赐立马不高兴了,"让你雇个长工,你不听。一天就知道使唤我!"

苏荷的脾气也上来了,"你是我儿子,我不使唤你,使唤谁?"

"都怪鸿奕命短!这些活儿都该是他的。"

天赐嘴里嘟嘟囔囔的埋怨着。

苏荷赶紧让他闭嘴,"你声音小点!你爹听见又难受了!不是不让再提鸿奕的名字吗?你怎么记不住?"

"没事呀!我爹听不见,他现在跟聋了差不多。我刚刚喊他吃饭,他都听不到。"

天赐毫不掩饰的说着,根本没有把父亲的死活放在眼里。

他很清楚父亲的病症,也知道父亲命不久矣。

然而在他心里,母亲和这件杂货铺是最重要的。

母亲可以管他的吃喝拉撒,而杂货铺承载着他的生活所出。

所以父亲在母亲和杂货铺面前,可有可无。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父亲对鸿奕比他还要好,这让他又嫉妒又恼火!

他才是叶家唯一的儿子,是这间杂货铺的继承人!

鸿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弃婴,一个不要钱的长工。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家里有一席之地?

还舔着脸当他的哥哥?

而父亲,竟然对那个弃婴那么好!

自从懂事以后,天赐越来越反感鸿奕,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所以知道鸿奕被害死的消息,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有没有赔偿金。第二个反应是不可让人察觉的开心。

鸿奕在完成人生最后的价值,换取那二十两银子之后,自觉的消失了!

这辈子他做过最自觉的事,莫过于此了!

叶景峰端着碗,听着院中天赐的话,心中酸涩不已。

每每想起鸿奕说愿意给他养老,他就想流泪。

他知道鸿奕真的把他当成亲爹那样孝顺,可是他却是不配的。

如果不是他弄丢那些货品,鸿奕不会被卖去劳工营,更不会被害死。

所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自己!

现在久病床前,再想起鸿奕的珍贵岂不是可笑?

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一口血落在粥碗中。

他手的一松劲,碗扣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苏荷听见动静跑进卧房,"天赐爹,你怎么了?"

看着地上的破碗,苏荷也有些不耐烦。

"哎呦,一碗粥都吃不进嘴里去,我又要重新煮。"

叶景峰自知时日不多,他也习惯了这母子俩对他的不耐烦。

是啊,拖累的太久,什么样好脾气的人都会烦躁。

叶景峰内疚的笑笑,"娘子对不住啊,没端稳。我也不饿,不煮了。你去忙吧!"

苏荷拿过扫帚和簸箕,边扫边习惯的唠叨,"我在前面都忙成啥了,你帮不上忙就别捣乱。晚上我再煮吧,你睡着!有啥事喊我和天赐都成,没事就别喊了!"

叶景峰急促的喘着气,连连点头,"好······知道了!你······去忙!"

苏荷把地面收拾利落,急匆匆又去了前面的柜上。

叶景峰看着忙活的苏荷和院中摆弄弹弓的天赐,他释然无力的笑着。

眼前的景象有点模糊,他渐渐看不清了。

没关系,看不清便不看了······

他觉得自己本来沉重的身体在慢慢变轻,好像折磨他的病痛也在渐渐远离他。

眼前虽然变的模糊,可是却出现了很漂亮的光晕。

那光晕真的很美,就像一条神奇的山洞。

山洞的另一端,越来越多的七色光散发着无比的诱惑力,仿佛要是不进这个神奇的山洞便成了人生最遗憾的事。

叶景峰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了,他掀开被子穿上鞋,慢慢的朝着那七彩的光走去。

在光晕的指引下,他觉得很幸福,好像光晕的尽头就是最美好的世界。

此时在光晕的对面渐渐走来一个人影。

叶景峰想看清楚那个人影,只可惜光晕太强,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过去,慢慢的接近那个人影······

他终于看清楚了!

是鸿奕!

是他心心念念的鸿奕!

他苦命的儿子,鸿奕!!

"鸿奕,是你?"

叶景峰惊喜的看着眼前的鸿奕,他不敢相信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他转念一想,鸿奕不是不在了吗?

怎么又出现这里?

顷刻之间他明白了!

他要死了,鸿奕来接他了!

叶景峰没有一丝恐惧。

死亡并可怕,痛苦的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他再也不用拖累苏荷了,不用再遭人嫌弃。

他可以有尊严的离开了!

"鸿奕,你来接我了吗?"

叶景峰期待的笑着问他。

眼前的鸿奕依然是那个俊朗无比的少年,温情的看着他。

"叶叔,你要跟我走吗?"

叶景峰的双眼充泪了,他现在最想知道鸿奕有没有怪过他。

"鸿奕,你怪我吗?不是我,你不会卖去劳工营,也不会横死。"

鸿奕宽厚的摇头,"不会!我从没有怪过您!"

叶景峰释然了,他相信鸿奕说的是真的!

这个善良的孩子不会怪他,不然也不会来接他。

"鸿奕,你来接我吗?"

鸿奕笑着点头,"是啊!您要跟我走吗?"

叶景峰伸出手,拉住了鸿奕的手。

"我们走吧!"

他跟着鸿奕的脚步,继续朝山洞的深处走去,而光晕的光越来越多,最终将他和鸿奕完全笼罩在里面了······

······

孤独的叶景峰沉沉的睡着······

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跟随梦中的鸿奕走进了永恒······

院中的天赐依然拿着他心爱的弹弓在那里瞄准。

柜上的苏荷依然在跟顾客讨价还价。

鸡笼中的老母鸡又生蛋了,"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一切都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鸿奕离开的时候没有改变,叶景峰离开的时候依旧没有改变······

······

暗月云海

沉睡在床榻上的鸿奕满头大汗。

他又做梦了!

这一次梦中叶叔身处在悬崖边。

他眼看着叶叔就要掉下去,他却怎么都跑不到叶叔的身边救他!

鸿奕眼看着叶叔越来越靠近悬崖,他努力的往那里跑!

然而双腿就像被千斤巨石一样绊住,完全使不上力!

最终在他的惊呼中,叶叔还是掉了下去!

······

"叶叔!!"

鸿奕猛然惊醒了!

他猛然坐了起来,一头的冷汗!

心脏疯狂的跳着,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他喘着粗气,平复着心情。

刚刚梦中的场景太真实了。

鸿奕有点担心叶景峰,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他翻身下床,打开火折子点亮了纱灯。

茶壶中的水还温着,他倒了一杯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水,他的心绪安稳了一些。

鸿奕穿上外衫拉开门想透透气。

此时的大沙漏指示时辰是寅时五更,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练练功。

他现在已经习惯把"熙皓剑"随时带在身边,剑已经慢慢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月光下,鸿奕一遍遍练习着教习教授的剑法套路。

他练习的很认真,从起势推掌开始,一招一式的揣摩着动作要领。

拧身、出剑、身形飘逸而剑势如虹。

长剑疾进如灵蛇般灵活探出,在月色下的剑光如同银色的闪电。

由于性格使然,他的剑法不走偏锋,每一招一式都尽显坦荡,颇有雷霆万钧之势。

鸿奕有着天生的贵气与如玉的风雅,他的剑气同样被赋予了高贵的生命。

足不沾尘,轻若浮云,仿佛是在云端亲情挥洒着每一个招式。

就在鸿奕完全沉侵在剑招时,刚刚梦境中叶景峰掉下悬崖的一幕像闪电一样撞进了他的脑海。

猛然间的分神,他的剑尖划过他的身体,差一点就伤了自己。

他缓缓收起了剑,坐在房门的台阶上,静静的释放着刚刚梦境的可怕。

"暗冥!"

身后传来月刃的声音。

鸿奕回头看到月刃穿着练功衣出现在他身后。

"大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月刃坐在他身边,"你怎么也这么早?"

鸿奕笑了笑,"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练练功。"

"我底子最差,多练练别让教习烦心!"

月刃不好意思的说着。

鸿奕看着月刃,心里有着阵阵的温暖。

月刃虽然平时武功的精进程度不高,天赋也很一般。可是他一直很努力,生怕让天寻教习失望。

身为四人之中的大哥,月刃承担着关怀同门的使命。

不管是星辉的顽劣,还是冷月的性格孤僻,又或者是自己的沉默寡言,情感木讷。月刃都会尽可能的给予一个大哥的爱护与亲情。

"大哥,你是我们四个人里最刻苦的一个,教习不会烦心。"

月刃深感无力,天资在努力面前更重要。

"我天资很差,即没有你的天分,也没有星辉的聪慧,只能笨鸟先飞。只希望执行任务的时候,别拖你们后腿。"

鸿奕那手肘轻击一下,"胡说什么!你是大哥,怎么会拖后腿!如果你不是行者的苗子,天寻教习也不会选到你,对不对?"

月刃有点难以置信的笑着看他,"谁说你不会说话?你这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鸿奕羞涩的一低头,"你笑我!"

月刃拿手肘回击一下,"还早呢,陪我练练'碎星鞭'吧!"

"行啊!不过你收着点儿啊,星辉的背还没好呢!"

鸿奕开着玩笑说道。

月刃尴尬的一怔,"你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月光下两个少年一个使熙皓剑,一个挥碎星鞭。

他们或轻盈如飞、腾空而起,或身形如电、浮光掠影。

两人对峙、眼神交锋、你来我往,空气中充满了破风声。

剑光随着碎星鞭的点点星光,在月光下神秘而炫目。

······

就在这样五年间的月光下,鸿奕与月刃、星辉和冷月逐渐的长大。

暗月行者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具像化的组织。

它是一种精神信仰。

他们看似是毫无人性的杀手,却承载着江山社稷的最后存亡。

他们是最冷酷无情的人,却能奋不顾身的挽救着黎民百姓的福祉。

奉献与成全是他们彼此之间最珍贵的情谊。

哪怕肉体毁灭,暗月行者的灵魂也将与天枢国的民族精神共存。

他国不会了解,暗月云海的月刃、星辉、暗冥和冷月,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代表着所有的暗月行者。

他们只会奋不顾身的为天枢国和王君,虔诚的献祭着自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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