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孙秘书就打来电话,
孙秘书许总,最近的航班已经帮您订好了
许佑宁好
孙秘书是否需要我通知李明?
许佑宁嗯
许佑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
许佑宁不用了,待会我有事找他
孙秘书好的
挂断电话后,许佑宁紧接着就拨通了李明的电话,
李明许总
许佑宁有件事需要交代你去做
(………………)
李明好的
挂断电话后,许佑宁简单收拾下就出了门。
————————————————————————沈家:沈舒年的卧室————————————————————
沈舒望金医生,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
金医生再次检查了床上女孩的各项生命体征,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
金医生病人的生命体征都没有问题
金医生恐怕…是她自己不愿醒过来
沈舒望张了张嘴,一股酸涩感在心底蔓延开来,眼底的光不由得暗了下去,喉头艰难地滚动了几下,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他。
沈舒年(是哥哥?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听到哥哥的声音,我正困惑着,想睁开眼爬起来看看,却发现身体沉重,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沈舒年(?我这是怎么了?)
金医生作为医生,我的建议是:家属可以多和她说说话,多鼓励她,帮她克服心理的创伤
沈舒望好,谢谢你,金医生
金医生客气了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很是奇怪,我记得我不是刚从冰岛回家吗?怎么现在…好像躺在了医院?鼻尖又是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传来,还掺杂着一股洗浴好的衣服被晒干的味道。
我刚想再听点什么,好弄清楚现在的状况,身体却突然袭来一股失重感,仿佛一张无形的手将我从当下的情境中拉了出来……
我不由得惊呼出声,惊魂未定间,却又被一个宽大柔软的物体给稳稳地接住。
我稳了稳心绪,有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茫然地打量起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雾之中,周遭也安静地可怕,看不到入口也看不到出口。
沈舒年这,是哪里啊?
话音刚落,眼前的迷雾便悄然地散开,一栋高楼矗立在眼前,不,仿佛又不在眼前……我疑惑地向楼顶高处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远远望去,仿佛带着点难以形容的悲伤,但因离得很远,脸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
我刚想提醒危险,只见男人纵身一跃,
沈舒年啊!
我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睁眼去看,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渐渐地,传来人群的声音,
龙套(路人甲)天哪,好可怕,我现在都还发抖呢,我可刚就在不远处啊
龙套(路人乙)这谁啊?哎呀,简直吓人啊
龙套(路人丙)这…这不是电视里那个,那个老总嘛
龙套(路人乙)啊?哪个老总啊?
龙套(路人丙)哎呀,就是那个,姓什么来着
龙套(路人丙)哦!我想起来了,姓沈,就咱们B市房地产龙头沈氏集团那个老总嘛
龙套(路人乙)什么?!居然是他,哎呦,这可不得了啊,哎呀,赶紧报警,哦不对,叫救护车呀
沈舒年沈氏集团?
沈舒年不!不可能!怎么会?!
听到人群的声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恍若失去了呼吸,全身上下一片冰凉,而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往前走去,既害怕却又抱着一线希望地想去验证一件事情,那个人,不是爸爸!一定不是!一定不是!
我紧紧地攥着身上的衣服,死死地咬住下唇,眼前不由得模糊起来,脚踩的每一步路仿佛都是虚浮的,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在离眼前的真相就剩最后一层人群的时候,我忽然间就没有了勇气,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反复念叨着,
沈舒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吴若君(沈母)念念…醒醒…念念…
沈舒年啊!
我猛然间从刚才的画面中惊醒,额头不由得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体恍若刚从冰冷的水中被捞起,止不住地颤抖着,手心还死死地攥着身下的被子,仿佛憋气了许久般,大口地喘着粗气。
吴若君(沈母)念念,你怎么了?
我扭头看去,母亲正坐在我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沈舒年妈妈?
我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眼底却再一次被泪水浸湿,模糊了视线。
吴若君(沈母)嗯,妈妈在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我仿佛抓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扑向母亲的怀抱,
沈舒年妈妈!
吴若君(沈母)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吴若君(沈母)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舒年嗯
我闷在妈妈的怀里,抽泣着闷哼道。
吴若君(沈母)好了好了,念念别怕,别怕,梦都是反的
妈妈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我缓了好久,终于舍得从她的怀抱中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切地抓着她的胳膊问道:
沈舒年妈妈,爸爸呢?
吴若君(沈母)你爸他一早就去公司处理事情了,怎么啦?
沈舒年哦…没事
沈舒年(还好……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