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怎么样?哥”
宫远徵迫切问道。
宫尚角“还不错。”
宫远徵见他哥喜欢,这才终于放了心,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沈念一口一口地吃着自己碗里的元宵,没有抬头,却用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时宫紫商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沈念:
宫紫商“这院子里种的都是什么花?”
沈念“白色杜鹃。”
宫紫商“我猜这是肯定是念念种的,他们那两兄弟,肯定不会做这种陶冶情操的事情。种了满院子都是,念念你很喜欢白色杜鹃吗?”
沈念顺着宫紫商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花圃。
白色杜鹃忍着严寒,只有少数冒出了花骨朵,但她知道,每一朵花都暗暗积蓄着气力,等待开春时绽放。
沈念“嗯,我很喜欢。”
夜幕初上,圆月渐渐地从树梢攀升到了山谷的最高峰,将整个旧尘山谷都笼在皎白的月色中。
宫远徵拿着自己新做的龙灯,兴冲冲地来角宫找宫尚角,却遍寻不到他的踪迹。
各处都找了一遍,宫远徵才小心地将花灯放在脚边,在门槛上坐下,托腮望着天上的月亮。
宫远徵“哥,你会在哪呢?”
角宫的凉亭建在山顶,傍着一湾湖水,是赏月的绝佳之地。
凉亭内的小桌上简单地摆着几个小菜,沈念和宫尚角对坐一方。
沈念“尚角,你今日不饮酒吗?看着我做什么?”
沈念本就容色艳丽,加上喝了酒,更添了几分春情,此刻她带着水光的迷离眼神如有实质,在宫尚角身上来回扫着,就像有双柔弱无骨的手正轻轻地拂过。
身后,数以百计的孔明灯摇摇晃晃地升上天空,带着写满了的祝福和祈盼。
宫尚角“念念,你说,今夜要与我共度,怎么个共度之法?”
沈念“我们的执刃大人在想什么?”
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很清楚,也能明白了。
山顶的夜风很凉,但这方小小凉亭中的温度,却因为几杯酒,以及暧昧的眼神和话语,正急剧攀升。
团圆夜,旧尘山谷熙熙攘攘,四处都是人和花灯。
沈念“我吗?我想出去看看。”
旧尘山谷的灯市火树银花,灯火如织,更有绚烂的烟火不时在天边绽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四处都是青年男女提灯相携出行。
拥挤的街市上,宫尚角和沈念并排走着,时不时会被人潮冲散,于是沈念悄悄将手塞进了宫尚角的掌心。
沈念“人很多,夫君牵着我,便不会走散。”
宫尚角“人这么多,就不该出来。”
宫尚角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抽开手,迎面又挤过来一堆人,他不自觉地将沈念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二人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身为执刃,本不该轻易出宫门,宫尚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沈念的请求。只是那时她笑靥如花,眸光闪闪,竟比天上的焰火更为耀眼,让他一时之间昏了头,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牵了一会,沈念放开了宫尚角的手,去看花灯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裴旭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