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宜,我是一个县令的千金,可是我的父亲,那个为国为民的人,被人谋害致死,我的母亲,被人逼迫,不得已给我的父亲殉葬,从此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县里的人居然忘恩负义,我父亲为了他们熬白了头,他们却听信小人的话,如今成为人人口中的逆贼,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姜宜,你这个赔钱货跑哪里去了,天天净瞎跑,给我惹麻烦!”这是我的姑姑:姜慧。她是我父亲的妹妹,之前我们家没少帮助她,她如今却忘恩负义,整天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村里人前装的像个什么好人似的,该死!“我跟你说,最近县里不太太平,你要是敢给我惹出什么祸端,我就不管你,把你扔到路边!”我心烦的不行,坐在院中的树墩上,不经意的看着她,瞥她一眼,去房中换了一套衣服,这些一部分是她原先府中偷偷带出来的,但是有的虽然是用那种云锦所织,到都是中看不中用,洗几遍就破了,如今姜慧这个小人不舍得给我买衣服,用的都是别人穿剩下的一点点拼接,和乞丐有什么区别,她但是爱子,给她那个整天泡在赌场的儿子汇钱。
说罢,选了一套最好的穿上,拿起一块缝在衣服里的白玉,真是无暇,浑身雪白,透在光下,如同蚕丝一般,纹理透彻。这姜慧穷疯了眼,连她随身都偷去卖了给那个赌鬼儿子。
她猛的往地下一摔,那白玉瞬间如同碎石一般,毫无光色,可却透出一块儿铜铁,是一直融在玉里的,那是……那是知府的令牌,下面刻着三个小字:姜云升。这是姜宜父亲生前的县令令牌,他原来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事变,提前给姜宜留好了退路。姜宜那双长长的睫毛因为泪水黏在了一起,泪水打湿了眼眶湿润了她的眼睛,如同星星一般的眼睛。
她擦干眼泪,怀里揣着令牌,走出院外,再最后看一眼这个生活了4年的地方,整天忍气吞声,如今也快成为了她记忆中的一块碎片,无声无息,悄然离去。回过神,趁姜慧没回家,抓紧时间。她拿起包袱快步走出这个地方,朝县里走去。
走在竹林中,这里有好大一片竹子,多么娴静,棵棵挺拔。“要是人能像树子一样就好了。”她不经感叹。出来带的干粮不多看来得抓紧了。她加快了脚步。风吹的她脚边的裙子飘动,像天上的仙女,可风如同自带了锋芒,穿过她的衣,透过她的骨,阵阵寒意而来,天色也渐渐晚了,她慢步小跑,发觉前边有一间小屋,虽然破旧的不成样子,但也还可以将就着住,房间里还有星星的炭火,看来人刚走不久,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刀,那是之前与她定亲的王家公子,王鑫赠与她作为定亲信物,她为他付出了很多,他们两情相悦,但是……无奈命运弄人啊!她找一块空地,随意躺下,将衣服搭在身上,半梦半醒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