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早已三步并作两步直直向二人走来,话音未落已然伸手揽住了姚惜的肩膀,直接将人搂住。
姚惜不防被人一下闷在怀中,冬日的冰雪寒气扑面而来,满满的花香被沉香替换。
不及她说些什么,只感觉他胸膛震动,耳边闷闷的声音传来。
谢危目光沉沉的看着张遮,好像要看到人的心里面:“张大人是太闲了吗?竟管到旁人感情之事?!”
张遮怡然不惧:“那日你说是圣上的意思,如今事已成,难道谢大人依然还要利用姚姑娘吗?”
谢危那又与你有何关系?
张遮不去看谢危,扭头看向天边:“是遮累及姚姑娘名声,京中流言霏霏,我亦有责任……”
冬日衣衫厚重,姚惜整个人密不透风的被闷在人怀中,不舒服的很,没管那两人说什么,她也听不真切。
感觉谢危好像也没怎样,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失去理智的发疯,便放心的去推他。
这朗朗乾坤的,又是这样露天的环境,这里是梅园,又不是自己家后院,保不齐还有人来。
可她越推,谢危便越是使劲,姚惜又不舍得用内力伤他,唔了半天,一使劲又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一把推开了他,狠狠喘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刚要说他几句,可一看,谢危那么高的大个子,却好似那柔弱的外室,被推倒在雪中,眼眶通红,倒是没有泪流满面的娇弱模样,只一副伤心失意的样子。
姚惜一哽,满脸尴尬的伸手去拽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张遮在场,他摆出这么一张绿茶脸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歹也是统管禁军的首领,又是堂堂帝师,这么不要脸的嘛?
姚惜快起来。
她这边一拉,那边谢危仗着有大地支撑,一使力气把她也拽倒了。
雪天本就路滑,又没有哪个人是时刻都绷着劲儿的,她一个脚下不稳直直的扑向他。
冬天穿的厚实,姚惜倒不觉得会摔的怎样,可谢危在她的想法里,那就是身子骨弱,一到冬天更是如此。
这被她这么大活人一砸,还不砸出个好歹来。
反应极快的伸出手支撑自己,可就是这样,以至于她像个轻薄人的浪荡子,结结实实的给人来了个地咚。
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她头上流苏晃动,红宝石在阳光之下明亮闪耀,白雪皑皑,梅花依旧,斗篷扬起的风将她方才被闷在怀中而散乱了些许的几丝碎发吹起。
冰肌玉骨的心中人,在清朗的天空之下,面带慌乱担忧的撞进眼帘,谢危甚至看到她红唇里的一点嫩红舌尖,便是隔着层层衣物,也能浮想联翩。
心中的不安和戾气稍稍减弱。
可这样根本就不够,伸手按在姚惜的后脑上,将人压向自己纠缠而上。
姚惜脑袋一懵,被叩开牙关,吻了上来,疾风骤雨一般不给人留半分余地。
冰凉的唇瓣和舌尖,纠缠的湿热滚烫起来,初初有些反应不及,可凉风一吹,涌上心头的是羞恼和委屈,他怎能这样对她!
发了狠的一咬,还在搅动着的舌顿了下,竟还不退缩,吻的更深更狠,姚惜眼泪霎时涌出,再不留情,咬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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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惜扭过头不想理他,抬手要擦泪,却又被人轻轻吻去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