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y】6

f是的，也是鸽了一个月，，，

f真的不是故意的

f还是说根本无人在意（凄凉

————————————

“伽拉小姐，不愿意麻烦我么？”伊塔停下来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道。

伽拉因为这笑愣了一瞬。

“也好。”自我纠正似的，他接着说道：“不过这个地方还是我来收拾就好，你去个地方，帮我找找东西怎么样？”

伽拉没有异议，穿上鞋就准备出发，转身抬头去看他：“你想要我找什么？”

“嗯…沃森的住所后不远处有一艘破船，看到过吗？是湖景村前不久损坏的，现在被堆放杂物。”

“你去挑一挑趁手的打扫工具吧，届时我再来教你干活。”伊塔道，目送伽拉答应着出门。

那艘破船不难找到，坐落在渔村与海的临界线，就这么横在那里，不过由于很应景所以并不显得突兀。

木船的船身破了一个几米高的大洞，可以直接从这个洞进入船舱。哪怕站在洞外也能看到船舱内的景象，伽拉走进去四下看了看∶的确四处堆放着杂物，而且大部分积了灰，看上去这里的东西都不常被动用。

船舱的小窗不知为何都被人工封上了木板，仿佛要隔绝这里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空气和光线，只有那个通向外面的大破洞让这里看起来不算太过压抑。

这艘船共两层，船舱内有一处铁制楼梯通向上面的甲板，外界的光从这处楼梯口透进来，不过只能照亮楼梯周围一片极小的地方。

伽拉此时站在楼梯口向上看，本该是银色的楼梯却被大片的红色覆盖，到处锈迹斑斑，看上去很脆弱，伽拉本想上去甲板看看，但是迈步前的审视让她不太敢走这楼梯，以防万一一会儿摇摇晃晃地塌下来，那就麻烦了。

而且她也不是很好奇。露天甲板能放什么东西呢？船舱里的杂物够多了，应该有她想要的工具。

伽拉四处走动着，不时地停下来在一堆一堆的箱子里找找找。然而，翻找半天，各处的杂物中只能翻出重复的渔具，诸如鱼篓、渔网、鱼叉这一类，根本没有进行室内打扫的工具。这就谈不上称不称手了，是连有都没有啊？

伊塔别是要教她渔猎吧，，，她又不需要这项技能。

伽拉泰亚陷入了迷茫。又想了想，她到底认为伊塔对这里的了解应该不会出错，或许是她遗漏了什么地方，于是又四下走动起来，观察地也更仔细了些。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船舱内来回响起。突然，经过楼梯口时，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咚咚”声变成了“啪啪”。

伽拉停了下来。这里的声音与别处似乎不太一样，第一遍走过这里时她都没有发现。

为了再次确认，她又来回走了一圈，踩在楼梯口洒下光线的这一圈区域所发出的脚步声，确实和别处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呢？伽拉泰亚意识到自己可能侵犯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事情，做出行动前回头四处看了一下。

临近傍晚的渔村只有屋内亮着暖色的灯火，没有人在外走动。

这次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而且想要一探究竟。

伽拉轻轻踩了踩，蹲下身，又屈起手指节敲，细细感受着。这处地方内里似乎是空心的，也就是说，这最底层的船舱下面，也许还有一处暗室。

突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一沉，伽拉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肘按压着的一块木板居然凹陷了下去。随即，一片正方形区域的木地板缓缓向两侧推开，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地下通道，就着微弱的光线，只能看到搭在入口处的木梯。

暗室启动的声音沉闷却平稳，似乎被制造者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伽拉第三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个地方她不可能找到类似灯火之类的照明的东西，所以如果想进地下室只能迎接黑暗。伽拉并不畏惧黑暗的地方，挽起宽松的群角，她转过身扶住楼梯慢慢爬了下去。

...

爬梯稍微有些长，奇怪的是，越往深处伽拉却越能感到光亮。直至她爬完楼梯接触到了地板，转过头去，她才发现，这个地下室的四壁反而都挂着灯。

整个地下室是四四方方的，并不大，壁灯的光线虽然不强烈，但汇聚起来足以让人看清整个室内的面貌。

最里面的墙壁上有一扇漆着古朴桐色油漆的门，伽拉并不急于去看门里有什么，而是在这处地下室观察了起来。

相比于破船内的景象，这个地下室要更规整，似乎并不是用于堆放杂物的地方∶有木柜，有四脚凳，一些木制品上雕刻着她不认识的花纹，看上去像某种文字；墙壁上的景观略有些骇人，挂着一些风干的动物尸体。

渔村附近的物种自然不丰富，因此这些装饰大多是用鱼骨拼接的图案，或是一些涂上颜料的风干小型壁虎。伽拉并不能看懂这些布置，再加上四处灯火通明，她并不感到恐惧，但心中隐隐觉得很诡异，而且迷信。

城中不是没有一些骇人听闻的风俗或传说，只是在这些极端而物质化的地方，已经少有这样的迷信了。真正能蛊惑人心的是另一些东西。

然而这时，那扇红色的门后传来了异响。

“啪嗒...啪嗒...”听上去，像是某种鱼类用鱼尾挣扎着拍击木板所发出的声音。

伽拉立刻放轻了动作站定在原地。介于未知，她不敢发出声音。片刻后声音没有再次响起，伽拉泰亚尝试着往红木门的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一点一点地靠近......

“啪嗒。”又响起了与刚刚一样的异常声音，不过这次变得短促。

伽拉轻轻抚上门把手，控制着力度慢慢往下压，咔嚓一声解锁的声音响起，门内随即安静了下来。

伽拉本想慢慢地推开门，但这反而让木门移动时吱呀吱呀的刺耳声音被拖地响亮又绵长。索性，伽拉直接推开了门，地下室的黄色黄线照进这间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暗室内∶

成堆的木箱散发着潮湿与腐朽的霉味，缠绕着成堆破旧的渔网和变质的海带，就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正慢慢腐烂的世界；而真正让伽拉直接惊讶地愣在原地的是，这样阴暗破败的地方，有人——

——一个少女正胆怯地往木箱后藏去，似乎想要规避这不常见的光线和来人的目光。

少女皮肤几乎呈病态的青色，墨色的卷发凌乱地束成麻花辫垂在肩头，她身上衣着破烂，短裙下裸露的四肢有好几处正溃烂发脓的伤口，触目惊心，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是手上攥着的一个银制鱼叉。

女孩眼瞳中的星光黯淡，在木箱间隙中与伽拉四目相对。

“你...不出来吗？”伽拉下意识想叫女孩从这个邋遢的地方出来，都没来得及思索她是不是被困在了这里。女孩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正是爱干净的时候，一看就知道她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了，怎么受得了？

听到了伽拉的声音，躲藏在箱子后的女孩微微抬起头。

“...”女孩的喉咙间隐约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几乎轻到听不见。她没有回答伽拉。

“嗯？你需要帮助吗...”伽拉泰亚眨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意图靠近，却见女孩反应激烈地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表现地很抗拒，似乎在害怕什么。

伽拉泰亚见状条件反射地止步。她没想伤害她。

“嗯...”伽拉放在自己裙摆上的手绞了绞衣服，又松开，像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做。

“那 你叫什么名字？”伽拉小幅度地弯下腰，使自己的身量看上去低一些，试图与受到惊吓的女孩先沟通。

“她是哑语者，说不了话。”

——女孩依旧没能给予伽拉任何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在这时从背后传来。

伽拉回头，见伊塔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自己身后，此时向这边慢慢走来，他那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落在暗室中的女孩身上。

“她叫.格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