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放下心来,谢危谋事算无遗策,这几日看似什么都没做,恐怕早就摸清了冯明宇同平南王传递信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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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冯明宇破天荒的在酒馆吃了饭,然后才叫上他们几个,说是准备好了,一人骑着一匹马,一行七人慢慢悠悠的随着他上了山。
他们一出去,酒馆中的其余人紧接着也出了城。
刀琴,剑书还有吕显,另有一些姚惜没见过的人,比谢危和姚惜还早到了通州,在他们一行人刚到的时候就有人盯着,早就知道落脚在何处了。
甭说冯明宇天天出去在哪埋炸药,就连他养了多少只信鸽,多长时间飞一次,信上有无特殊标记,笔记如何,叙事的口吻,观中大约有多少人等等都被摸查了个干净。
人家燕家军在通州经营多少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还说不清谁是龙谁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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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冯明宇派了小宝在山下看守盯梢,剩下黄潜三娘子,谢危姚惜,单身狗薛定非和冯明宇,一行六人骑马上山。
很快就到了一处建筑群,几个精壮的汉子在门口把守,牌楼匾额上书“上清观”。
下了马,门口的人上前来将马牵走,大门打开,姚惜紧紧跟着谢危走进。
一进大门,面对的是长长的楼梯,两边的夹道建筑,布局……
姚惜不禁抬头看向身边的谢危,他早换回了一身道袍,披着大氅,半束长发,头戴金银冠,余下长发柔柔顺顺的披在身后,
那边冯明宇还在介绍:“此地原本是座废弃的道观,我一年前曾暗中前来占据此地,派人在此一面练兵,一面搜集着朝廷和军营的消息,时至今日,已有不小的规模……”
放屁!!!
这明明是她们宫门,宫子羽你看看啊,这tm是你家啊~~~
姚惜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又回来了!!
因着激动又不能说,姚惜憋得脸上通红通红的,谢危看她神色有异,不禁低声问询:“怎么了?”
姚惜公子,你……
谢危一下变了脸色,他的记性很是不错,尤其是关于她的点点滴滴,犹记得当初误会之时,她对着自己低声喃喃着公子。
而她口中的公子,从来就都不是他。
她只有那一次透漏了些许痕迹,再之后任是他怎么查,都没查到一星半点儿。
姚惜看他脸色骤变,也一下就意识到了,恨不得从未长过嘴才好。
谢危眼神冷厉的瞪了她一眼,可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以也没说话。
两人之间气氛怪异,冯明宇也没当回事,这几日他也听到了些许八卦。
如今覆灭燕家军营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狂热的状态。
可惜王爷传信给他,让他务必保证度钧山人的安全,以图后事,不然他哪里用得着大费周折,生生浪费了这么多天。
一路走进观中大殿,姚惜就歇菜了,合着只有前面通道那里一样。
反正这里也没有她说话的份,只听着冯明宇像个狂教徒似的述说自己的计划就得了。
黄潜和三娘子面露不忍,他们是逆党没错,可燕家军是守卫边疆的战士,如此牺牲保家卫国的士兵,未免有伤天和。
何况还要牺牲自己的兄弟,这样做,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