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觉醒

甚尔攻入薨星宫时，刚好看见夏油和理子正在相视而笑。毫不犹豫地，他扣动了扳机。

天内理子，命丧当场。

夏油与绫子的承诺悉数化为一纸空谈，随着不知名的风消失。

同样的，夏油与五条的保证亦成为了一纸空谈，在绫子倒下的那一刻不再具有效力。

夏油的眼睛几乎是瞪到最大：“你是怎么来的。”甚尔完成了任务心情极佳，就告诉了夏油在薨星宫找到这里的方法；发现对面仍然在瞪着他后，才后知后觉地挠头：“哦，你是问那个啊。不显而易见嘛，五条悟和春奈绫子都已经被我杀死了。”夏油始终记得绫子的术式，这种接近于无解的术式怎么可能会死？

甚尔看穿了夏油的想法，毫不在意地继续解释：“你还想问春奈绫子那种术式为什么对我没用吧？因为我的肉体太特殊了，她根本没办法改变。”

肉体战胜了术式？夏油简直闻所未闻，这也让他压力巨大，毕竟这是那两个人都没有解决掉的敌人。

两人的战斗即将打响。

与此同时，五条和绫子都逐渐开始领悟反转术式，五条对咒力的了解已经进入了更深层次的状态，这也让他的精神状态逐渐趋近于一个疯子；绫子作为天生的“恶”，此刻感受到的恶意更大，处于极乐与痛苦交叠的状态，这让她差点丧失了理智，所幸一一始终在锲而不舍地安抚她的神经，让她不至于陷入暴走。

良久，满身伤痕地绫子睁开了双眼，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压抑又阴森，仿若一个即将取人性命的修罗最后的轻笑；此刻四下无人，绫子的笑声越来越压抑不住，最后笑声放大，就像一个正处于发狂状态的精神患者似的；如果有听见的人肯定都会毛骨悚然的想，这人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很痛诶。”

笑完以后，绫子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肉眼可见的痊愈。

此时所有的咒术师们都不会想到，就在这一天，五条悟成为了真正的“最强”，而春奈绫子也成为了仅次于五条悟的存在。

绫子慢慢站起来，这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五条的咒力，这让她那近乎于麻。木的心脏重新暖和了起来。

啊，都没死，挺好的。

绫子知道，她本身就是带着世界的恶意诞生的，体内的咒力也有一部分是未知，现在这部分未知已经转化为“已知”——那就是与世界几乎融为一体的超强感应力。

她感知信息的能力仅次于六眼。

上天果然是安排她来制衡五条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各方面能力都紧追着五条呢？不过上天似乎最爱的还是五条，虽然派了她来制衡这个人，但是却在各方面都赋予了他最强。

绫子感应到五条的咒力波动正在移动，几乎不需要思考，她就知道五条去找甚尔了。

甚尔……

刚刚受过重创又痊愈的大脑慢半拍的想起来什么，然后绝望的发现没感应到。

她希望去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