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星汉灿烂（33）

　　三公主一副“你莫诓我”的神情，她眼又不瞎，刚刚那情形，一定有猫腻。灵昭语塞，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信，你可以问嫋嫋。”

　　程少商撑着下巴，她用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凝视着灵昭，眉心无意识地微拧，似乎在沉思什么，她没帮灵昭解释，反而问道，“昭昭，除了送我的那个毛球，你还编织了其他毛球吗？”

　　灵昭被程少商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脸困惑，她正想摇头，听到程少商接下来的问话，直接一愣。

　　“有没有丢过？或者，忘记了？”

　　程少商认真盯着灵昭，她缓缓说道，“凌不疑也有一个毛球，与我的很相似。”

　　“你说，凌不疑也有一个？”灵昭语调提高，压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怒火，她向程少商确认，“当真？”

　　程少商点了点头，“凌不疑手下这么说的。”

　　“所以，我才问你认不认识凌不疑，”程少商看灵昭的神情，察觉到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她小脑袋凑上前，笃定道，“凌不疑的毛球，是昭昭你的，对嘛？”

　　灵昭抿住唇角，没答话。好啊，想不到时隔经年，那个“拿她毛球吊坠的贼”，居然又被她撞到了！

　　好个，凌不疑。

　　“我就说有事嘛，”三公主一副“不愧是她”的神情，她骄傲地扬眉，眼眸里划过一丝亮光，和程少商一起好奇地望向灵昭。

　　“我小时候做了一个毛球吊坠，虽然不太好看，但那是我亲手做的第一个毛球吊坠，后来，”灵昭迎上两双亮如灯火的八卦眼睛，“丢了。”

　　灵昭微咬后槽牙，“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位凌将军了。”

　　三公主茅塞顿开，“这样看来，阿昭你确实不认识凌不疑和袁善见，但他们一定早见过你了。”说不定早就惦记上你了。

　　三公主看向灵昭，想到那三位“虎视眈眈”的人，总有种自家白菜要被拱了的错觉。

　　三公主心想，凌不疑是个“活阎罗”，他皇兄是个“冻冰块”，袁善见是个“狐狸”，这三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是良配。

　　于是，在灵昭未下马车前，灵昭从三公主的口中，听到了数个有关凌不疑、文子端、袁善见的“不为人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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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主先送程少商回了程府，再送灵昭去了锦绣阁，三公主倒是想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下去，她想留宿锦绣阁，与灵昭彻夜长谈，但三驸马寻来了。

　　三公主依依不舍地和灵昭挥了挥衣袖，吃着三驸马带来的蜜饯，回公主府了。

　　灵昭一夜好梦，可有关她的信息，正在顺着程少商这条线，抽丝剥茧地被人调查出来，变为了一纸文字传递给文子端几人。

　　文子端信程少商是妟吗？信也不信。

　　文子端侧卧在床上，看着手下人递上来的调查，得知灵昭是程少商的师姐后，坚定了他的想法。

　　文子端坚信，与他书信往来的，是灵昭，不是程少商。

　　哪怕，程少商拥有玲珑坊的房契；哪怕，程少商才是那个工匠大师 —— “妟”。

　　文子端将锦盒打开，他拿起他珍藏的书信，清淡的寒梅香味缓缓飘出，文子端垂下眼眸，他回忆起灵昭搀扶他时，他在她身上嗅到的香味。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