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无害

他闻言比出手势，两条玉犬从影子里一跃而出。

一黑一白迅疾如雷的朝水玉咬去。

是禅院家的传承术式，十影啊。

水玉在玉犬扑过来时往后猛地俯仰身子，抓住白色玉犬的腿像舞剑一样横砍出去，白玉犬作为工具将黑玉犬重重砸飞出去的一瞬水玉松手，两条玉犬的呜咽几声，挣扎数次也没有重新站起来。

水玉轻松闪躲从地下蹿出的大蛇，飒沓如流星，眨眼间来到伏黑惠面前，挥出一拳。

被突脸了！伏黑惠勉力躲开，手上动作不停，鵺从天而降抓向水玉。

他同时向水玉攻去，水玉啧一声，抬腿横踢向伏黑惠，伏黑惠才看过虎杖悠仁和水玉接手时被打退，连悠仁那样的身体素质都受不住的力道他并不打算硬接。

侧身躲过却眼前一晃，是佯攻，这个念头才出现，一道拳影堪堪停在他鼻尖处，还不等再做什么，伏黑惠的衣服领子被抓住。

水玉一甩，伏黑惠如折翅之鸟飞了出去，他砸上尖爪将要抓到水玉的鵺身上，像两条玉犬一样，他和鵺也飞了出去，直直砸到了一棵树上，树几乎要被一人一式神的冲击拦腰撞断，簌簌落了一身的叶子。

……很痛。

“ ……”

水玉提脚刚要走向伏黑惠，忽然感到脚腕上有一点微弱拉力，她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拽住蟾蜍的舌头一扯，蟾蜍被拉她到手边。

没有武器真的很麻烦

她也不愿意用太原始的手段，抓住蟾蜍后水玉直接一手一半，将蟾蜍活撕了，血喷涌而出，溅了她半边脸。

伏黑惠骤然一惊，可惜下一个就是他，水玉顶着半脸红温驯无害的道了声“抱歉哦”，随后干净利索的将他的两个手腕卸了。

这次他没忍住痛呼出声，粗重的呼吸声彰显着他艰难的忍耐，他咬住牙没有喊停。

虎杖悠仁都看傻了，刚刚…修野老师这还是对他留手了啊。

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把脸上还在缓慢顺着下巴低落的鲜红擦干净，水玉将伏黑惠扶起来，再一一把自己卸下来的手腕给他接上。

嘎擦两声，伏黑惠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有些微痛，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还不错，都是很有成长潜力的学生呢。”

“……”

“……”

两人齐齐沉默，哑口无言。

他们加起来有在水玉老师手下走过十招吗？再说以刚刚手撕式神的力道，其实留手了许多吧。

伏黑惠抿唇，刚才他完全能感受到，没有咒力，修野水玉动手时没有使用一点咒力，全是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哪怕咒术师体质强于常人，这也……太过了吧。

“一起来吧。”

水玉做出格斗式，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对视一眼，默契的一起冲了上去。

虎杖悠仁在前为伏黑惠打掩护，伏黑惠召唤出剩下的所有式神。

看着成群结队浪潮一样奔涌而来的兔子和硕大的象，水玉有点后悔刚刚擦脸擦早了。

她垂了垂眸，拳攥紧又松开，五指曲张，她冲进兔群中灵活躲避来满象的踩踏，直直向伏黑惠而去，虎杖悠仁自然不会让她轻易突破防线。

他后撤一步，蹬步冲向水玉，刺拳强击，在快要被打到时水玉没有再采用任何技巧，直来直往的躲，还击。

她已经摸出两个人的底，就不必再留手看两人还能整出什么花样了

在挨了一重拳后虎杖的视野里失去了水玉的踪影，伏黑惠紧张的扫视四周，寻找她的踪影。

伏黑惠内心微拧，想着水玉可能在的位置，他和虎杖背背相贴，提防着水玉的突袭。

在几秒后，伏黑惠察觉不对，退了一步大喊虎杖，“快躲开！”

“嗯？！”虎杖悠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听从同伴的指引，他抱头往前滚了一圈。

“晚了。”水玉的声音淡淡的夹杂在巨象的惊慌的长嘶声中，巨象快要砸落在两人身上，虎杖悠仁被阴影笼罩了半边，伏黑惠因为急着提醒虎杖悠仁，还没来得及躲避，整个人结结实实的笼罩在巨象的影子里。

躲不开——

他还没想出办法，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他的手，水玉自己将他扯出巨象砸落范围后往伏黑惠腿上一踢，伏黑惠不受控制的腿一歪，砰的一声后他的俊脸贴上了粗糙的地面。

虎杖躲开巨象后还想回援伏黑惠，水玉拧住伏黑惠的胳膊，柔声威胁道：“再动一动，我直接卸掉他的胳膊。”

“……”

虎杖停在原地，和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伏黑惠面面相觑。

水玉收回手，“暂停三十分钟，你们休整一下再商量商量对策吧。”

伏黑惠默然的撑起身子站起来，眸中是不灭的斗志。

“今天就先达到能从我手上过五招吧，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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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插着兜和夜蛾正道站在办公楼走廊里透过窗户看到了整个过程。

“没想到她还真是来教课的啊。”

“有意思，本来还以为……”

夜蛾正道：“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高专乃至整个咒术界都缺人是事实，如果真能让学生们的成长中多一点保险，也不会是坏事。”

“说的也是呢，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夜蛾老师你多看着些啦～”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