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深夜,四岁身量的女童躺在老旧的床褥上翻来覆去,她实在饿得难受,只能抱过破被,抵到肚前,蜷缩起瘦弱的身躯,开始掉落小泪珠。
〔阿父,阿母,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嫋嫋好饿。〕
小少商无声地哭泣着,哭了好一会儿,她用瘦骨嶙峋的手指胡乱地抹掉了脸上的泪珠,努力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哭,要坚强),重新铺开了破被,准备又一次以睡觉熬过这个冷饿交加的夜晚。
就在这时,小少商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动。
小少商抬头,她看见纸糊的窗户上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小少商立即拉过破被,蒙住自己,支起了“被子结界”。
她看见了,她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狐狸!是妖怪!啊啊啊,妖怪!
妖怪!是来吃小孩的吗?
一只巴掌大的白狐跳到了桌上,她看着床上战战兢兢的一小团,有些不自在地耷拉下尾巴。她特意用“小孔成像”原理营造出的不凡出场,好像吓到幼崽了。
“崽崽,”白狐口吐人言,声音轻柔得像团云,“崽崽,你愿意供奉我吗?”
“如果你愿意供奉我,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比如,”白狐拖长了尾音,在听到从小少商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后,她继续道,“吃的。”
吃的?
小少商慢慢掀开被子,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看。等瞄到桌上雪白的一小团,八米厚的恐惧……减少了。
因为,它好小。
“刚刚,”小少商咽了咽口水,眼瞳里带上了一丝惊疑和好奇,“是你在说话?”
“是我。”
眼见白狐说话了,小少商这才确认,这小白狐可能、大概、也许……真的是她之前看到的巨大黑影吧。…… 怎么变这么小了?
小少商又想:她刚刚可能饿花眼了,看错了。
想到吃的,小少商胆子大了些:“你真能给我吃的?”
“只要你愿意供奉我。”白狐耐心解释,“崽崽,你可以想像成一个交易,你供奉我,我给你吃的。”
小少商听不懂。但她觉得没什么比饿肚子更难捱了。所以,她“没出息”地点了头(因为她想,是妖怪也比她二叔母好)。
契约缔成。
白狐兴奋地甩下尾巴,她落下一句“等着”,呲溜一下穿过门缝,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小少商看着白狐一瞬消失,想重新蓄上眼泪了:她不会被骗了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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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到树林的白狐,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掰下一根野玉米,用石子打了一只野兔,拎到水边,生起了火。
她,正是灵昭。
灵昭在这个世界是一只野生白狐,只有一条尾巴。这个世界是个低级圆满世界,祂能承受的最大力量是 —— 达到先天之境的内力。所以,她一只野生狐狸,也就比普通人多了个会变身,能契约。
这深更半夜,灵昭虽然有一堆她从深山老林里捡到的钱财,但她找不到人换吃食。她要给好不容易找到的幼崽契约人投喂,只能她自己努力了。
灵昭折腾了好一会儿,得到了一只烤焦了的兔子,和一根烤黑了的玉米。
灵昭皱着眉,她用匕首把烤焦烤黑的地方割掉。然后又变回白狐,带着这堆吃食,回了小少商所在的庄子。
千与千予L暂定男主凌不疑,袁慎。有其他要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