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 ：老九门（43）

　　“红红，趁热吃。”

　　灵昭把筷子递给二月红，“这碗长寿面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监了工，面是我捞的，一整根都没有断。”

　　灵昭翘着尾音，“我听说了，长寿面都吃下去，会福气连绵，长命百岁。”

　　二月红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幸福与柔情，他望着灵昭，嘴角一直落不下来。

　　他不需要什么长命百岁的祝福，因为他已经抓住了他最大的幸福。

　　“昭昭，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除了府里的老人，根本没什么人知道他生辰。他不喜张扬，自他开始收徒后，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直觉告诉他，灵昭的答案会再给他一个惊喜。

　　“我，”灵昭踌躇一会儿，还是直言道，“我第一次进你梦境时，记下了。”

　　那时吗？

　　二月红感觉他心房酸酸胀胀。他能遇见她，何其有幸。

　　灵昭想让二月红开开心心过生辰，但她发现，她快把人弄哭了。

　　这完全不是她初衷啊！

　　灵昭赶忙补救，“以后，红红你每一次生日，还有橘子皮、小官的，我们都庆祝，都不落下……”

　　陈皮没忍住揉上灵昭的头，“小狐仙，你真是个小傻瓜！”

　　他原先陪着灵昭为二月红庆生忙前忙后，今日又特意在茶楼拖住二月红行程，心里早打翻了一盆醋。

　　他师父小时候好歹还过过生日，而他，从来没有过。他早把他生日扔到八百里海之外了。

　　陈皮看到平日温柔稳重的师父因为一碗长寿面红了眼眶，当时他内心是一阵酸涩的嗤笑，等听到灵昭说也要给他过生日，不落下他之后的每一次生日时，陈皮的鼻头也涩了。

　　若他现在身处师父的位置，他要么嘴咧到后脑勺了，要么已经喜极而泣了。

　　灵昭看看左，看看右，不明白他们明明笑着，怎么眼里都有一抹润泽了？

　　“红红，面快坨了，你先吃面吧。”灵昭只能强硬地将碗塞入二月红的手里，转移他们注意力。

　　“……好。”

　　二月红细嚼慢咽地吃完面，咽下最后一口时，他有些不舍得。但想到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有一碗长寿面，他不再不舍。

　　二月红搁下了碗筷，灵昭把一个锦盒放到了他的面前。

　　“红红，这是礼物。”

　　二月红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块玉坠，精雕细琢的一块水仙花模样。二月红将它拿起，入手便是莹润细腻的触感，不需要什么眼力见，也知这是一块上好的古玉。

　　托起后，二月红看到了玉坠上流动的暗纹，一会儿如漩涡聚拢，一会儿若柳絮飘散，变幻莫测，流光溢彩，更昭示着这块玉坠的不凡。

　　“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古玉，我知道红红喜欢水仙花，就刻成了水仙花模样。我用灵力在玉上刻了些阵法，有护佑辟邪的作用。”

　　灵昭又拉过陈皮的手，“橘子皮，这是你的。”

　　陈皮没想到他也有礼物，他拆开锦盒，里面也放着一块玉坠，是一颗橘子模样，旁边坠了个小螃蟹玉件。

　　陈皮摸了摸他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比师父多了个小物件。

　　在灵昭沉睡的日子，陈皮把他和灵昭初见得到的那一锭金子去金铺打了，打了一个元宝和一个小橘子。

　　他把它们用红绳串起，一直戴着他的左腕上。

“我还在玉坠上加了祝福，若佩戴久了，会趋福避祸的。这，也当做我迟给的信物。”

二月红和陈皮望着灵昭，他们觉得，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