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暂时尚未在长沙彻底稳定下来,手下的兵也需要格外整顿,势必不能出现之前的情况。
所以张启山给周森的理由是,为了避人耳目,还是需要将她暂时在了红府。
“你放心,过不了几日,哥就带你回家。”张启山将手腕上的二响镯戴在周森的手上,表面冷静自持,眼睛里却透露出对周森的执念和坚定。
幼时,周森是他疼爱的妹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经历此次劫难,张启山内心紧了紧,把周森看的比命还重要。
周森看着他,点了点头,她实在是不能共情,心底的冷漠铸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她向来如此,却又那么会伪装。
“哥哥放心。”小姑娘的眼睛亮亮,嘴角上扬,带了几分笑意和明媚,她进理解哥哥的不容易,她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苦难而怪罪其他人。
自觉知晓了周森的痛苦经历,在场的三位当家人,心上更是心疼。
张启山得了小姑娘准话,也不多纠缠上了车,黑色的轿车很快就离开了红府的地界。
车上的人第一次终于安下了心来,漂泊在外的心灵再次找到了归属。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张启山发觉自己有些偏执了。
一同站在大门口相送的二月红有些感触,一想到还在牙牙学语年纪的孩子经历了如此大的劫难,此时竟有些眼眶泛红,微微带了丝泪意。
周森偏过头看去,她的红师父微微上挑的眼中含泪,美的如同殊丽的女子。
周森眼底一暗,心下生了一丝欲念。面上不显,只是退在八爷和二月红身后,目送张启山的车离开。
随后柔软白嫩的小手使了点力气,拽住了住了二月红身侧的手臂,头靠在他身侧,亲昵的依偎在他身上。
注意到二月红的视线后,故意向他吐了吐舌头,淘气的像只小猫。
迷人又可爱。带了点惑人的风采。
“坏丫头。”二月红面上微微有些惊讶和安慰,毕竟此前周森还未这般主动亲近于他。
“哎呀!这么久没见,森森竟是长了这么高一块。”
齐铁嘴的关注点也清奇,佛爷走了,他自觉他这个当师父的不能也跟着离开。
毕竟也当了人家一天的师父不是?也就是当爹的可不能走。
佛爷:呵
齐铁嘴雄赳赳,气昂昂要和二月红争个高下。
终于转过神儿来,看见徒弟依偎在二月红身旁还有点心酸,毕竟当初他就当了人家一天不到的师父就撇下了人家去北平了。
如今怎么好再和二月红争宠,可是齐铁嘴是谁呀?
面皮长沙第一厚是也!
“还记得当初见你,还只有一把铁那么好,现在都到了二爷胸前了。”
语气中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和自豪感。
“那咱们二人再进去坐坐?”二月不用看就知道齐铁嘴的意图,心下了然,也愿意给他这个脸面。
二月领着周森向堂前走去,齐铁嘴自觉拉上周森的另一只手。
陈皮默默瞪了他一眼,怨他抢了自己位置,甩着手里的九龙钩,时不时瞅齐铁嘴两眼。
吓得齐铁嘴有些打颤,只觉得二月红收的这个徒弟可真是血性大,反而攥得周森的手更紧了。
陈皮:……
二月红没空理这两人,于是陈皮更加肆无忌惮的吓唬齐铁嘴。
穿着长袍的书生气十足的八爷哪里见过这副场面,于是心慌的不行。
他频频看向二月红,可是后者并没有理他,使得齐铁嘴还以为这是二月红授意的,心下更没谱了。
在周森看来颇有些上蹿下跳之感,好笑之余还是制止了陈皮。
徒弟没要回来,反而小命也要丢在这了,呜呜呜呜。齐铁嘴简直想拉着周森包头痛哭。
然而二月红呢?
他只是在心里想着,两个师父,森森应该会更喜欢他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