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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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和明月叙完旧就将空间留给了修茗和明月两个人。

“双儿，我们明日的婚礼正好有你姐姐见证。”修茗知道他的双儿现在很开心。

“可是修茗殿下，我是明月，屠尽帝休全族的明月，是神谕中的那个要入魔灭世的明月。”

一声“修茗殿下”清冷又疏离，明月于心不忍又撇开眼去，看着一旁的书案，一双清眸蓄满了泪水。

原来短短的“修茗殿下”几个字既可以浓烈亲近又可以清冷疏离，修茗正要开口说不在意就被明月打断。

“你看，你都叫我双儿，而不是明月。”

她还是这么喜欢打断他说话，但是他拿她没办法。

明月拿出那柄修茗剑，挂在剑柄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回头将这把剑递到修茗面前。

“三万年前，就是这柄剑。就是我拿着这柄剑，灭了你帝休全族。你知道我为什么怕黑吗？因为在黑暗中我总会想起无数帝休人的求饶声、咒骂声、哀嚎声，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我会永远记得。”

一双清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想让他铭记这份血海深仇。

明月很清楚的知道，她是谁都可以继续和修茗在一起，但独独不能是与他有灭族之仇的明月，就算他不曾在意过他的族人，她也没办法过她心里的那一关。

修茗的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早就说过了他不在意帝休族人。

他的双儿没有心，变成明月了就不要他了。

“只是因为我与姐姐同生同死，所以明月不能以死谢罪还请修茗殿下见谅。明月自请入地牢永世不出。”

明月低下头藏起她眼眶的泪，随后向修茗行礼。

修茗很想问明月那他们在凡间的几百年算什么，可是又怕收到她否定的答案，末了只说出了句气话：“话都让你说了，还问我做什么。”

修茗拂过眼角的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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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沧海听说了明月自请入地牢的时候就有些不舍，“明月，你刚恢复记忆就要离开我啊，都不愿意陪陪我啊？”

明月满脸疲惫，她出世的时间也不长却像是历经了沧桑：“姐姐，我本来就有罪，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不必担忧。”

她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她还没来得及四处走走，对那些冤死的亡魂也应该有个交代。

就算她继续和修茗在一起了，那修茗就会多了一个被人人责骂的污点，别人会痛斥他不顾族人情谊。是他为了天界总在夜晚处理政事，也是他让六界平等，不再有尊卑之分。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污点。

沧海拉着明月的手，“那你真的想好了吗？地牢暗无天日，可不是个好去处。”

明月点点头，“对自己越残忍越能赎罪不是吗？”

毕竟她罪孽深重。

修茗悄悄走入殿中，在沧海看见他的时候，他示意沧海别出声让明月知道。

“明月，那你怎么和……他说的？”沧海想起来昨日见到明月的时候，她和修茗都还穿着嫁衣的，如果顺利的话，现在他们二人本应该是夫妻。

“他啊，姐姐你知道修茗有多好骗吗？初次见面的时候稍加撩拨，再次见面的时候对他施以救命之恩，再加上我的美人计，他就到手了。也不过一个在凡间消遣的玩物罢了，他怎么想的不重要。”

明月松开了握着沧海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企图掩下她泛红的眼眶，可是那略带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修茗在后面紧握住拳头，青筋凸起，可是在听见明月的哽咽的时候又松了手，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来了故意说给他听得。

沧海也听出了明月语气中的勉强，看着修茗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妹妹真是倔啊。

也不知道这样苦的是修茗还是明月。

“既然明月有此心，那就更应该由我来囚禁明月了。”修茗淡淡出声，看着明月的背影，眸中波涛汹涌。

明月回眸，原本清冷哀伤的眸中刹那间燃起了兴奋。

阿茗说的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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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和初空停止了凡间的云游，初空继任神君之位，沧海为后。修茗将明月带走幽禁，无人知其下落。

“郎君你好俊啊，要不要当本姑娘的夫君呐？”明月的清眸掺了丝蛊惑人的魅。

“胡闹，你是本殿的仆人。”修茗淡淡的嗓音带着一点玩味。

“是，是这样吗？”明月低下头玩手指，有点心虚，她方才对她的主上大人说了什么。

“不然呢？”修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朵被他施以神力保存的山茶花。

果然，阿月就是讨厌她的那些记忆，没有了那些记忆，他们一就是他们。

“噢，主上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