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问离开了卧房,只留下宫远徴和游荣烟二人。
宫远徵你既已留在我徵宫,便可以和我不那么生疏,叫我徵公子便好。
游荣烟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宫远徴半跪在榻边说着。
宫远徵今日之事,也有我的不对,我应该早点告诉哥哥你在这里,这样他也不会失手伤了你。
他说着,随后抬起头看向自己:“为了补偿你。”
宫远徵等你痊愈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忽然一笑,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游荣烟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但没有拒绝。
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自己的命两次被宫远徴救下。
就算是死,死在自己的恩人手上,不算浪费。
游荣烟好。
不多时,从问从门外端进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从问徵公子,粥来了。闻声,宫远徴转身端起那碗粥,刚准备喂自己,就被自己喊住。
游荣烟徵公子,不用麻烦了。
宫远徴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看着游荣烟等着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游荣烟这粥,我一会儿可以自己喝。
游荣烟已经很麻烦徵公子了,我自己可以的。
宫远徴满脸怀疑:“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好像怕是公园之不相信,自己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抬起胳膊向他证明。
见游荣烟真的把自己的胳膊抬起,他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宫远徵那我放在这里,你记得喝。
她点头,迎着宫远徴三步一回头的那怀疑的目光,最终是关上的房门。
整个卧房一瞬间恢复往日的宁静,除了游荣烟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一阵阵风声。
痛。
钻心刻骨的痛。
她一动都不敢动,好像只是一下挪动,自己的内脏就会四分五裂。
不知道刚刚到底是有多大的意志,这才让自己的胳膊抬起来。
咬着被子让自己不会痛的哭出声来,目光一直紧盯着那碗热粥。
如此近,自己却连拿都拿不起来。
回想自己从小到大走过的每一遭,好像吃过的苦远不及现在这万分之一的痛。
“动都动不了了,还想逞能。”
思绪被抽回,游荣烟蔓延不可思议的看着宫远徴。
宫远徵要想快点恢复,就老老实实地让我把这碗粥喂给你,然后好好休息一晚。
不知道是对恩人的感激,还是对这自己从未感受到的关心,她的脸颊落下一滴清泪。
宫远徵哭什么?
游荣烟你救了我两次,谢谢你。
游荣烟我定会拿我这条命来报答你。
宫远徴面色不改,将已经吹凉了的粥递到自己嘴边。
宫远徵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想要报答我就先把自己的伤养好。
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好像自己刚刚那句话让他很在乎。
宫远徵明日一早,我找人给你送一身新衣服。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已经穿了很久的,虽然漂亮,但不少的补丁,一看就是那种富贵人家不得宠的小女儿。
宫远徵还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就找从问。
宫远徵让他去买给你。
游荣烟那就,谢谢徵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