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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大雨倾盆。
“匪其盗贼,只使大炮火铳,而不注重弓弩之器。”
李伍说道。
此时,福船在大海上随着海浪漂浮着。而第二艘匪船也出现在海的另一处上。只是,这一次,对方也似乎没察觉到这艘福船。仅仅是当成一艘路过的无武装的商船。
“看,那家伙,比我们的船还要大!”
一个匪船员指着那一艘福船说道。此时,他们在甲板上的船楼内取暖中。
“呵,也不过如此罢了。”
………
船行至双方都在平行之时,片刻间,这次反倒是福船开始了行动。
“佛郎机炮,左侧齐射!”
阿克边走着边喊道。
此时,火工长立即开始朝着甲板下的炮位上的炮手们喊道。
此时,这些佛郎机炮则是把火药装填完毕后,再往前面装填了一颗实心球。这种炮弹无论是这种战舰,或者是城墙,都可以完美地做到发发都可摧毁。
而这三门,也在一段时间内装填完毕后,这时,等待时机才可齐射。
这时候,安胡台这边,因大雨的缘故,他们的弓弩阵却毫无发挥之地。
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才跑了过来闲得慌。
“那船,看着也有些怪怪的。”
“什么怪的?”
“太多那些脚了。”
他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船桨。
“那东西叫船桨,不过,也确实像脚一样。”
而在他们面前的,恰恰是一艘百足海船。有风帆,也有船桨,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倒也是行进比福船还要自由许多。
“老大,现在瞄准哪里?”
一个炮手问了问旁边的火工长。
“船桨那里,断他行进!”
此时,搬运炮弹的牢射,也第一次目睹到这种情况。
而他就一个搬运火工,也用不着想那么多。
…………
不一会儿后,那一艘百足海船也恰巧靠近了他们。正巧,上面的海匪们也顶着大雨,来给这一艘庞然大物打了打招呼。此时,这群匪们完全不知危险的到来。
“看看,一群猩猩一般的。”李伍望向门外,在二楼处,也能够往到百足海船上的海匪们一举一动。
“穿着破破烂烂,却穿金戴银。”
他接着说。
“不管了,准备开打!”
此时此刻,海面上除了海匪们的嘲笑声,似乎只剩下呼啸的狂风与猛烈拍打着的海浪。
正当这群人甚至乎幻想着在攻打笪国的之前把这个福船打下来之时,一阵阵沉沉的牛角号声打破了这群人的嘲笑声。
“这什么啊?”
一个海匪不解道。
此刻,福船的甲板下。
“放!”
此时,炮手们拿起烧红的铁钩,随即放在了引药上。不一会儿后,引药被点燃之后,也把炮筒里面的火药给点燃了。几乎是在一刹那时,炮弹便被发射了出去。随即命中了这艘百足海船的侧面下方位置上。
“打中了!”
此时,被打中的地方,恰恰是百足海船的划船工的位置上,这一发,仅仅是因为炮风,则让上面几个划船工当场毙命。而受伤的不计其数。
这时候,这群海匪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福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混账玩意,他们竟然打我们?”
甲板上,海匪们也开始慌张起来,谁都在这湿滑的甲板上逃跑却被摔倒在地上。
此时,福船上,甲板上的佛郎机铳开始打响。而这次,却是打了一阵犹如密雨一般的霰弹。将这些像是靶子的海匪打的不敢还击。
随后,火铳也在甲板下的炮口处,也朝着这艘百足海船射击。
顿时间,这群匪也被打的晕头转向。顿时间就失去几十号人。在船上,这可是大的损失。
而正恰此时,山下哲也却不知为何,立即拿出一把弓,随即跑出来后,顶着大雨朝着那一艘百足海船搭弓射箭。
“混账,怎么不可能?”
他想着,手也松开了弓弦。而弓弦却在此时软了下来。这一箭非但没有杀敌,还把这张弓给弄成永久损坏。
…………
“怎么………怎么可能?!”
他还是不理解,为何在雨中是不让他们出场的,他只知道的是,他现在迫切需要证明,仅仅是一发箭矢而已。而现在,天不时,地不利,人更加不和。
…………
这一次,他开始崩溃了。随后,便开始向着天怒吼着。
…………
战斗还在继续。
一阵子下来,百足海船也几乎是被打的不像船样。而他们的反击也仅仅是零零散散地用火门铳进行还击。而这些,绝大多数打在了海里,仅仅很少才打的中福船上的松木板上。对于这些铅子杀伤力,无疑是挠痒痒罢了。
“甲炮开花弹,剩下的实心弹!”
“有!”
此时,火工也疯狂地搬运着新的炮弹,而在此之前,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根本就没机会打过这场富裕仗。
一会儿后,再次装填完毕之时,此时,也是百足海船的末日降临。
“放!”
顿时间,这已经是第七次的齐射炮响。
而在一楼,威廉望着这个跪在大雨中哭泣的青年,也是不解。
“小孩,你干嘛为了这些屁事而哭泣?”
山下哲也没回应。
“没什么好证明的,你赶快回来吧。”
这时候,一发铅子却不知从什么时候,突然地击中了这个跪倒在甲板上的山下哲也。此时,他无力地躺着。而身边的雨水早已经被染红了。
“这………这是…………”
此时,安胡台也发觉了不对劲,立即下楼。而恰巧,威廉、小厨子以及弓弩阵其他弟兄伙计们也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随即,这些人也冲进雨中想要挽救这个试图要证明自己的青年。而此时,花一,花二,花三也冲进雨中,其实,她们早已经知道是会出事的,但是没想到的是,降临在的是这个山下家族的大少爷的身上,而且发生的非常突然。
“混账,你为什么……………”
安胡台再也忍不住了,此时,这已经是他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流过眼泪。
“别………哭,我是………像你那样吗…………”
安胡台不回答,仅仅是点了点头。
说话间,山下哲也在得到肯定后,随之边断了气。
此刻,暴雨如注,毫不停歇,而福船上的其他人心中,同样有场冰冷的暴雨在狂泻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