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篇好像接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濯我来了。”睡梦中,钱昭迷迷糊糊地流下了眼泪,不知不觉将床上的司徒濯扯进怀里,越抱越紧。
司徒濯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热,且腰腹间的力量一直在收束,终于被闹醒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推开钱昭的怀抱,含糊不清道:“干嘛呀,这大夏天的本来就热,你身上又跟个火炉子似的,别贴着我。”
钱昭被一把推醒,呆呆地愣了好久,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是梦境,又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哎呀你抽风了!”司徒濯伸手用力拍打着钱昭的胳膊,不过这回,任她怎么推打,钱昭都不肯松手。
直到司徒濯都有些打不动了,钱昭才放开她,说:“我梦到你在合县役里死了,我守着你的牌位过了一辈子。”
司徒濯被气的哭笑不得:“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能梦到这个?”
钱昭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司徒濯又问:“又不是第一次梦见我死了,这次反应怎么这么大?”
“因为,”钱昭顿了顿,“你这次死的很惨。”
司徒濯一巴掌拍在钱昭胸口:“……我在你梦里就不能有好点的结局吗?”
谁知钱昭接下来的话让司徒濯更想动手:“我梦里,你被一杆长枪挑了,整个人都是血污,脸上都有刀疤,最后也没葬在大梧。”
司徒濯越听牙根咬的越紧:“我天呢,你真是我亲相公啊,我在我自己梦里都没死这么惨,你倒好,我差点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钱昭不语,又将姑娘揉进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司徒濯这回也不闹腾了,乖巧地任由他抱着,还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钱昭的背。
“行了,一个梦罢了,我好好活着呢。”
钱昭不语,只在司徒濯的肩上蹭了蹭,搞的她有点痒痒的,缩了缩脖子。钱昭却不许姑娘退,伸手托住了姑娘的脸,将她的头箍住,在她的脖颈间落下一长串细密的吻。
然后钱昭的手就开始不听话地在司徒濯身上游走。
“哎呀,还要送云枕去女学呢!”
“蔡叔会去的。”
“那大早上的也不行啊……我还不想再生一个!”
“不会,我会克制的。”
最后两个人还是睡到中午才起来。
要说一次两次,司徒濯还能忍受,不过让她受不了的是,钱昭这几天几乎夜夜梦到自己死在她的梦里,而且死法各不相同,死的时间也不尽一样。在钱昭梦里,她大部分是死在任务里,有一次死在了产床上,还有几次老死的。
“你是不是烦我了?我就不能活一次吗?”司徒濯忍无可忍,终于指着钱昭鼻子质问道。
钱昭十分无辜地摇头,他巴望着两个人能白头偕老,他也实在不知自己为何总是做这样的噩梦。其实他这几日也给自己想过几个法子,只是法子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他也实在没办法。
于是,司徒濯坚持要和钱昭分房睡,原因是他一梦魇就要抱住自己,可他身上实在太热,夏日里她真是受不住,总是被热醒,也睡不好觉。
杨盈听说了这事,笑了好半天,噙着泪道:“钱大哥居然被你赶出去了哈哈哈!”
司徒渝也笑的前仰后合,勉强跟道:“姐夫居然也乐意!”
如意笑的比那几位收敛许多,镇定道:“他们六道堂的都惧内,不敢不乐意。”
这话一出,司徒濯立刻将话头转向宁远舟和如意,伸头问道:“如意姐,那宁头儿也惧内吗?”
如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司徒濯的额头:“小坏蛋,你还八卦上了。”
司徒濯吃痛地捂了捂额头,将头缩了回来。见杨盈笑的颤抖,她便伸手轻打了下杨盈:“别笑啦,我就不信这大夏天的你跟元禄还天天抱着睡不嫌热。”
杨盈终于笑完,深喘了几口气,回复道:“元禄做了些小机关,夜里塌上还真挺凉快的呢。”
司徒濯懊恼地噘着嘴,她本想趁此机会打趣杨盈一番,却未得逞,她又委屈起来。
司徒渝赶紧拉住阿姐的胳膊:“阿姐别恼了,男子本就比女子体热,这样寒冬里睡觉被窝里就不冷了呀。”
谁知这话反倒被司徒濯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跟朗哥干什么了?你俩还没成婚呢!”
“没有就没有呗,反正快了。”如意突然接了一句,“不是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吗?”
“哎呀,没有,你们想什么呢!”司徒渝赶紧摆手撇清,“我俩就只是抱过!”
司徒濯赶紧摁住妹妹:“我也没说没成婚就不行啊,朗哥的为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司徒渝着才松了口气。
“我只是叫你小心些,别没成婚就有了身孕,那可就不太好了。”
“……我俩真没有……”
“诶,钱大哥?”出乎意料的,元禄居然在一个行脚大夫的摊子前见到了钱昭。
钱昭此时正坐在大夫面前,伸出手让人家把脉。他冲元禄点点头,然后又同那大夫交代了几句,递给他几文钱,这才行礼离开。
元禄在一旁乖巧地等着,直到看见钱昭从那摊位上离开,他才迎上去:“你这是,和人家切磋医术?”
钱昭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哪有和行脚大夫切磋医术的?
“看病。”
元禄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惊:“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怎么还要人家给你看病?”
钱昭顿了顿才道:“医者难自医。”
元禄想了想,觉得这句话颇没道理,先前去安都的一路上不都是他自己照顾大家的?不过他转念一想,钱昭如今年岁渐长,又许久没什么重大的任务,每日最主要的事就是照顾孩子,于医术上说不定确实有些疏忽。
他又道:“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行脚大夫吧,宫里那么多太医呢。”
钱昭也觉得自己所做是有些不妥当,解释道:“本是出来给云枕买书的,不巧书肆没开,碰巧看到这摊子了。”
元禄“哦”了一声,终于想起来关心他钱大哥的身体:“你得什么病了?”
钱昭一时难以解释,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太过离奇,不知从何说起,又沉默下来。直到元禄再三问起,他终于将他这段时间频频梦到司徒濯不同的死状之事和盘托出。
“阿濯姐在你梦里怎么死的?”
钱昭白了元禄一眼:“你很关心这个吗?”
元禄也感觉出他重点抓错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梦都是反的,那阿濯姐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不过就是梦罢了,实在受不了,你找个寺庙求一求呗。”
钱昭微微叹了口气:“或许,是我太操心下黄泉之后的事了。”
元禄自言自语道:“那也不对啊,阿濯姐年轻你这么多岁,要死也是你先死吧,怎么会梦到阿濯姐先死呢?”
钱昭:“……你真会说话。”
回去之后,钱昭断断续续地又梦了几次司徒濯的死,结果又是如出一辙的惊醒。于是乎,钱昭终于受不了,要带着司徒濯暂时离开梧都几天,去到远近闻名的建初寺拜一拜。
“你自己去就是了,干嘛非要带我一起,我又不做噩梦。”司徒濯不情不愿地甩开钱昭的手,拿起一封畜生道的信函。
钱昭十分自然地把她手上的信抽走:“谁让我梦里一直死掉的是你。”
司徒濯无语地瞥了钱昭一眼,又拿起另一封信函:“我公务多,你自己去吧。”
可是这封信函又是还没打开就到了钱昭手里:“公务永远处理不完,你陪我去,就当散心。”
司徒濯犹豫道:“告假要扣钱的,而且临时告假也不好吧。”
钱昭把手里的信封收拾在一边:“我昨儿替你告过假了。”
在司徒濯要瞪眼骂人前,钱昭赶紧补上一句:“不是我擅自替你做主,是殿下主动给我俩批假的,去建初寺还是她的主意呢。”
司徒濯撇了撇嘴:“可我不信这些,我去了万一不小心亵渎神灵怎么办?”
钱昭顺势坐在司徒濯身边,揽上她的腰:“不知者无罪,他们不会怪你的。”
司徒濯又担心道:“那我们俩都走了孩子谁照顾啊?”
钱昭思索片刻,说:“我去拜托元禄。”
“你就会麻烦元禄。”司徒濯嗔怪道,“我看云枕长大了是叫元禄爹爹还是叫你。”
钱昭一脸黑线地掰过司徒濯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不喜欢听,别说了。”
司徒濯愣了半天才答道:“你最近和十三哥通书信了吗?”
“没有啊。”
“我看过段日子就该是十三哥问你怎么讨小娘子欢心了。”
“胡说,我只讨你开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