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日快午时,繁枝悠悠转醒,刚出门想要觅食,与结伴而来的两人撞个满怀。
无奈之下只得请两人入内喝茶。
云为衫和上官浅铺垫好一会儿,终于告知繁枝少主与执刃双双而亡的事实。
“所以现如今的执刃是角公子?”
繁枝惴惴不安,若真是这样,自己便不能应他了。
心中怅然若失,努力遏制表情。
“不,是宫子羽。”
上官浅笑语嫣然,瞧瞧云为衫又看看姜繁枝。
云为衫不语,指节陷进手心。
繁枝攸地放松,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下来,强装失落道:“怎会如此……”
她话中失落的意味太强烈,不由让云为衫抬眸,波光粼粼,“怎么了吗?”
上官浅笑意凝滞,眼神变得犀利。
繁枝恍若未闻,语气娇蛮,“我一开始便从未考虑嫁予少主,少主夫人管的内务未免太多,若是羽公子想来会清闲许多,只是现下羽公子成了执刃……”
她叹口气,接着道:“我还是回家去罢,左右家中表哥待我也不错。”
上官浅松下那口气,又是单纯无害的模样,还欲说些什么。
云为衫忽然开口,“人各有志,姜姑娘也别太忧心,执刃选亲还要些日子呢。”
繁枝咬唇,不慢不急给自己添上茶水,“我瞧羽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提前与他说好送我归家吧。”
云为衫看向上官浅,如此就不用动手了。
上官浅点点头,“那便提前祝姜姑娘得偿所愿。”
繁枝应下,又是一会儿将两人送走。
云为衫与上官浅心中各有考量,姜繁枝似乎不是无锋派来的。
关了门的繁枝,脸上微笑就此垮掉,这上官浅八百个心眼子,一会儿一个表情,再多待会她都怕自己维持不住面上的和气。
云为衫野心大,只想做执刃夫人,挺好的。
想到上官浅势在必得的模样她就一阵头疼,女人多的地方事端必不会少,若真是说出自己属意宫尚角,恐怕便没个安宁日子好过。
宫二先生还真是惹眼,招人喜欢。
用过午膳,宋四姑娘急忙前来,语气仍是一贯娇纵,看谁都不入眼的样子。
“我瞧见云为衫和上官浅一前一后出了女客院落。”
繁枝惊讶,抬头见她这样没忍住笑出声。
宋四姑娘皱眉,繁枝竟也从中读出委屈的意味。
“你笑什么?”
“笑你口是心非。”
宋四姑娘登时炸毛,却又别别扭扭让她给自己倒杯茶水。
繁枝依言照做。
“你就没点想问的?”
繁枝凑近,学着她的样子开口,“我该问点什么?”
宋四姑娘瞪她,恨铁不成钢,“你就不问问她们去哪了?”
其实繁枝真不在意,但见她这么着急还是配合,“她们去哪了?”
“云为衫去上游溪流,上官浅离开院落应该往前面去的。”
“谢谢哦。”
“嗯。”宋四姑娘傲娇昂首,深藏功与名。
“你不好奇她们去干什么?”
“我选择尊重。”
这天是没法聊了,宋四姑娘脸色铁青,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最后睨她一眼,臭着一张脸离开。
繁枝乐不可支,看来对于曾落过她面子的上官浅,她是真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