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暮窈想了想,“此时怕是浅浅姑娘陪在执刃大人身边。依我看,浅浅姑娘对执刃大人并非毫无真情。待此间事了,宫门中未必不会多一位真正的执刃夫人呢。”
“阿窈说得有理,”宫远徵眼神躲闪,“我哥哥他对那上官浅的确有几分不同。”
宫远徵自己喝的是江湖中人普遍爱喝的金浆醪,给暮窈准备的是口感清甜的各类花果酒,可酒劲儿却堪比烧刀子。暮窈曾经讲过,她最喜欢的就是像甜酿、果子饮一样甜,没什么酒味儿却能格外上头的酒,这样不仅喝着开心,喝完以后轻飘飘晕乎乎蒙头大睡,岂不快哉。这回宫远徵就贴心全都准备上了。
两个人一会儿碰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暮窈似醉非醉,眉眼含情,妖妖娆娆地钻进宫远徵怀里,这里点一点,那里碰一碰,扯一扯衣襟,拽一拽抹额,四处作乱。宫远徵气息愈发粗重局促,想要控制住暮窈的双手,又得拢着她扶着她生怕她从自己腿上栽下去,一时手忙脚乱,“阿窈…阿窈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呀,千杯不醉呢。”暮窈不由分说贴上他的唇,唇舌交缠,口齿生津,两个人直到彻底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暮窈玫色的口脂将宫远徵小半张脸糊成乱糟糟一团,她笑得花枝乱颤,原本就上挑的含情眼像勾子一样盯着他撩拨。她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慢慢擦过宫远徵的唇,“口脂都被你吃没了。”却也没管有没有擦干净,又将沾了口脂的指尖在自己唇上来回涂抹了一圈,唇上湿润的银光让原本质地有些涩的口脂涂抹的格外顺滑,也格外的红,不经意间沿着有些微微发肿的唇瓣被描出边界的凌乱更添暧昧香艳,“阿徵,你看我这口脂颜色是不是更好看了?”
宫远徵瞳仁幽黑,拢住暮窈腰的双手收得更紧,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变得低哑,“口脂好看,人更好看。”
两个人重贴回到一起,宫远徵一边亲得投入,一边更是直接将人端了起来,不过几十步的路被两个始终没有分开的人走得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最后沉沉的压在了房间最里面的床塌上。
宫门的冬日阴寒,宫远徵穿着一身厚罩衫,精细的苗绣手法将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绿色丝线绘得像毛茸茸的茂密茶田,虽是冬日,少年却直接将春景穿在了身上。
暮窈四处摸索却不得其法,始终无法从冬日厚重的衣衫中突围,半天也不过堪堪将最外层的罩衫给扯的松松垮垮,最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把扯掉了宫远徵腰间的玉钩带。玉扣,匕首,囊袋,小海螺……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一床,又被一股劲风扫了一地,在跳跃昏暗的烛灯中发出一阵噼啪脆响。少女的纤纤玉手滑进终于松散的衣襟,毫无章法的一路摸将下去,却被有些蛮横的力道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