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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假如你是唯一和宁远舟赴安的女缇骑

  两个人成婚是在回了梧都才开始着手准备的。

  那时司徒濯已成了畜生道的副道主,可钱昭出去一趟,回来竟然被降了职,搞的六道堂一头雾水,都以为是钱昭坏了六道堂不许与同伴有感情纠葛的铁律才被降了职,可一想司徒濯又平步青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也没人敢真去问。

  两个人的婚礼十分简单,只摆了一桌酒,请了最亲近的好友吃了个晚饭,就算结束了。

  钱昭回房的晚,待他进门的时候,司徒濯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想着能不吵醒她,结果没抗住人家是畜生道最出色的察子,还有两步的时候,司徒濯就睁开眼,笑吟吟地看着他。

  “困了?”钱昭问道。

  “也不是。”司徒濯心中感慨万千,“就是想到上一次这样穿着嫁衣坐在床上的时候,我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生生上一个新郎官吓跑了。那时我想着,也许后半辈子就这样了,谁知我还有逃出来的机会,当时我就立誓,我以后绝不会再穿嫁衣了,结果这才多久,我就食言了。”

  是啊,上一次司徒濯是被卖给人家为妾,不是自愿的,当然很狼狈。

  钱昭沉默了良久,司徒濯转头去看他,他只看着前方,好似在愣神,她试探性问了一句:“干嘛,后悔和我成婚了?”

  钱昭淡淡地答了一句:“没有,只是在想,你前半生过的太苦了,以后得对你多好,才能弥补你前半生的苦楚。”

  司徒濯心里一下生出几分暖意,她赶紧笑着掩饰过去:“这算什么,我们六道堂哪个不是苦出身?”

  钱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歇了?”

  “嗯。”钱昭应道,“还是要见见你爹娘的。”

  “啊?”司徒濯一时没反应过来。

  “毕竟是婚姻大事,还是要让家里人知晓的。”钱昭又补了一句,“明儿就出发吧,去扬州。”

  司徒濯完全没跟上钱昭的节奏,呆呆地看着他。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音刚落,司徒濯眼前瞬间一片模糊,钱昭托住了她的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接近。司徒濯也闭了眼,抛去了脑中所有的想法,躺倒在床上。

  嗯,春天确实快来了。

  马车摇摇晃晃,晃的司徒濯都快要睡着了,终于在天黑之前,两个人赶到了扬州。

  梧都离扬州其实不是很远,要真的赶路,其实一天之内肯定能到。不过新婚小夫妻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好看的风景还要停下来看一看,整整走了三天才到扬州。

  两个人见天色不早,于是到扬州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马上去司徒府拜访,反倒是进了扬州分堂,先和兄弟们打了个招呼,顺便住在了扬州分堂。

  扬州分堂的兄弟们不认识司徒濯,见到钱昭待她十分体贴,只知道这姑娘是钱头儿的娘子,于是“嫂子”长、“嫂子”短的,直到一个过分谨慎的兄弟将钱昭拉到一边,偷偷问了句:“这嫂子这么年轻漂亮,不会是别国间客安插在六道堂的奸细吧?”

  钱昭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这是畜生道新上任的副道主。”

  这话一出,道众们立刻换了对司徒濯的称呼,再没人叫“嫂子”,都是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副道主”。

  先前他们只听说六道堂第一次出了位女副道主,年纪轻轻的,却堪称畜生道最厉害的察子之一,如今亲眼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司徒濯自然知道这是钱昭的手笔:“干嘛呢,我又不是来派任务的,你这样一说,搞的好像我故意拿身份作威作福一样。”

  “我觉得,他们叫你‘副道主’,会比叫你‘嫂子’,要更让你开心一点。”

  “那倒是。”

  站在司徒府的门前,司徒濯久久都没有勇气上去敲门。

  上一次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发过誓,此生绝不再踏入这道门,结果她又食言了。

  就当是来看看小娘和秀姨娘吧,司徒濯这样想着。

  敲门声刚响,一个年轻的小厮就将门打开一条缝,见眼前人十分眼生,问道:“您二位是?”

  司徒濯正了正状态:“去通传一声,七姑娘带七姑爷,回娘家看看。”

  钱昭感觉出司徒濯的声音微微有些颤,于是搂上了她的腰,示意她别紧张。

  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中年妇人到门上来领他们进屋,司徒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嫡母身边的王妈妈,幼时一见到王妈妈,她就知道等会儿没有好事发生。

  果然,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一样。

  钱昭和司徒濯这回没有穿堂服,司徒夫人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俩如今的官职。见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女又回来了,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斜着眼道:“还知道回来啊,私自从赵家跑走就算了,居然还和别的男人私相授受,还带回家里来,果然是姨娘生的,一点儿规矩廉耻都不懂。”

  司徒濯早已习惯了这些难听的话,脸上一点没不悦的反应,反倒是钱昭,听了这话有些担忧地看了司徒濯一眼。

  司徒夫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她不悦地瞟了钱昭一眼:“你就是七丫头那个男人?”

  钱昭并不在意司徒夫人不敬的语气:“是。”

  司徒夫人冷哼一声:“我怎么说也是这丫头的嫡母,愣了半天也不知道和我打个招呼,真是没教养。”

  钱昭心里并不多不悦,反正他遇到的更无礼的人多了去了,他敷衍地福了福身子,就算见礼过了。

  这搞的司徒夫人更加不悦了:“果然啊,能跟庶出的丫头相配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一点规矩都没有,想来也是个没爹娘教养的登徒子。”

  司徒濯实在听不下去了:“你骂我就骂我,别牵连人家行不行?”

  这话一出,司徒夫人立刻来火了:“嘿,你个小兔崽子,离家两年翅膀硬了是吧,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就匆匆走进来,急急忙忙走到钱昭跟前,认真地行了个官礼:“下官扬州知府司徒初,参见副道主。”

  司徒濯一愣,这不是自己那位一年见不到一次面的亲爹吗。她转头看了一眼钱昭,钱昭耸了耸肩,表示不是他的手笔,他也很迷惑。

  司徒初低着头,见面前的人不回应,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大人物,颤颤巍巍道:“是下官的不是,您昨日到扬州,本应下官亲自去迎接,可昨夜下官家里实在走不开,这才耽误了日子,请您恕罪。”

  凭她对这位老爹的了解,什么走不开身的事,怕不是歇在了哪位姨娘那里,抽不开身吧。

  司徒濯上前一步:“副道主是我,你拜他做什么?”

  司徒初听见回应自己的是个女声,吓的他赶紧抬头,只见面前确实有个年轻女子,还和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他一下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司徒夫人被这一来一回说也不知所措,她傻傻地站起来,走到丈夫旁边,也行了个女礼,低声问道:“老爷,七丫头什么时候成了六道堂的副道主了?”

  司徒初瞪大了眼睛,又抬眼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年轻女子,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像,还有点眼熟,也低声问妻子:“她是我女儿?”

  司徒夫人一下被丈夫噎住了,所以他这是又想不起来自己的孩子了。

  司徒濯一看就知道,她这位子女福缘太过深厚的老爹,是又忘记他的那些不得宠的庶出子女了。

  “爹,你又把我忘了?”

  司徒初一下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钱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出了那么多任务,也不是没见过纳了好几个小妾、生了好多孩子的风流老爷,这还是第一次见天底下还有不记得自己亲生孩子的父亲。

  司徒初赶紧起身,满脸堆笑道:“怎么会呢,先前你被那褚国人抢走的时候,我派了好些人去寻你呢……”

  司徒夫人赶紧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老爷,那是九丫头阿渝……”

  司徒初赶紧改口:“哎呀,爹爹说笑呢……”

  “这是七丫头阿濯,从扬州逃出去两次那个,之前嫁到赵家了。”司徒夫人非常适时地提醒。

  “你说你在赵家待的不愉快就和爹爹说呀,何必偷偷跑出去呢,爹爹担心你担心的紧呢,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钱昭一瞥旁边人的脸色,自己对待眼前这位连亲闺女都认不出的老丈人也无需太客气,于是来了一句:“她都是六道堂畜生道的副道主了,你说她过的怎么样?”

  “哦对对对,是为父糊涂了。”这时司徒初才注意到旁边那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男子,“这位是?”

  “是我相公。”司徒濯挽上钱昭的胳膊,赌气似的一鼓作气将两个人的功绩全说了出来,“六道堂天道的缇绮,之前在羽林卫任职的,我们随六道堂前宁堂主赴安去迎回先帝,在合县助安国军队大退北磐军,圣上给我们赐了婚。”

  钱昭狐疑地看了司徒濯一眼,他俩好像不是因为赐婚才成亲的吧?

  不过他仔细想想,之前先帝杨行远确实提过如果有需要可以为他俩赐婚,如此倒也……不算说假话。

  司徒夫人率先被吓跪,她打死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大不敬的人,居然有这么高的军功。

  司徒濯理也不理这位恶毒的主母,在虚伪的亲爹恭维自己之前先开口:“我没空和你们多周旋,我这次是想带回我小娘和秀姨娘的牌位。”

  司徒初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司徒濯说的是他哪个姨娘。

  哦,也对,老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更不可能记得自己的亲娘是谁。

  “春姨娘。”司徒濯补了一句,“反正她们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姨娘,以我现在的条件和俸禄,应该能比你更好地奉养她们吧?”

  司徒初虽然觉得不太妥当,可他哪里敢得罪上官,只能顺着女儿的意思,将两尊牌位恭恭敬敬地请出来。

  幸亏之前怕外面人说闲话,没把那两个人的牌位直接扔出去,司徒夫人深深地川了口气。

  司徒初还想着留两个人吃饭,可司徒濯一刻也不想多待,只敷衍了句“公务繁忙”,就牵着钱昭大步离开。

  “哦对了。”在即将离开司徒府的瞬间,司徒濯突然回头,“听说父亲母亲这几年身子不好。”

  司徒夫人反应半天才想到这还有自己的一份,她立刻战战兢兢地上前,弓着腰:“难为你这孩子还记挂着,不过我……我身子挺好啊……”

  被身旁的钱昭一看,司徒夫人立刻改了口:“啊……我是有些头疼,你父亲……夜里睡不好,不过……”

  司徒濯非常有孝心地笑了笑:“我这几年在六道堂也见了些名医,不如让他们,给父亲母亲扎扎针吧。”

  司徒夫妻俩立刻手脚冰凉,这哪是要治病,这是要折磨自己吧。

  但他们哪有商量的余地啊。

  司徒濯一边走一边踢路边的石子:“刚刚趁他们去请牌位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说是我家隔壁昨儿有人看见我俩一路被拥戴着进了六道堂,今儿又见我俩进了司徒府,怕我爹不知道我俩的身份,招待不周,特意过来提醒的。想来我爹这人,做丈夫做父亲都不配,做官还挺受人爱戴,居然还有人怕他得罪上官,专门去提醒他。”

  “我看你刚刚好像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父亲你是副道主的事情的。”钱昭给司徒濯顺了顺气,“不过我看你耍官威耍的挺起劲的,还要拿六道堂的附骨针收拾他们。”

  司徒濯一股气还没消:“我也不想,可是他们简直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改,一样的自私凉薄,狂妄自大。”

  “托你的福,我也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忤逆长辈。”

  司徒濯瞪了钱昭一眼:“干嘛,你现在觉得我叛逆暴躁了?”

  钱昭伸手将姑娘往怀里送了送:“哪有,摊上这样的爹娘,确实没什么好顺从的。”

  司徒濯也伸手抱紧了怀里的两个牌位:“本来是想回扬州给小娘和秀姨娘上柱香的,现在我直接把两个人带出来了,看来也没必要在扬州多待了,晚上我们和分堂的兄弟们聚一聚,明儿就回去吧?”

  钱昭思索了片刻:“你小娘和秀姨娘是哪里人?”

  “青州吧,我娘和我提过,她们都是因为战乱从青州逃出来的,后来被我爹救了,就留在府里做了姨娘。”

  “那我们不回去,去青州,带她们回家。”

  司徒濯有些意外地看了钱昭一眼,然后笑着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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