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乔婉娩是你的女人。”笛飞声忽然开口,将颜淡拉回现实。
颜淡转头看向李莲花,只见李莲花低头笑笑,声音柔和:“乔姑娘只属于她自己。”
李莲花说完,见颜淡看他,笑道:“刚刚干嘛去了?”
颜淡也笑了一下,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伸手。”
李莲花虽然不解,但还是张开了手,颜淡看了一眼方多病,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作,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糖放到李莲花手中,眨眨眼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李莲花低头看着手中的糖,笑了一下,点点头,将糖放在了袖中,看向了台上。
台上,肖紫衿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肖某有幸,与诸位一同见证少师剑重现天日。”肖紫衿说完,台下便有人将遮挡着少师剑的红绸拉开,露出里面的少师剑。
方多病拍了拍身边的李莲花:“快看,还真是少师剑呢,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创的相夷太剑,一战惊绝江湖,听说为了博乔姑娘一笑,在剑柄上系了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
颜淡听着方多病的话,心中酸涩,当年他身为唐周时,明明曾以漫天星河为她告白,而这红绸舞剑比漫天星河差之千里,可为何她还会觉得心中酸涩。
方多病话还在继续:“据说争相围观者不知多少,只为目睹那红绸一剑。今日你们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李莲花开口道:“也只是少时心性,做事情太夸张了而已。”
笛飞声也开口道:“是啊,竟这般招摇。”
方多病刚想说话,颜淡开口道:“少年人的爱总是赤诚坦率的。”就如当年的唐周,如今的李相夷。
方多病赞同点头:“就是,你们两个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时,台上的肖紫衿开口道:“诸位若想尽兴,可上台前比试一番,一炷香内,只要没有落身台下,谁最后一个摘得绸花,便可亲自一试少师剑。”
肖紫衿话音刚落,台下传来阵阵议论,方多病大喊一声:“必须是我!”
话落,人便飞身台下,李莲花看着台上的打斗,凑到笛飞声面前,问道:“这认识你这么久了,你背的这把刀叫什么呢?”
颜淡闻言也看向笛飞声,笛飞声开口道:“刀。”
李莲花闻言看向笛飞声:“刀,没有名字?”
笛飞声开口道:“刀就是刀,要什么名字?取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名字,最后还是落入他人之手。”
李莲花无话可说,只好道:“你说了算。”
笛飞声看向打斗的人群:“还不拿回你的剑。”
李莲花看他一眼:“谁的?这李相夷都已经死了十年了。”
笛飞声低头笑了,转头看他:“输给我这么放不下。”
李莲花低头一笑,没有说话,笛飞声忽然一掌打向他的后背,李莲花没有防备,又或者他没打算防备,直接被笛飞声推上了台。
颜淡看着台上带着面具的李莲花,忽然道:“谢了。”
笛飞声疑惑挑眉,颜淡没有回答,开口道:“他不是放不下自己输了,而是不肯放过自己,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四顾门的门众。”
笛飞声看向台上将剑拔出的李莲花,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他又看到了当初那个耀眼的李相夷。
台上的李莲花看着手中的少师,眼中露出怀念,忽然,一颗石子将剑刃敲碎,李莲花手中只剩下一剑柄,李莲花赶忙收回手,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剑柄。
颜淡赶忙走到李莲花身边,刚刚她亲眼看到笛飞声击碎了少师,百川院的佛彼白石和肖紫衿乔婉娩也走下了台,石水开口道:“你竟敢毁少师!”
一直站在李莲花身边的方多病虽然惊讶,但还是开口道:“各位,有话好说,这当中肯定有误会。”
趁着方多病说话的空隙,颜淡走到李莲花身边开口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我刚刚亲眼看见是阿飞震断了少师。”
李莲花朝颜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抬头看向众人:“这个剑是假的呀。”
一语惊四座,李莲花说完,整个院中都沸腾了,众人议论纷纷,李莲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继续开口道:“这剑仿的真像,连剑柄上的雕纹都完美无缺,可我听闻李相夷十五岁便得此剑,剑不离手五年,但是这个剑柄上却丝毫得磨损,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