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宫容徵放心不下,便和宫远徵先来了医馆。
宫远徵打着哈欠,宫忆角睡觉极不老实,抢被子又喜欢踹人。
宫容徵“远徵可是没有睡好?”
宫远徵“把好字去了。”
宫容徵浅浅一笑。
宫容徵“和忆角聊天了?他还挺健谈的。”
宫远徵“把谈去了。”
???
宫容徵轻笑着和他从叠叠台阶走下,二人一起出了角宫。
到了医馆,金繁和宫紫商已经在调查。
金繁拿出医馆内的百草萃和执刃少主吃的百草萃进行对比。
金繁“这两颗药丸乍看之下并无二致,但刚取出的药丸表面光滑,泛着光泽,而前少主和老执刃所服用的百草萃稍微粗糙、黯淡一些。”
宫紫商却突然牵起金繁的手掌,轻轻抚摸,缓缓感受。
宫紫商“光滑.....粗糙......”
看着二人的模样,宫远徵别扭的回过头去,宫容徵轻笑着上前。
宫容徵“紫商姐姐。”
宫紫商“小容徵,你们也来的这么早啊。”
金繁和宫远徵别扭的不说话,毕竟金繁调查的是百草萃,而百草萃出自他手。
宫容徵“宫门动荡,医馆自然是首当其冲,需要好好排查一番。”
四人还未聊什么,宫远徵突然闻到草药焚烧的味道,他蹙眉,宫门的过期草药一直都是定期送出宫门统一销毁,谁敢私烧草药?
宫远徵“姐姐,跟我来。”
四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医馆的后院,医馆管事贾管事正在督促一个小厮焚烧药材。
宫远徵翻身上前上前去阻拦。
宫远徵“你在做什么?”
下人恰好往火里丢下最后一捧草药和麻袋,不知徵公子是如何出现的,他神色慌乱地解释:“我......我......在烧些过期的草药。”
宫远徵“过期或失效的草药会由专人运送出去销毁,怎么会无缘无故在医馆内部私自烧?”
下人吞吞吐吐,“我......这草药是......”
宫远徵立刻踢翻了炭盆,灭了明火,随手拿了一根树枝,在灰烬里翻了翻。
所幸,里头还有残留,他从灰烬里挑出已经烧得残破的麻袋,麻袋上面有个焦了一半的标签,显出个“翎”字,还有一小块没完全烧毁的根茎。
宫远徵从怀里掏出绢布,将那块根茎包好,收入衣襟内。
金繁伸出手,语气不善道。
金繁“徵公子,奉执刃之命,还请将证物交给我。”
宫远徵抱臂,虽然炭盆中烧的只剩下灰烬,可他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草药,他也不需要这一个根茎,只不过他就是不想给金繁。
少年幽幽开口。
宫远徵“我为什么要给你?医馆由我徵宫负责,这草药也是医馆之物。”
金繁冷哼一声,争吵起来。
金繁“医馆是由徵宫负责不假,那这二位医馆下人私烧草药,意图不明,是不是徵公子也要给执刃一个交代?”
少年被噎,目光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位下人,确实可疑。
他从衣襟中拿出手帕不满的扔给了金繁。
宫容徵“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要交代?”
那位早已经小厮吓得双腿发抖,稍微沉稳一点的医馆管事也是脸色苍白。
宫容徵“来人,看着他们。”
....
金繁回到羽宫,把从医馆带回来的百草萃,烧毁的根茎,如数摆放在桌上。
宫紫商“那为何医馆的下人鬼鬼祟祟,像是在毁尸灭迹?”
她从宫子羽手里拿过那块根茎,对着光线认真端详,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恍悟的样子。她是商宫的大小姐,商宫负责研制兵器,所以宫子羽有些奇怪。
#宫子羽“我怎么不知你除了兵器,还会药理?”
宫紫商放下那根茎,轻轻说道。
宫紫商“确实不会,但重在参与。”
宫子羽“……”
金繁“……”
宫子羽“我们都不擅长药理.......宫门的制毒和解毒一直都是由徵宫负责,但是我们现在和徵宫的关系有些尴尬......”
金繁犹豫了一番。
金繁“我认识一个很擅长药理的人......”
宫子羽也翻看着医书图册,对比着树上的描述
宫子羽“照医书上,这是神翎花。”
尽管那根茎只剩半截,但无论是气味和形态,都与书中记载无异。
宫子羽神情幽暗的想起那一身白衣的姐姐。
宫子羽“不如我们去找阿容,她会帮我们的。”
金繁“执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宫子羽“有话就说。”
金繁“我感觉那两个医馆的下人是受人指使,其中少不了徵宫那两位,执刃还是小心为妙。”
宫子羽神色动容,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宫子羽“阿容不会。”
这时,门口侍卫禀告。
“执刃大人,三位长老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