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飘着雪,白茫茫的一片,可屋内却与春秋无异,暖炉点起,轻微的烟汽绕得屋里都有些仙气飘飘的。
许是因为暖气,靠近窗户的地方雪也结不住,往下漏着晶莹的雪水。
房间正中,矮案边点了几只蜡烛,案前跪坐着的人正在做的便是灯笼的骨架。
暖黄的烛火跃动,映得那人的脸庞,显得比平时温柔多了。
精细好看的五宫,似姑娘一般的秀气,微微上挑的眼睛狭长,纤密的睫毛悄悄颤动,红润的薄唇......
真是勾人的很,让人想......亲上去。
漂亮的眼瞳里闪着细碎的烛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动作,生怕哪一步做错了,便会白费这半天的功夫。
“嘶…”
锋利的竹条不小心在手指上划了两道口子,血珠只在眨眼间便冒了出来,伤口又长又深,很快就顺着手指下流,攀上白皙的手背,削瘦的腕骨,染红了手底的竹条和纸面。
疼痛来得有些迟,直到他伸手把伤口中深深刺入的竹丝拔出时才争先恐后地从手指尖漫延开来,不过还好,只是一会儿便疼麻了。
他择了些止血的草叶,敷在伤口上。
草药是他自己养的,效果自是好的不得了,伤口很快就不再往外渗血了,只留了两道有些狰狞的伤口,在白皙细嫩的手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角宫门口。
“金复,我哥在哪?我去找他!”
“徵公子。”
面前的侍卫向宫远徽行礼回道。
“回公子的话,角公子在主厅......但......”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宫远徵有些不耐烦。
“我哥没教过你吗?说话吞吞吐吐地像什么样?有话快说!”
漂亮的眉头皱起。
小少爷生气了。
“不敢。只是上官姑娘同在,公子此时去…是否有些不妥…”
金复瞥到宫远徵挑起的眉头,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才是不合适,连忙改口。
“属下失言!比起上官姑娘一个外人,角公子定是更喜欢徵公子这个弟弟的......”
听到这句,宫远微才在心里放过他,得意的嘴角微微上扬。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狭去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你知道,
“我不喜欢她。”
“是,公子。下次不会了。”
金复连忙应道。
看着前面渐渐远去的人,他才敢直起腰,这才觉出身后的冷汗。
明明是寒冬腊月,冷的很,但贴身的里衣已经被浸湿了大半。
这祖宗可真不好伺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脑袋了。
一阵冷风,金复缩了缩露在外面的脖子,打了个寒蝉,抱着怀里的刀又回到了大门口。
“哥!快来看我做......”
宫远徵兴冲冲地提着手上的灯笼,绕过屏风。人还没见着,只是想想,便不由地心生愉悦,语调也不觉地提高了些。
没说完的话在看清里面情景的一刻顿住了。
太激动了,都忘了刚才金复说的。
上官浅也在。
她一席白衣,长发微散,两只手都环在宫尚角的脖颈上,脸颊微微泛着红晕。
两人贴的很近,方才到像是在......
......接吻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