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一直在做梦吧。
但是这个梦我也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这个梦的尽头,是什么……
我只用按照那位博士的意愿,做事就可以了。
我根本就不用思考,也不会感到痛苦。
就算头掉了,被炸成灰了,吃坚果吃撑了。我也能一次又一次的复活。
什么?你认为我会感到很痛苦?你们在同情我吗?
呵呵
我甚至没有痛苦的感受器。
至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包括现在写这封信,都是出自于我身体的本能。
明明一直在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却十分轻松。
身处末日之中,我也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担惊受怕的。
但是
我也曾和他们一样,当我掏开人类脑壳的时候,我听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熟悉的,绝望的哀叫声。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人长出了,和我一样的尸斑。
……
我本来应该安宁的度过这一天又一天的末日生活。
但是那一天,我的一切都被剥夺了。
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水草!
这里是深海,现在我身处尸骸之中。
我已经脱离了博士的控制,象征僵尸身份的尸斑渐渐消融。
百般聊赖之际,我想起了我本不该想起的这些东西。
现在的我,整日在无尽的孤寂中度过。
曾经遭受的痛苦
毫无希望的未来
无一不在摧残着我仅剩的一点理性。
我想挣扎,我想吼叫。
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被紧紧束缚着。
我甚至已经不能再呼喊大脑大脑了。
与其这样一直痛苦着,
还不如给我来一口大蒜。
谨启
普通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