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到休息室,套上厚实的Valentino 的羊毛针织外套,搭配Chloé 的羊绒针织裤,戴上墨镜和手套,一切准备齐全后,就在座位上静静等待着。
没多久,舷梯缓缓放下,我忙迫不及待地快步小跑下去,恍若新生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沈舒年呼~终于到了
可鼻子却因还未曾适应冷暖交替的空气,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沈舒年阿嚏
许佑宁戴上帽子
许佑宁在身后喊着,几步一迈,就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转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chanel棕色雷锋帽扣在我的头上。
沈舒年啊~我不要戴这个
沈舒年好丑
就当我想抬起手,摘了这顶丑帽子,许佑宁就眼疾手快地拦住我抬起的胳膊,顺势拉着我向vip通道走去。
许佑宁来不及了
许佑宁先去停车场
我撇了撇嘴,只好无奈作罢。
一进vip停车场,迎头便见一辆雷克萨斯商务车孤零零地在那静静等着。

我刚觉得眼熟,便见一位三十出头,方正脸,高鼻梁,穿着一身黑色夹棉皮衣的男人打开车门,迎面朝我们走来。
那是许佑宁的商务司机李明,没想到他居然早就提前到了冰岛……
我有些愣怔地被许佑宁牵着走到车边,接着便被李明的声音打断我思绪的空白。
李明许总,沈小姐
许佑宁嗯
我朝向李明点了点头。
男人话音刚落,便麻利地接过许佑宁手中的行李,快速利落地放到了后备箱,随即打开后座车门,恭敬地站在一旁,又习惯性地伸手抵着门框处,静等我和许佑宁鱼贯而入。
沈舒年呼…好暖和
沈舒年冰岛比我想象的冷呢
虽提前看过冰岛的天气,但冷冽的风还是让我不受控地打了个寒噤,我赶紧拢拢身上的毛衣,可别还没玩就因感冒在酒店度过了。
许佑宁让你臭美,穿这么少
许佑宁嘴上虽不落下风地吐槽,手上却默默地调高了手边屏幕上的后座空调温度。
接着,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件软和厚实的毛毯,披在了我的身上。
沈舒年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好不好!
沈舒年再说既然来了冰岛,当然要美美地拍个够啦
许佑宁那你到时可别求我给你拍
沈舒年就你那自拍技术,我才不需要你呢
沈舒年是吧?李哥
前座的李明听到沈舒年将话头递给自己,看了看两人拌嘴的情形,不知该说什么,只挠挠头害羞地笑了笑,同他平常冷峻严肃的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
许佑宁你别逗李哥了,他都怕了你了
沈舒年算了,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维护你
许佑宁那是因为哥本来就不差
沈舒年得了吧,臭奶包
许佑宁沈舒年!你再没大没小乱喊,就给你扔机场
沈舒年你敢!
许佑宁觉得自己不知为何,每次和沈舒年待在一起,虽然吵吵闹闹,却也格外放松。
前座的李明余光看了看后视镜中叽叽喳喳还在互怼的两位,心里忍不住磕起了cp 。
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挺站自家小许总和沈小姐这一对的,可惜自家少爷每次和沈小姐碰面,话不超过十句就开始互怼,这怎么能追到女孩子呢?
明明心里关心地紧,知道沈小姐心心念念着极光,还特意让秘书做好攻略,这一趟冰岛之行愣是提前准备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挤出个周末。
唉,什么时候少爷能长个嘴呀,女孩子就得哄着呀,把沈小姐伺候的开心了,表白不就水到渠道了?
李明只敢在心里干着急,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余光扫了一眼导航屏幕。
李明许总,咱们还有3分钟就要到The Retreat Hotel了
许佑宁好
适时,许佑宁的电话响起,是秘书打来告知房间号,称酒店管家已在大厅等候接待。
许佑宁嗯,知道了
车辆停稳后,就见一幢别致的楼栋,楼顶处the retreat hotel 的名称还发着幽蓝的灯光,入眼便是一个旋转式的大门,大厅里头似乎有人在翘首等待着。
想来应该是刚电话里提到的“酒店管家”了,我拨开身上的毛毯,刚想先一步冲出车门,就被许佑宁一把拉了回来。
沈舒年干嘛?
许佑宁晚上冷,穿上
说着,便将自己的Moncler大衣搭在我身上,他自己则套了另一款黑色长款大衣。
担心感冒,我只好认命地伸出胳膊,套好大衣,刚要抬脚走出去,就见许佑宁已经先我一步跨了出去,在车外向我伸出手来,我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将手搭在他手上,任由他牵着向酒店入口走去。

李明早该这样多好呀
车门边的李明一脸欣慰的样子,远远地看着这一对,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便上车愉快地哼着小曲儿往停车场驶去。
我跟在许佑宁的身边,却不知为何,注意力始终无法从牵着的双手挪开。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的皮肤衬得手指的关节显得粉粉的,手背的青筋凸显,手掌也很大,恰好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可是这样的场景仿佛只有小时候才有。长大后,虽然和许佑宁依然亲昵,却也渐渐明白了分寸感,只是今天的许佑宁着实有点奇怪,处处体贴周到。
或许…不只是今天。
双手紧握着,似乎砰砰的心跳也在隔着掌心传递,刹那间,我觉得有点烫。
许佑宁念念?
沈舒年啊?
许佑宁想什么呢,我们到了
沈舒年哦…
我抬眼看去,不知何时,酒店的工作人员已将我们领到了住宿的房间门口。
许佑宁你住这间,我在你隔壁
说着,许佑宁便将房卡递给我。
沈舒年哦,好
许佑宁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嗯?
见我慢半拍的样子,许佑宁半蹲下身子,侧过头询问道,脸上的毛孔也近到清晰可见的程度,均匀地呼吸打到我的脸上。

我被灼地有点发烫,向后退了一步,慌乱道。
沈舒年啊…没事,我先去收拾下
随即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刷开房门,逃也似地一头钻进房间。直到确认合上了房门,这才敢长长地舒一口气。
沈舒年呼…
沈舒年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