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上官芷找到潘樾的时候他正在凉亭对月喝酒,她微微蹙眉,用手扫开面前的酒味。
上官芷:“潘樾。”
潘樾声音微哑,他看向面前的人,微微一笑:“你来了。”
上官芷:“卷宗。”
潘樾喝了口酒,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潘樾:“我带你去拿。”
上官芷微微点头,离潘樾足足有一米的距离,她怕这人喝醉酒不省人事撞自己身上,而且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她跟在潘樾身后,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来到自己的房间。
潘樾:“在……钥匙……”
上官芷腹诽他既然知道自己今晚要来找他还喝那么多酒,不知分寸。
没办法,她只能拿着他递过来的钥匙寻找能藏卷宗的地方。
她四处找着,找到一个大箱子。
箱子是两层,她揭开一层用钥匙把里面那层打开,看到的却不是卷宗,而是一副画,是那天去鬼市那个盲人画师给自己和潘樾画的铅画。
再看那箱子里,除了这幅画什么东西都没了。
上官芷扔了画:“潘樾,你耍我呢?”
潘樾垂眸,弯腰捡起地上的画。
潘樾:“我也没说卷宗在那里。”
上官芷不说话,静静看着潘樾,看着他从案牍上拿过来杨采薇的卷宗,不满他在这浪费时间,接过就要走。
潘樾转身,叫住她。
潘樾:“上官芷。”
上官芷顿住步子,转头看他,面色不耐。
潘樾顿了顿:“没事,你走吧。”
上官芷轻呵一声,手中把玩着卷宗,也不着急走了,她慢慢来到潘樾面前,扬起嘴角看他。
上官芷:“你有话直说。”
潘樾不言。
实际上他根本说不出口。
上官芷:“我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跟我说话,让我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潘樾低眸看抵住他胸膛的卷宗,上官芷还在暗暗发力,就像那天在鬼市她拿弓弩抵着自己那样。
上官芷:“潘樾,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潘樾:“我……”
潘樾:“我好像醉了……”
上官芷:“……你装什么呢?不说算了。”
她没多想知道。
上官芷这回真要走了,却不想被潘樾拉住了胳膊,他带着她转身往床上倒去,上官芷被拉的猝不及防,直直的往潘樾身上扑过去。
她一手撑在床棱上,避免了和潘樾来一个亲密接触。
上官芷垂下眼睫扫着潘樾那张微微泛红的脸,他那双桃花似的眼眸好似含着一层水雾,是哭了吗?
上官芷:“喂,潘樾。”
潘樾的眼睫颤了颤。
上官芷得了趣。
上官芷:“潘樾,我是谁?”
他好像真的醉了,说话都不清晰,但还能听出来他叫的是“上官芷”。
上官芷噙着笑看着他:“你是不是……”
她的表情戏谑又温柔,特别矛盾,但在上官芷那张脸上又那么好看,令人着迷。
上官芷:“算了。”
她故意逗他的,现在作势起身要走,却又被他拉住了胳膊。
这下上官芷没撑住,牙直接磕在了他的脖子上。
上官芷擦了擦自己的嘴,看到他脖子上那一点破皮,隐隐往外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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