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处处套路

姓牛就是不好，到哪都是当牛做马的劳累命，累了一天回来，躺床上却睡不着，想起今日早朝有人反应，君河边似乎有他国人活动迹象，我问马蹄“智国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马蹄本来在脚踏板上都快睡着了，忽然坐起“我发誓，我最近绝对没有往智国传过什么消息。”

“紧张什么啊，我就问问。”

马蹄又躺下了“听说最近智帝身体不好，几位皇子都在争储君之位呢。”

我忽然想起，智帝有五十多个儿子，女儿不计其数，他可真能生，不像我，就一根独苗苗。又想起当初一起读书的那些皇子，好像还都挺优秀，不禁自言自语“你说，谁会当皇帝呢？那么多孩子都优秀，确实头疼究竟传给谁。”

马蹄笑了“哪个优秀啊？哪个适合当皇帝啊？你别跟着他们读书读傻了。”

听到这么问，我也不困了，起身回答“当时和我一起读书的，三十五、三十七、四十三、四十六、嗯……好像记不太清了，个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心怀天下，大义凛然……”

我还没说完，马蹄就打断了我“当皇帝又不是当教书先生，读那么多孔孟之道干什么？”

我更不同意了“你不知道教我们的先生是谁吗？那时你跟着一起的，人家那可是大儒，本来教的学生也不是一般人，先生也不是一般人，教出来的肯定是人中龙凤，最合适不过的。”

马蹄又坐起来了“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让你教太子？你学问很深吗？你可不能光教你儿子读书，别把你儿子教歪了啊，你想啊，一个大臣，会教太子怎么整治自己吗？一只老鼠，会教猫的儿子怎么抓老鼠吗？智帝那些个儿子，学问都很深，都受儒家思想影响，真的不适合做皇帝，不信再等几年，等他归西了你再看，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你大哥回国之际了。”

我无言以对。

清早还没起床，就听到外边有啜泣之声，我让马蹄出去看看，马蹄却不动“就是冲你来的，你不管她，他也会想办法跟你说的，着什么急？”

果然，我洗脸之时，宫女白果站在一旁突然下跪“大人救救我父亲吧。”

我与马蹄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你且说说。”

白果哭道“我父亲白树一心忠君为国，却被奸人所害，如今落入酷吏马关山手中，怕是凶多吉少，求大人开恩，在皇上面前为父亲美言几句，救我父亲出苦海吧，他真的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啊。求大人了。”她边哭边磕头，梨花带雨的。

“你先下去吧，大人自有决断。”马蹄让她走了。

马蹄告诉我，辉国有两个特别有名的酷吏，一个叫马关山，一个叫刘砥柱，二人掌管刑狱，残酷无比，百姓怨声载道。为何名声这么烂圣上还要升他们的官、加他们的权呢？当然是有这两名酷吏坐镇，百姓不敢妄言、大臣不敢妄动，不然她一个女子怎能稳坐朝堂？想你以儒家思想执政之时，有几个大臣听你的呢？还是雷霆手段更能稳坐朝堂，她可是连亲哥哥亲侄子都杀了的人，谁还敢说女子不能当政、让她下台？

小四果然有手段“那，这个白树又是怎么了呢？”

马蹄轻笑“替人背锅的，试探圣上底线，能落什么好？”

不听话的，贬了；动摇国本的，杀了；试探底线的，下狱。小四有这手段，当初在后宫肯定吃不着亏啊，我愧疚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