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觊觎嫂嫂……”司徒红艳红如血的唇扯出漂亮又诡异的弧度,“嫂嫂似乎也并不是无动于衷。这宫门自诩名门正派,淫乱之事却是一点也不少呢!可怜的云为衫……”她以袖口掩面笑出张狂又内敛的矛盾模样,眼中满是兴致勃勃,像是迫不及待看到宫门大乱那一天,“你这魅很有几分本事,也对得起她这张如花似玉的美人面。”
从窗外一跃而入的寒鸦柒听到这番话,与司徒红身后的寒鸦肆一样黑了脸。
回到宫门将将过了亥时。抬眼望去,圆满的明月就好像挂在西边高高的树梢上,重得枝子往下坠。暮窈长松了一口气,婉拒了宫子羽眼巴巴的邀约,紧赶慢赶回到徵宫,在一脚踏入徵宫地界后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阿窈!”宫远徵第一时间冲上前来一个熊抱将人紧紧扣在怀中不放,“你终于回来了!”尽管临去前是在徵宫道的别,可其实他一直远远跟在身后。
没错,按照宫远徵的原计划,他是要悄悄跟着阿窈出宫门的。他有自信以自己的轻功不会被人发现。可这计划还未真正实施就被了解弟弟十分透彻的宫尚角无情镇压了。
最后宫远徵只能隐秘在宫门高处的屋檐上,同样的月黑风高,无声潜行,他像初见时注视暮窈走向密道那样,一路目送着她这一回真正离开,直到人影变成彻底消失的小黑点,满心悲凉的惶恐,就好像她不会再回来。
“阿徵!我回来了!”感受到宫远徵胸腔内急促地跳动,暮窈也紧紧地回报他,两只手还调皮地将他绑着小铃铛的辫子绕着玩,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
“我答应过你,今晚一定会回来的!你看!我很信守承诺,对不对?阿徵以后要对我多一些放心啊。”
宫远徵牵着暮窈的手往里走,一路上暮窈看到徵宫内各个角落都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绚丽花灯,连她搞出来的藤蔓枝桠上都未能幸免,令人目不暇接。
宫远徵红着脸将从侍卫手中接过的一盏小蛇花灯递给暮窈,“阿窈,上元快乐。”
暮窈将花灯举在眼前细细地看。那是一条趴在蓝色绣球花上的小紫蛇,即使一幅身子高高盘踞,昂扬着头吐着蛇信子的样子,却毫不可怕,依然能看出可爱的神态,足见制灯之人倾注了满满的喜爱之情。一团团小小的绣球花瓣妍丽绽放,将小紫蛇的蛇身半遮半掩,像是让小蛇穿上了花瓣做成的裙装,满是巧思。制灯之人手艺并不十分纯熟,灯骨起承转合处可以看出青涩与努力掩饰的粗糙。
见暮窈细细盯着那花灯许久也不说话,宫远徵以为她不喜欢,很是挫败地想要将那花灯拿回来,“这灯的确做的不够精美,等明年我再练一练,给你做个更好的。”
“我就猜到是阿徵亲手做的!”暮窈将花灯换到另一只手不给他,“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喜欢的很!我是太喜欢了一时看得呆住了!这花灯不论是设计,描绘与着色都堪属上乘!原来我们的徵公子不仅医毒双绝,连做花灯也是匠心独具的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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