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时,女客院落几位待选新娘的言行已然被记录在册送往各宫。
宫唤羽正被宫子羽缠着,看过一眼索性直接将册子扔给他,“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宫子羽咧着嘴笑,宫唤羽无奈摇头,这不值钱的样子。
反观在角宫的宫远徵,原本这册子是到不了他手上的,但他前些日子特意提点过。
宫远徵看完紧皱眉头,冷哼一声,她这什么眼光,哥哥和宫子羽那个蠢货放在一起,她也不知该如何选。
越想越气,这姜繁枝还不如那个什么浅的有眼光。
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扔去一旁。
门外婢女步履匆匆,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徵公子,角公子已然入旧尘山谷了!”
宫远徵大喜,哥提早回来了一天呢。
大步向殿外奔去。
恰逢宫远徵到宫门口时,守门人急忙开门,嘴里大声喊着:“角公子到!”
男人不苟言笑,眼神似睨藐众生,高贵不可攀。
宫尚角身骑高大红棕骏马,发丝随风向后倾去,周身气质肃然。
“哥!”这时的宫远徵才真正像是这个年龄的少年,鲜活生动。
宫尚角勾唇,眼底冰雪融化,眸中染上明显笑意却又冷静自持,“远徵弟弟。”
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递给手下,大步向宫远徵走来。
“走吧,回角宫。”
一箱又一箱珍宝运入,宫尚角命金复清点,自己则与宫远徵入了内室。
空旷整洁的室内,木质地板上的册子十分明显入了眼。
宫尚角似笑非笑,“远徵弟弟?”
宫远徵嘴角瞬间耷拉下来,不情不愿将册子拾起,“姜家临到迎亲忽然更换待选新娘,瞧着身子不大好,宫子羽那个蠢货一颗心也都只想扑在那个女人身上。”
宫尚角不急不慢翻看着,目光触及到最后的“猜猜看”时有了些许笑意。
不承认,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他直觉这趟风尘仆仆的路途是有收获的,于是问了宫远徵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姜繁枝美吗?”
宫远徵一愣,摸不着头脑,哥哥不是会看脸的人吧。
心里如此想着他还是乖觉回答:“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宫尚角笑意更甚,远徵能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哥你别这么笑,有点渗人。”
被宫远徵泼了冷水的宫尚角也没什么反应,淡淡的笑意挥之不去。
“姜姑娘腰间挂的玉佩倒是好看。”
宫远徵阴阳怪气,有意指着册子上的那句话对他。
宫尚角:“……”
第二日正式选亲,以姜繁枝和云为衫为首两侧排开。
繁枝右侧站着的是上官浅,上官浅对她笑笑,单纯无害。
伸手不打笑脸人,繁枝同回以虚伪的笑,而后正视前方,眼神看似定格在云为衫身上,实则早已神游到云外。
宫唤羽从入殿内,一下子吸引到待选新娘们的目光。
他目不斜视走到最前方,先侧过身瞧繁枝,火红嫁衣,绝美容颜,这般女子错过当真令人可惜。
不过与他的大业比起也不算什么。
他抿唇轻笑,在触及到繁枝无神的双目时笑意更甚。
难怪连宫尚角那样的人都要向执刃说上一二。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还是不自讨没趣的好。
转身对上云为衫,云为衫眼中瞬间亮起了光,笑的妩媚。
宫唤羽这次也没什么犹豫,伸手向她道:“云为衫姑娘。”
云为衫笑的娇柔,她的命可以保住了。纤细的手柔柔搭上去,对宫唤羽小幅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