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宫尚角未再提及那件事。
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来陪繁枝与宫远徵。
“呀!小心点,我的木槿花!”繁枝看到宫远徵气就不打一处来,今日不小心压碎了她的粉膏,明日又坐断了她的秋千。
宫远徵偏不,她前日拿走新制的毒药,昨日又弄洒好不容易配好的药方。自己也不让她好过。
宫尚角无奈笑笑,低头喝茶,充耳未闻。
争执到最后这才开始打圆场,“好了远徵弟弟,过来喝茶。”
宫尚角开口,宫远徵就是委屈也没话说。三人这才又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宫远徵:“靳垣的新娘上官浅还有云为衫这两人在医馆拿药的次数有些频繁,肯定有猫腻。”
繁枝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还有些不确定,“上官浅?”
宫尚角并不意外,“嗯,我怀疑她们两个很久了。”
宫远徵:“靳垣一向负责宫门外的事情,上官浅却总往里面跑,常常让靳垣来医馆拿药。”
繁枝抿了口茶水,“我记得她和云为衫关系还不错。”
“看来事情会更简单些。”
宫尚角唇角扬起,繁枝从里竟无端看出些顽劣少年的感觉来。“什么事情?”
宫远徵嗤笑,“当然是宫子羽的身世。”
繁枝表情忽然有些难言,“你们还怀疑他不是宫门血脉呢?”
“怎么了?”
“恕我直言,待选新娘入宫门选令牌时不是会有大夫把脉吗?”
繁枝看着他们兄弟两个将自己的左手放在桌上,做把脉的动作。
宫远徵呆愣愣的,傻了一下,抬头望向他哥。
他哥却没什么变化,似早有所觉。
“哥你知道?!”
宫尚角轻咳一声,他之前确实没太想到,瞧上繁枝一眼,不动声色忽悠弟弟,“雾姬夫人不是承认宫子羽身上有问题么,买通医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极为信任哥哥的小公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反而挠挠头相信。
“虽然我们手握雾姬夫人的性命,但为了宫子羽她难保不会倒戈,远徵弟弟这件事还需你去办。”
宫远徵在哥哥一声声的哄骗中相信了,当即起身准备去雾姬夫人那里偷偷拿回医案。
繁枝憋笑,悄悄用手戳宫尚角,谁知宫尚角没有半分阻拦的样子。
反倒微笑目送宫远徵离开。
“公子也不拦着些?”
“宫门里传宫子羽不是宫家人的谣言太多,可兰夫人从未解释过一句,这些年谣言愈演愈烈,我和远徵弟弟此前找上雾姬夫人时她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们宫子羽身世有误。”
繁枝点头,这样看的话确实有问题。
“可雾姬夫人不是将宫子羽视如己出吗?”
“所以我们需要先拿到医案仔细查验才是。”
繁枝表示理解,“公子就不担心远徵弟弟吗?”
宫尚角接过她递来的杯盏,不慢不急给她添茶水,幽幽开口:“远徵弟弟的实力我还是有了解的。”
繁枝瞳中闪出光彩,跃跃欲试,“我可以给远徵弟弟做陪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