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上官芷39

潘樾望向上官芷，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他心中酸涩紧张，但还是想问清楚。

潘樾：“你当真……喜欢卓澜江？”

上官芷不想制造平白而来的误会，那会让她以后解释起来很麻烦，她不想跟潘樾扯上任何麻烦的事。

上官芷：“是有点喜欢，但也没喜欢到急着把自己嫁给他。”

上官芷：“说不定他再追几天，我就答应了呢？”

潘樾见上官芷说出的话不像玩笑，心顿时收紧了，他有些手足无措，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心思吐露了出来。

潘樾：“倘若换做我呢？”

上官芷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上官芷：“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潘樾抿着嘴。

“倘若……换我来照顾你，喜欢你，追你呢？”

过去的十几年都是你跟在我身后跑，你如今不愿意再喜欢我，那换做我跟在你身后，把你追回来呢？

潘樾的心突突跳着，紧紧盯着上官芷。

上官芷微微一笑：“那潘大人可能会好追一点，毕竟我之前这么喜欢你，说不定你一追，我就又重新爱上你了呢？”

追吧，追到死追到遍体鳞伤，心被我伤的血淋淋之后，只会得到一句“你不配。”

潘樾看着上官芷的模样，她说那句“爱上你”时，对潘樾顷刻间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他愿意追逐，愿意献出，愿意跟在她身后。

做出这个决定后，他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好像脱离了某种桎梏，他的世界，从黑夜慢慢走向黎明。

……

他们追查了那年灯会案，在卷宗上记载因为死因太过蹊跷，每年灯会都有人离奇死亡，且都在河边，就传出了蛟神杀人的传闻，并且愈演愈烈，灯会在去年停办。

这上面记载着许多人因为蛟神而亡，上官芷决定去找第一个受害人的家属。

在街上卖冰饮的顾衫。

上官芷出了衙门，刚走几步就被卓澜江叫住了。

她回头，扫了眼停在衙门外的马车。

上官芷：“你跟踪我？”

卓澜江有些尴尬：“没有，我在等你而已。”

卓澜江：“你去哪？我送你。”

有马车坐当然好，上官芷跟他说了地址，抬腿走进了马车里。

卓澜江与她相对而坐，马车内宽敞，座椅柔软，即使是这样，卓澜江的膝盖还能时不时的擦到上官芷的。

上官芷烦躁的看了眼卓澜江：“不好好坐着就滚下去。”

卓澜江这才老实了。

卓澜江：“昨日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上官芷：“什么事？”

卓澜江急了：“就我向你提亲，你说考虑考虑啊。”

上官芷哦了一声：“谁准你突然来提亲的？你跟我商量了么？我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卓澜江搞不懂她明明昨天还说自己有机会今天就说自己自作主张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上官芷生气了，生气了嘛，就要道歉，不论谁对谁错。

卓澜江捧着上官芷放在膝上的手，眼神虔诚。

卓澜江：“好芷儿，我错了，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