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规则请看第一章)
15分钟伴着诡异的规则款款流去,不论炮灰和精锐都听得云里雾里,记得云山雾罩。某些眼睛不安分的乱瞟,周围是相同的山水草木,分毫未变。这声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哎哎,屁股,”不辣悄悄碰碰蛇屁股,动作真可以说得上轻巧。“么子人在讲话捏?”
“不机道哇,刚刚一个嘴皮子都没动勒。”蛇屁股同样轻轻的回他。
祭旗坡前所未有的静谧,远处的禅达城前所未有的沉默,西岸的南天门前所未有的死寂。
“这…这怎么个事儿啊?”
孟烦了的声音在发颤,他以为这种惶恐早就随着他的年轻死了。剩下的本应是苍老的生死看淡和果断,可他舍弃朝气后并没有变得坚强。
“我哪知道。”
他的团长已经回到自己的圈子。
“么子人在讲话哎?”
半天没有回应。
“那就怪了嗳,那小日本再怎么能耐还能整个天外传音不成?”
“听这声,像是个女娃娃嘞。”
“咱们师…没有女兵吧?”
“系不系红脑阔那边的…”
炮灰已经开始不合时宜的讨论。
雾,悄声漫上,缠上脚跟,淹上身庞。与白云相融、碧空为伍,不多时便分不清天地。目之所及之处皆为无际的纯白,对面同袍的五官好似也变得模糊。
轻风过花草,怪异的声响接撞而至。那绝不是任何植物能发出的声音,像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鸣,一颗一颗,钻进每个人身边的土壤。
动静愈发大了,各种枪械怒吼着,伴着嘶喊叫骂。
他们于几秒之内跌入一个战场。换作从前这群老兵肯定迅速趴下寻找掩体,配合着展开反扑。此刻却无人擅动。
浓雾中,不见任何敌方兵士朝开枪射击,那些夺命弹也从未有一颗打在他们的身上。
“撤…快撤!”
虞啸卿的命令在一众凌乱的枪声中依旧响亮。
零零散散的人群终于开始动了。
那道墙已经消失。狗肉冲在最前面,一下跳上威利斯的副驾,迷龙利索的爬上后座,还不忘拉上枪架子豆饼。孟烦了也在兽医和不辣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上了车。
虞啸卿这才反应到他之前把威利斯赠予龙文章征用运输营的卡车当作座驾是个多么正确的选择,虽说只有两个座位(当然是留给他和唐基的),后面装军备的空间却足以容纳比威利斯一倍多的人。
回过眼去看龙文章那边,小小的军车上塞了六人一狗。卡车上必定有川军团的炮灰。
张立宪等还在诧异蛇屁股董刀克虏伯崔勇阿译的不请自来,随即视线便被刺的眼睛生疼的光吸引。
刹那,阵地上绽出烈焰,不知哪来的零星火苗瞬间带起整个祭旗坡的火光冲天,像是有人提前将汽油洒下,能想出这种置人于死地的谋杀,除了竹内别无其他。但若是把所有异常归于他和他的联队,又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两辆车子都发动了。来不及逃离的新兵最终被烧过来的火吞并,这些濒死之人眼里的绝望可能会唤起他们救人的意图。
可这次他们选择旁观。或者说这是他们第无数次选择旁观。
虞啸卿通过后视镜目睹一切,这也是他第无数次心余力绌。
所幸回去的路上再无事发生。唐基用手绢抹着眼睛,谁知道那是发自肺腑的悲怆还是临场做戏的悲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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