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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烊在大巴与火车上度过了四五天,终于回到了家。
抬头看着面前大气的府邸,上书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解府——
沉默着走了进去,周围人看到他,很恭敬地唤他:“徐爷,您回来了。”
轻轻点头,越过他们继续向深处行去。
来到大厅,解九爷已经饮了半盏茶,等候多时了。
徐烊上前,恭敬行礼:“九爷。”
解九爷看向他,露出一抹笑容:“是小徐啊,不是都说了嘛,没有外人叫我九叔就成。”
徐烊顿了顿,再唤:“九叔!”
“哈哈”解九爷笑了几声,询问:“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半年前,徐烊向他辞别,说是要外出历练一番。
再三思虑,解九爷放了人,再见已是半年后了。
徐烊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还不错,收获良多。”
见他不想多说,解九爷也没多问,挥手让他下去休息了。
徐烊行礼退走,还未到自己房间,被一个小少年拦住了去路。
那小少年生得极好,唇红齿白,身段纤细,不看那一头短发,倒更像一个少女。
“烊烊,你走的时候不告诉我也就罢了,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
少年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满脸的生气,但因着他过分美丽的五官,看上去更像是撒娇。
徐烊有些无奈,板着脸道:“胡闹,解雨臣这就是你的修养吗?我是你小叔。”
少年瘪嘴,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有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见没人,就又笑嘻嘻地,上前拉住徐烊的手晃了晃:“烊烊,这又没别人,你那么计较干什么。”
然后脸又一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徐烊感叹,不愧是学唱戏的,小小年纪变脸之术竟恐怖如斯!
他甩开小少年,迈步就走,解雨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断试图牵他的手。
徐烊几次被他抓住,又自己甩开,两只手被他纠缠的不胜其烦,干脆把手抱在
胸前。
解雨臣个子矮,这下消停了。
徐烊淡淡道:“小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过问。”
解雨臣艺名解语花,因此亲近的长辈朋友一般唤他小花。
解雨臣不服气:“什么不要过问嘛,我也不可以吗?”
此时已到了徐烊房间,他推门而入,还没等他把解雨臣关在门外,那小家伙嗖一下就窜了进来,伴随着还有几声骨骼碰撞的咯咯声。
徐烊被气笑了,脸沉下来:“解雨臣,你师父教你的缩骨功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解雨臣委屈巴巴地:“谁让你想把我关在门外的。”
徐烊懒得理他,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看到旁边的盆里有水,就洗了洗手。
解雨臣眨巴了下眼睛。
徐烊没理他,知道这水是解雨臣打的。
他突然归家,虽然解九爷眼线遍布京都,但下人可不知道他会回来。
因此,房间虽然干净,一直都定期打扫,但洗漱的水可不会。
拿毛巾擦了擦手,徐烊来到床边,嘭一下倒了下去。
解雨臣走过去,帮他把鞋子脱掉,自己也脱掉鞋子,爬上了床。
他不太死心:“烊烊,我可是你未来的妻子,也不可以过往你的事情吗?”
徐烊瞥他一眼:“妻子?就你?”
解雨臣一脸认真点点头。
徐烊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吴家的小崽子跟他和霍家小姑娘一块,吴家小崽子年纪小不懂事,以为小花是女孩子,就问长大可不可以娶他。
小花懵懵懂懂地应了,回来就缠着他问娶他是什么意思,徐烊就说,娶你是要你当他的妻子。
然后小花也不知道什么脑回路,就说那吴邪有妻子了,自己没有怎么办?
徐烊很耐心地说,虽然没有妻子,但有老公啊。
指的,就是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