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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消失的鸿奕(下)

神隐之静幽如晔

前情提要:

为了保护宴爽留给自己的项链,鸿奕在du徒大柱的抢夺下把命豁出去了!

红了眼的大柱在du性爆发的冲动下掐死了鸿奕。

(接正文)

肖纵横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探了探鸿奕的鼻息,依然毫无反应。

大柱青灰着脸看着,嘴唇渐渐发干泛白。

肖纵横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汗水像蚯蚓似的顺着额角蠕动下来,浸湿了鬓角的几缕头发,紧贴在冰冷的脸上。

"死······死了!"

肖纵横说完这句话,手脚并用狼狈不堪的后退了几步。

他的心砰砰直跳,双腿发软的完全站不起来。

他呆若木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鸿奕,从他扯开的领口里还能若隐若现的看到那条赔上性命的项链。

大柱越看越害怕,无数种恐怖的联想一起在心头翻滚缠绕。

霎时间曾经在闹市口砍头的场景像魔鬼一样缠住了他!

那犯人的头颅刚被刽子手的鬼头刀砍掉的一瞬间,围观百姓一声惊呼。

在惊呼声中,那颗圆滚滚的人头像蹴鞠一般,毫无目标的在人群的注视下跳跃翻滚着,仿佛在找寻新的落脚点。

等人头逐渐失了力最终停下,大壮看到那颗人头竟是自己!

那一个身首异处的自己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直勾勾的眼睛仿佛摄魄一般的看透到他的心底让他不寒而栗。

突然,那颗人头咧开嘴对着大柱诡异的笑了一下!!

大柱猛然一惊!

眼前的那颗自己的头颅不见了,鸿奕还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原来刚刚眼前的全是大柱恐惧后的臆想!

不!这臆想即将变为现实!

这现实让大柱像抽了骨髓的老黄狗一样瘫跪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让开!让开!!"

负责看管的衙役分拨开看热闹的人群闯了进来,分出了一条通道。

管事陈立山径直走了进来,嘴里不住的骂骂咧咧。

"你们是不是大晚上的没事干了?还是觉得不累是吧?掌灯啊!"

两盏煤油灯的光铺满了工棚的角落。

在昏暗的灯光中每一张劳工的脸都挂着各种表情,他们却又不约而同的看着陈立山。

陈立山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值岗的把头说工棚内有人打架,劝不住让他来管一管,可别闹出乱子。 

"有什么可打的?不睡觉都杵在这儿干嘛?明天不上工啊?回去睡觉!"

工棚内悄无声息,每个人的表情都在阐述此时的非同小可。

这极度反常的情形让他立觉不妥!

适应光线之后他才看清楚地上躺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

他凑近一看竟然是鸿奕!

他面色惨白毫无声息,跟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陈立山看到瘫坐在地上的肖纵横和大柱,火简直不打一出来。

"大柱!怎么又是你!老毛病又犯了?这du的毛病早晚害死你!是不是抢这孩子的东西了?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连孩子的东西都抢!还给他!快点!"

他看大柱完全没有反应,不耐烦的又对肖纵横说道,"把鸿奕扶起来啊!躺到地上多吓人,跟死了似的!"

肖纵横回过神,说了一句话差点儿让陈立山一个跟头!

"他就是······死了!"

陈立山的瞳孔猛然一缩,随后恢复了正常,但是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你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劳工不约而同的全部看向大柱。

陈立山顺着大家的目光也看向了大柱,"大柱!是你杀了他?"

大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两边衙役敌意的眼光惊了一跳!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掐死他!谁让他不给我项链!"

大柱语无伦次的说道,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鸿奕。

他多希望此刻鸿奕就跟平时上工一样翻身起来,然后背着他的小竹筐跟着肖纵横一起扛夯土去。

他的希望,是陈立山的希望,也是肖纵横的希望。

然后这个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去,去叫仵作!"

陈立山已经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他对其中一个衙役指示完,又对另一个衙役说道,"先把大柱拘起来!"

"是!"

大柱已然被吓傻了。

他任由衙役用长铐将自己控制起来,不反抗也不辩解。

对,他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哪有人为了钱不要命的?

今天他算是看到了!

两个人为了钱不要命了!

一个是鸿奕,另一个就是他自己。

大半夜出了这样的事,仵作也觉得晦气。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打着哈欠走进了工棚。

"哪儿呢?尸首在哪儿呢?"

陈立山招呼道,"老张!这里!"

张仵作顺着声音走了进来,他低头看见了地上的鸿奕,好似一阵雷击将固执的瞌睡一下扫空了。

工棚里怎么能有这么小的孩子?

更可惜诡异的是这个孩子还死了!

"这么小?你们劳工营怎么这么伤天害理?"

陈立山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不是他拐来的孩子,而是父母抛弃卖到这里的。

怎么就成了劳工营伤天害理呢?

"老张!这是他爹妈卖到这里的,怎么成了我们伤天害理了?"

张仵作也不接陈立山的话茬儿。

他蹲下来翻了翻鸿奕的眼睛,拿手探探鼻息,又摸了脖颈两侧并搭了脉。

一系列操作完成之后,张仵作转头问道,"这孩子签的活契还是死契?"

"死契!"

张仵作不知道该给陈立山怎么说这个结论。

"唉!签了死契跟死了没区别。这孩子家里应该也不会要他了!抬出去埋了吧!"

他见过太多死在工棚里的劳工,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却是第一个!

常年跟死尸打交道早让他看透生死与人世。

然而今天,他还是心里难受了!

这孩子太年轻了,等于人生还没有开始!

被卖到劳工营本身就是人间的悲剧,又被人活活打死!

他看着鸿奕惨白而平静的脸,心内一阵不忍。

"孩子,来生托个好人家吧!"

肖纵横此时缓了过来,"管事,我帮着把鸿奕埋了吧!这孩子也够命苦的!"

陈立山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绪,随即他睁开眼叹口气,"找两个人帮着埋了吧!唉,也算解脱了!"

陈立山第一次见到鸿奕就觉得这孩子身上总有一股特殊的气场,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

他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和特殊,却没想到这孩子寿数这么短!

二十两银子真的买了鸿奕的一条命!

肖纵横和另外一个人用鸿奕还带有体温的小薄被把他裹起来,面色凝重的抬了出去。

签了死契的劳工身死之后都会被埋到后山,从此这世上再无此人。

看着鸿奕被抬走,陈立山看向此时还瘫坐在地上的大柱。

"大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跟着去衙门吧!"

此时的大柱才回过神,他惊恐万状的拉住了陈立山的裤管,声泪俱下几近崩溃。

"管事大人!我真的是无心的!您救救我,我不要被砍头!我再也不du了!您救救我吧!管事大人!我在劳工营白干一辈子都成!"

陈立山很清楚大柱是什么样的人性!

为了du资,他都可以把自己的娘子押在赌桌上。

没有抢到鸿奕的东西恼羞成怒,便把这孩子活活的打死!

这样的禽兽,留在世上只会害更多的人!

陈立山也算是为鸿奕报仇了。

"大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老天爷都饶不过你!"说罢,他一脚抽开大柱手里的裤脚挥了挥手,衙役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拖出了工棚。

大柱求饶的哭喊声消失在夜雾中。

"都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陈立山没有一点心情在工棚待下去。

一晚上,这个工棚丢了两条人命!

真的是又扫兴又晦气!

说也奇怪,过去鸿奕睡觉的时候,谁都会把他挤到墙根让他没办法舒展的睡过一个觉!

今晚,鸿奕的铺位宽绰的吓人,谁都不敢靠近那个恐怖的铺位!

就在刚刚那个铺位的主人被活活掐死在工棚!

这一晚工棚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一声鼾声······

······

昭宸王  王府

一只漂亮的白色信鸽扑棱着有力的翅膀飞进了安佑的书房,落在他的书桌上。

此时的安佑正在研读《兵法论道》,看见信鸽落在书桌上,他熟练的抓住信鸽,从它的脚环中取出密函,然后一扬手放信鸽又冲向了云霄。

"鸿奕意外身故!"

这六个字宛如点燃了他内心巨大的火炬,照亮了他整个的灵魂!

这芒光根本就掩饰不住,他恨不得狂喜的大喊起来!

心中那个邪恶的声音再次响彻他的脑海!

"哎呦!连老天都帮你啊,我的二公子!咱们还没有出手,这野小子就死了!看来这狐妖的命数不过如此!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彻底解决了!二公子啊二公子,咱们的小郡主从此就是您的了!你就说心里高兴不?"

安佑随手翻着手中的兵法,玩味的勾起唇边,露出一丝得意。

"你就在我心里,你还不知道我高兴不高兴?"

安佑冲着心里那个邪恶的声音说道。

"二公子,趁着现在鸿奕已死,赶紧让宴爽断了念头!免得夜长梦多!"

他眼睛没有离开书页,"那你的意思是?"

"哎呦,我的二公子!当然是带着宴爽去叶家。他们肯定会说出鸿奕被卖去劳工营,宴爽必然会闹着去找鸿奕!只要到了劳工营,鸿奕已死的消息也必然会让宴爽知晓。到时候你就让宴爽哭,她哭够了便带回来!剩下的事情不就由着您说了算吗?"

安佑狡黠的认同着它说的话,"你还真是了解我!你怎么会那么了解我啊?"

那个声音已然洞悉了安佑的一切思想,"因为我就是你啊!"

"那你就给我好好的藏起来,别让别人看到你!咱们就跟着他们玩捉迷藏!"

安佑合上书本,眼神中冷绝的杀气片片散开。

"小爽!"

安佑推开了宴爽的房门,放轻脚步压低声音的唤着她。

"表少爷!"

阿欢从宴爽的卧室蹑手蹑脚的快步走出来,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安佑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小爽还在睡?"

"郡主这段时间一直休息不好,昨晚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哦,那让她睡吧!早餐准备的清淡点,吃进去也舒服些!"

安佑走出宴爽的房间时不放心的又嘱咐着阿欢。

"是,表少爷!"

他抬脚出门的时候又立觉不妥便再次退了回来。

"阿欢,等小爽醒了告诉她,我今天带她去叶家看看鸿奕,不然她一直不放心。"

阿欢不相信安佑可以这样大度的带宴爽去叶家,难不成过去误会了他?

"是!表少爷!"

安佑到底还是心疼宴爽,他怕阿欢一看见她醒来立刻告诉她,反而让她没心情吃饭。

他很清楚带她去叶家会经历什么,他怕宴爽着急的吃不下饭,体力扛不住那个打击。

"等小爽吃完早饭再告诉她。"

阿欢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是!表少爷!"

善良的阿欢与宴爽一样又一次相信了伪善的安佑,她们两个绝想不到在叶家会面对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宴爽睡醒了。

"阿欢!"

阿欢把柔软的棉巾在铜盆中浸湿,拧干后递给了宴爽。

"郡主!"

宴爽依然提不起精神,她蔫蔫的接过棉巾随意的擦着脸。

阿欢又给她递上漱口水,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还是随意的漱漱口。

"郡主,早餐准备了山药莲子羹、桂花米糕,还有虾仁蒸饺,您多少吃一点!尤其是山药养胃,莲子清火。"

宴爽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些平时很喜欢吃的菜色也提不起她的胃口和兴趣。

阿欢不甘心的拉着她的手,硬是将她按到餐桌旁。

"郡主,您吃一点!刚刚表少爷来过了,他说吃完饭带您出去呢!快吃吧!"

阿欢明显的暗示着宴爽,话里面全是指向她这些天牵挂的事。

聪明的宴爽一下反应了过来,她的眼睛里有了闪烁的灵动光芒。

"阿欢!你是说表哥要带我去······?"

阿欢忙制止了宴爽兴奋的话题,"嘘~~郡主!"

宴爽马上明白了安佑与阿欢的意图,她立刻夹了一个虾饺放入口中,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果然,鸿奕就是郡主最深的牵挂与良药!

马车出了王府走在去往叶家的路上。

宴爽完全掩饰不住兴奋,她坐立不安的一会儿掀开窗帘确定走到哪里,一会儿又满脸含笑的打开餐盒看看给鸿奕带的点心。

"阿欢,等一会你给鸿奕送过去,我不下车了。"

宴爽压抑着内心想见鸿奕的渴望,她答应过安佑和阿欢,远远的看一眼便可。

只要见到鸿奕一切安好,她就彻底放心了!

安佑看着宴爽可怜巴巴的左右为难,心里嫉妒的魔鬼又一次唤醒。

······

"二公子?怎么?心软了?"

"我没有!本来就是让小爽死心而已,让她亲耳听到岂不是更好?"

"这就对了!让她亲自去叶家,一显得你善良大度,二可以让她彻底死心!何乐而不为?"

"问题是,让小爽看到听到鸿奕死了,是不是太残忍了?她还那么小!"

"二公子!还是那句话,无毒不丈夫!你想要郡主,那就别心疼!陪着她慢慢长大,她自然会与你在一起!"

"我肯定是相信你的!那就这么做!"

······

安佑还在与心中的魔鬼交流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叶家杂货铺的门口。

"小爽,我们一起下车吧!你自己去看看更安心一些!"

宴爽简直不敢相信表哥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她真后悔误会了他。

"表哥,可以吗?"

宴爽可怜巴巴的望着安佑,心中再渴望也不敢贸然表现出来。

安佑释然一笑,"这傻丫头!去吧!看他无恙,你也会彻底放心的!姑妈和姑父不会知道的,快去吧!"

宴爽彻底敞开可心扉,她狂喜的抱着安佑的脖子高声说道,"谢谢表哥!你真好!"

说罢,阿欢打开了车门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宴爽的手要伺候她下车。

兴奋不已的宴爽早都按耐不住了,她不等阿欢扶她便自己跳下了马车。

自从鸿奕离开之后,叶景峰接上了鸿奕过去的那些家务活。

一大早他先在院中撒上了水,防止清扫的时候暴土扬尘。

等水慢慢渗入地面,叶景峰开始清扫。

别看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扫地,他竟然掌握不住要领,扫的暴土扬尘!

"孩子爹!你轻点呀!土都吹进铺子里了!这还怎么做买卖?"

叶景峰本身脾气就好,再加上苏荷有名的强悍。

他也只能低着头,继续研究动作要领。

原来鸿奕天天扫院子也不是轻巧的活啊!

叶景峰感同身受的想念着鸿奕。

不知道这孩子在劳工营还好吗?

他会不会记恨叶家?

叶景峰向苏荷提了几次想去劳工营看看鸿奕,顺便给他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他走的时候,只带了一套粗布的。

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了,那套粗布的穿在身上一定又闷又热。

苏荷完全不理叶景峰的建议。

在她眼里,只要鸿奕离开了,那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再者说,二公子决不允许他们叶家再次出现在鸿奕的生活里。

不然那两百五十两银子是那么好拿吗?

那就等于买了鸿奕的一条命!

"请问有人吗?"

阿欢在院门口大声的喊着。

"谁呀?来啦!"

叶景峰高声应着打开了院门。

只见楚然郡主带着侍婢和二公子出现在叶景峰的面前。

大清早出现的三人让叶景峰吃惊不少,一时还缓不过这个劲儿。

"还不拜见郡主?"

阿欢提醒吓傻发愣的叶景峰。

"拜见郡主!"

听到阿欢的提醒,叶景峰才缓过神,扔掉扫帚跪下行礼。

听到后院什么"郡主"、"行礼",苏荷知道这个小祖宗又来了!

一个狐妖怎么有那么大的魔力,能把郡主三番五次的引着来。

她三步并两步的跑出来跟在叶景峰的身后磕头行礼,"参见郡主!"

宴爽笑眯眯的看着跪地的二人,却并没有见到最想见的鸿奕。

"你们别怕,是我唐突了!抱歉呀!"

"草······草民不敢!"

叶景峰结结巴巴的说着。

"鸿奕呢?他出去了吗?"

阿欢不想让郡主跟叶家交流过多。

苏荷心想,完蛋了!这怎么跟郡主解释呢?

她不由的看向宴爽身后的安佑,寻求他的指示。

安佑冲她微微点点头,表示可以实话实说。

苏荷马上明白了安佑的意图,"郡主,鸿奕他现在不住在这里了!"

宴爽吃了一惊,"不住在这儿?他去哪里了?"

"他······"

苏荷怎么敢说她把鸿奕卖到劳工营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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