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星浆体任务结束

夏油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以及五条怀中的尸体，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第一次对这两个人感觉到恐惧，五条那双眼睛不再温柔，而是如同深渊巨洞般让人对视便不寒而栗；绫子的异瞳中红色的那颗眼瞳平日里红色并不明显，此刻却红的吓人。

这两个人仿若地府来的黑白无常。

夏油忍不住问出声：“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你们吗？是悟和绫子没错吧？”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咒力？对，咒力，此刻的他们咒力不像分开行动之前那样了——现在有压倒性的可怖感。

在夏油思绪混乱的时候，五条突然大声打断他：“杰！”夏油看着他，他的嘴一张一合，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要杀了他们吗？现在的我，大概不会有任何感觉。”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直沉默不语的绫子瞬间有了精神：“可以吗？”

刺耳的鼓掌声仍然在继续。

夏油看着已经接近于癫狂的两人，明白现在除了自己，已经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拉住他们，所以他最终承担了那个拉他们回头的角色：“没必要，没有意义。他们不知道咒术界的存在，只是一群被蒙昧的教徒；知道咒术界的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五条抱着理子的尸体越过夏油往外面走去：“没有意义吗？一定要有意义？”夏油被问住，但还是坚持了这个答案：“对，需要意义。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意义。”

五条已经走远了。

夏油低下头，手掌慢慢握成拳，他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了。

绫子并没有察觉到夏油的变化，她走到夏油的旁边，温声询问：“你身体没事吧，杰前辈？”夏油回过神摇头：“我没事，走吧，绫子。”说着他就率先往前面走，绫子跟了上去，不发一言。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绫子冷不丁来一句：“杰前辈，理子最后选择了什么？”虽然现在问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但是绫子需要一个答案。

夏油轻轻地啊了一声，脑海里不断地闪过那一幕：“小理子她啊，选择了麻烦我们的未来。”

“这样啊……”绫子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在她看来，所有的话都已经多余。

五条把尸体交给了硝子，就离开了那里；绫子去跟硝子为她刚才打电话时的无礼道了歉，就跟着五条一前一后离开了；夏油陪了硝子一会儿，也走了，他还要写任务报告。

硝子看着一个一个离去的三人，那句“你们怎么了”始终问不出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在这个星浆体死亡之前，他们三个人只要在一起，就从来不会单独走。

没关系的。硝子开始安慰自己，这只是他们第一次面临任务失败的打击而已，今天过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毕竟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强的。她就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刻意忽视了那点不对劲

绫子和五条的咒力居然给了人一种压倒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