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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是唯一和宁远舟赴安的女缇骑(3)

假如你是唯一和宁远舟赴安的女缇骑

  担心元禄担心了一整天,到夜里司徒濯才感觉到后背隐隐作痛,她知道钱昭在照顾元禄,本不想让他分神,但后背的越来越疼,疼的她直发汗,她这才不得不跌跌撞撞地去找钱昭给她看看。

  司徒濯疼的路也走不稳,几乎是整个人撞进元禄房间的,钱昭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找了个大椅子,弄了几个软垫靠着。

  “欸,我躺不下来,我背疼。”在钱昭要搀着司徒濯躺下来的时候,她终于有了点理智,出声制止了钱昭。

  钱昭看了一眼司徒濯的背,只见她后背的衣服被染上了些血迹,想必后背的伤肯定不轻。

  钱昭扶起司徒濯:“我扶你回屋去,你后背伤的挺重的,得赶紧给你处理。”

  司徒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元禄:“你不用照顾元禄吗?”

  “你还有心思担心元禄呢。”钱昭的声音难得有几分起伏,“再不处理,元禄醒来就要担心你了。”

  司徒濯再没有力气和钱昭互怼,听话地任由他搀着,回到了自己屋里的床上趴下。

  “先说好。”钱昭轻手轻脚地脱下司徒濯的外衣,“不是要对你不轨,是给你治伤,你的伤口都聚集在肩膀上下,我只脱一点就好。”

  司徒濯觉得十分好笑,她几年前出任务受伤就是钱昭给治的,又不是没这样的经历。她实在是动弹不得,要不然她一定要回头看看钱昭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饶是钱昭已经十分轻手轻脚了,可伤口太久没处理,和衣服几乎粘成一片,司徒濯被疼的冷汗直冒,却也不敢大声叫喊,只细微地发出几声“嘶——”。

  钱昭看着司徒濯逐渐握紧的拳头,听着一声声轻微的哀嚎,手上的动作不禁越来越慢,等他完全将衣服和伤口剥离的时候,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些许细微的汗珠。

  按理说钱昭见过那么多伤口,司徒濯的伤不算她处理过最重的,但他还是有些被吓着了,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后背青了一大片,有几处箭的擦伤,还有沙石渗进皮肤里的伤口,幸亏现在处理还不算晚,下午的时候怎么不说?”

  司徒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每处伤的来源,擦伤应该是飞在空中的时候受的,淤青和沙石应该是摔在地上的时候弄的。她嘿嘿笑了两声,费力回答道:“下午光顾着担心元禄了,可能是太紧张了,就没感觉。”

  “你可真能忍。”钱昭一点点处理着司徒濯的伤口,尽量小心的不弄疼她,他随意一瞥,瞥见了她胳膊上包扎草率的白布,又问,“这胳膊上你自己包的?”

  司徒濯努力地不让自己去想后背的伤口,希望这样能减轻一些疼痛:“下午大家都忙,我不好打扰别人,就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胳膊和腿上都是小伤,我自己能解决的,要不是后背实在疼的受不了,我也不想打扰你。”

  钱昭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能解决什么?包的这么草率,还不如殿下包的呢,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这伤口回头加重了,还是得我管你。”

  司徒濯委屈巴巴地哼唧了几声:“钱大哥,你今天话好多哦,而且我都这样了,你干嘛还这样讲我。”

  钱昭突然愣住了,好像上一次他被说话多,也是面对她。

  钱昭略显慌张地给司徒濯套上外衣:“背上的伤弄好了,我去换些工具给你包扎胳膊和腿,顺便看看元禄,你别乱动。”

  司徒濯轻声“诶”了一声。

  钱昭出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什么事情乱了心神一般。

  是因为司徒濯吗?

  也许吧。

  可是不行啊。

  等钱昭再进司徒濯的房间的时候,司徒濯已经趴着睡着了。

  而让钱昭感觉诧异的时候,他居然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司徒濯的睡颜,看了良久。

  等他回过神开始给司徒濯胳膊上的伤口重新包扎的时候,他好像突然就明白自己刚刚话为什么这么多了。

  他心疼啊。

  明明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伤痕累累,新疤叠着旧疤,她长的又白,这些疤痕在她身上异常显眼。

  还有几处看起来不像进六道堂之后受伤的,像是板子打的,他第一次给司徒濯治伤时就发现了。

  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还有她离开六道堂的那两年,她又经历了什么呢?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能感觉的到,这个姑娘再次回到六道堂之后虽然依然明媚,但她眼中有时会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失落。他有时觉得好笑,明明司徒濯这个畜生道出身的才是最善洞察人心的,她却没隐藏好自己的心思,而他这个不善察言观色的天道都尉,竟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姑娘有特别的关注。

  他自己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的了。

  他那句“同伴不能有情感纠葛”,哪里是暗示司徒濯不要再喜欢自己,那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几年前那样明媚动人的一个姑娘小心翼翼地跟他袒露心意,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感觉呢?

  但是他不能回应呀,尤其是这次。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徒濯睡醒的时候,钱昭正在处理她左胳膊上的最后一处伤口,他见司徒濯醒来,毫无波澜地来了一句:“正好你醒了,你先坐起来,我要给你包扎另一只胳膊和腿。”

  司徒濯背上的痛感少了一半,此刻起身也没那么费力了,她听话地坐起来,憨笑着冲钱昭伸出了右胳膊,钱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忙活。

  司徒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钱昭,深夜里,万籁俱寂,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安静的能清楚地听见外头的鸟叫了几声。

  她突然有些感慨,她突然想起来,上一次这样看着钱昭,就是她确认自己喜欢钱昭的时候。

  好像也是他给她治伤,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好像也是一样的沉默。

  钱昭拒绝自己的时候说了三个理由:第一,他比自己大十岁多;第二,六道堂一起出任务的同伴不能有任何情感纠葛;第三,他这一辈子都不打算成家。

  当时司徒濯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虽然在六道堂混了几年,却也没经历过什么,只觉得这三个理由都是托词,难过的她狠狠哭了一场。可如今她再回想起来,这其中前两个理由确实是现实中他们跨不过去的鸿沟,不是一个爱字就能抗衡的,六道堂是她和钱昭都很珍惜和喜欢的事业,他们俩都不会因为一个爱人放弃自己打拼的一切。

  可偏偏司徒濯就是在这一刻明确了,自己还喜欢钱昭。

  但她已经不像十六岁时那样勇敢,可以义无反顾地诉说心意了。

  反正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如果他们都能活着回梧的话。

  就这样也很好,能见面就很好了,司徒濯这样想。

  “钱大哥。”司徒濯突然想通了些什么,在余下不多能见面的日子里,她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赌气身上了,她甜甜地笑了笑,说,“我以后不会再跟你赌气不理你了。”

  钱昭愣了愣,随即玩笑着敷衍过去:“我拿你当个小孩儿,你赌气我就当你是闹小孩子脾气。”

  司徒濯又憨笑了两声:“四年前你拿我当小孩还差不多,现在我都二十岁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呢。”

  谁知钱昭这回不接她的话了,他突然换了个话题:“你三年前离开六道堂之后去哪儿了?”

  这下换成司徒濯呆住了,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大约是想起了些不好的事,她赶紧装作打哈欠的样子,想把眼泪掩盖过去:“没去哪儿,就……我想我爹娘了,回家待了两年。”

  钱昭淡淡“哦”了一声,算了,她不想说,自己就别问了。

  她这样拙劣的掩饰,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他仔细想了想,她重回六道堂之后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离开六道堂的那两年。

  好吧,那就当她是回家探亲了吧。

  被这么一提,司徒濯又回想起了她最不愿提起的那两年。

  她不敢再看钱昭,经过那两年之后,她自觉她和钱昭再无可能了。

  其实司徒濯从来没想过,钱昭想出了三个理由拒绝她,都没有说出那个最直接的理由:

  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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