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张启山这一阵子很忙，周森在张府里更是一天到晚见不到几次面。

没有了原剧情中二月红的妻子丫头中毒作为诱因，他们去墓地的时间向后推迟很多。

不过这也快到了。

“小姐，你快看院子里！”小姑娘藏不住事儿，一惊一乍的倒是活泼。

周森踏出屋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这空旷的院子里竟然是多了一尊大佛，威严庄重，金光闪闪。

居然都没有惊动这周围的任何人，仿佛真的是一夜之间的神迹。

恐怕不出一日，这长沙城里就会人人对着金佛津津乐道了，张大佛爷的名头也算打响。

“小姐，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进了院子的张启山看起来心情不错，听见小丫头这么问，他也想听听自己的妹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总归不是怪力乱神。”周森拿手指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哄了两句就让她去了。

好奇心过中，在他们这种人家里，算不得好事，她宁愿让她活的简单点。

“所以你怎么看？”刚刚回到家的张启山身上带了几分热气，平日里严肃的神情在周森面前终是多了几分纵容和柔和。

周森没有在金佛身上感受到法则的力量，一夜之间将其搬到这里也实在是非人力能够的完成的。

略加思索，也只能是张启山早早就做下的障眼法罢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周森也懒得说破，只是顺其自然的揽住张启山的胳膊，讨巧卖乖“定是哥哥的诚意感动了上天。”

闻言，张启山眉头略松，亲昵的刮了刮周森的鼻尖，也不多什么了。

在他看来，无论周森是什么样的，他都能接受包容，面对这样亲近自己的星星，他的内心多了些隐秘的欢喜。

他很享受能和周森亲近的日子。

“哥哥，你知道日本人吗？”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他们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嗯，知道。”

张启山抬了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品着茶的周森，只是安抚道，“安心。”

简单却富有力量。

“可是哥哥，星星不想只做哥哥护在背后的妹妹了。”周森笑了笑，眉眼清绝，皆是笑意，却又认真。

张启山嗓音很轻，看向周森的目光一寸寸凉了下去。

他知道了，周森背后的一些小动作，或者说是她故意让他知道的。

“如果可以，我其实想让你同八爷一起离开。”

““可是我舍不得。”

“星星那几年的苦没白受的。星星比哥哥厉害。”

周森神情依旧不变，像是依赖着哥哥的邻家小妹，可是她的自然流露又让她像是…像是沉稳的君王。

如果不是她故意隐藏，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她真的不介意大开杀戒。

只不过她向来懒惰又贪玩，所以才不轻易出手罢了。

知道不能改变周森的意图，张启山只能妥协道，“从长计议。”

心里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记得周森小时候…

“哥哥，你知道一个人年纪大了的标志是什么吗？”

张启山微微一愣，“什么？”

“当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