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飘散,洋洋洒洒落了满头,昏黄的夜灯照亮前路,也照在繁枝身上。
宫远徵承认,此刻的繁枝像神女,像发着光的神女,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嫂嫂他勉强认下了。
哥的眼光其实也还不错。
下一刻繁枝出口的话让宫远徵想收回前面的想法。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哇,好文采!回去记得转告你哥我这句千古名诗。”
宫远徵:……
有本事自己作诗,剽窃算什么好汉。
临到别院门口,宫远徵观察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别扭道:“今日谢谢啊。”
繁枝充分了解他的狗脾气,大方接受,“不客气,你哥说以后都是一家人,那我总得为弟弟做点什么吧。”
繁枝以为他会嘴硬反驳自己说不许叫弟弟来着,谁知道小公子别别扭扭认下了。
她一脸稀奇,宫远徵面上一阵羞恼,粗暴将信件塞给她。
“你家里人让侍卫带回来的,都要拆开仔细查验,我和哥没看。”
“嗯,多谢。”
繁枝不和他客气,什么见礼规矩拜别礼的都被抛在脑后,抬脚就进了别院。
信里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在宫门照顾好自己。
繁枝仔细着将每行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拓印下来重新组合。
任有着落,正在查探,一切顺利。
繁枝眉梢一喜,照这样看再有月余便能见到任辛了。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身在宫门,想要离开怕是没那么容易,只能借机行事。
听闻宫门的宫紫商大小姐素来同宫子羽交好,性子很跳脱,或是可以结交一番。
将拓印下来的字放进香炉中一同烧掉,味道没那么好闻不过繁枝心情甚好。
宫远徵在这之后立马前往牢房去寻宫尚角。
贾管事一开始死活不愿开口一心求死,宫远徵带去新制的毒,阴测测的笑。
“若是老实交代,还能少受些苦。”
贾管事还是没能撑过这个雪夜,在他的口中,宫尚角和宫远徵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宫唤羽。
这件事太过惊骇,宫唤羽偷换了百草萃致使自己和执刃死亡。
“哥,这真的可能吗?”
宫尚角冷脸,当即便想到另一种可能,“万一他没死呢?”
“他为何要这样做?”
面对宫远徵的疑问宫尚角也想不通,“我派金复去贾管事房间搜查,这会儿想来也该有结果。”
“他在暗,我们在明,既然他想那就陪他演下去。”
宫远徵觑眉,“要告知长老吗?”
宫尚角思索半晌,敛下眼睑:“宫唤羽有没有活着去看看便知,但容易打草惊蛇,现下我们处于劣势,暂且先不告知他人。”
“越少人知道越好。”
相对而言,宫尚角要做的就更多,肩上的责任也更大。
当夜贾管事体内毒药爆发不治而亡的消息便被送去羽宫和长老殿。
金复在贾管事房间搜到无锋令牌,上面刻着两个字“无名”。
次日一早宫子羽吵嚷着去到角宫,宫尚角和宫远徵相对而坐,面色沉郁。
面对宫子羽的质问,宫尚角丢出一块令牌,什么也不想解释,郁闷的紧。
现下对于“无名”有两个猜想:一是宫唤羽就是无名,但可能性极小;二是另有无名此人在暗处与宫唤羽勾结。
不论是哪个猜想,都是宫尚角不愿看到的。
贾管事的死因着令牌的发现,在面上就此揭过,可暗地里宫尚角开始着手调查。
忙起来休息时间也就少,但繁枝还在别院须得去接上一接。
宫尚角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宫远徵身上。
“远徵弟弟,你也快弱冠了,该试着处理些宫门内务。”
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