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惊恐的发现姐姐,立马带回房内和彩萍二人给她敷药包扎。
看到宫容徵醒来,宫远徵适才松了一口气,猩红着眼睛,眸中盛着团团怒火,神情流露出乖戾和阴鸷。
宫远徵“姐姐!是不是宫子羽?他是不是拿你撒气了,我这就去弄死他!”
说罢起身就要冲出去,宫容徵拉住了他的衣袖,宫远徵正在气头,她险些没拉住。
宫远徵“姐姐!别拦着我!他都伤了你!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看着拦不住少年,宫容徵假装伤口撕裂,她痛呼一声。
宫远徵立马停下回头看她,眼中满是担忧。
宫容徵“远徵,不关宫子羽的事情,是我自己刺的。”
宫远徵神色动容,不解道。
宫远徵“姐姐为何要?”
宫容徵面色发白,虚弱着声音道。
宫容徵“我不会让其他人对徵宫胡乱猜测,更何况,你的百草萃不会有问题。”
宫远徵看着姐姐换下来的白衣,胸前还有血色窟窿,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来。
他坐到姐姐身边,过度心痛导致的手抖,颤抖着握住姐姐洁白的手。
宫远徵“所以姐姐.....你将有剧毒的暗器刺入自己身中?就为了以证清白?”
宫容徵点了点头。
宫远徵一股怒火直冲脑上,他嘶哑着声音喊道。
宫远徵“那万一真的是百草萃失效了....你死了你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不敢想如果姐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宫容徵轻笑安慰。
宫容徵“远徵的百草萃....不会出问题。”
......
羽宫灵堂内,一切全都结束,终于归于安静,身边人也都散去。
宫子羽在台阶坐上,瞬间感觉心如死灰,眼前的世界眨眼崩坍塌,所有的景色全都失去了应有的颜色,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他血脉相连之人...
黑夜深许,飘雪渐渐落在他的身上,泪混着雪留下。
他无助的闭上眼,今后,羽宫只剩下一人。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宫子羽侧头,宫容徵也身穿守孝服。
她从身后拿着一件斗篷替他披上,宫子羽陡然感受到身体一暖,嘶哑着声音开口。
宫子羽“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慢慢在他身边坐下,神色无异,眼睛波光潋滟,双唇不点而赤,平添几分温柔娴静。
宫容徵“皮肉伤,包扎后就无碍了。”
宫子羽知道她在骗他,此刻,张口想劝她回去,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怎么也开不了口。
宫容徵心中泛起涟漪,这么多年来,她无法消弭仇恨,却也有人的感情。
宫容徵“阿羽,想哭就哭吧......”
这一句话让男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翻涌的难过,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宫子羽慢慢靠着她的肩膀上,心中悲戚。
他回忆起儿时,父亲也对他宠爱有加,父亲抱着他教他如何写名字。
再长大一些开始练功,宫子羽拿不稳剑,手心时常受伤,父亲不让他休息,逼着他继续练。
睡梦中,他半梦半醒看着父亲往自己手心上药。
后来,母亲离世,宫子羽拿着母亲的墓牌,满脸泪痕,他抬头问宫唤羽。
“哥哥,你和爹爹也会离开我吗?”
“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明明前日哥哥还替他披上斗篷,叮嘱天气冷多添衣。
如今他穿着哥哥送给他的斗篷,心中寒意更甚。
成年之后,宫子羽喝的烂醉被父亲训斥。父子二人在一起时最多的就是吵架。
他就是不明白,前日关心他添衣的哥哥怎么就躺在那棺木中没了气息。
今早和他吵架时生龙活虎的父亲,那样的中气十足,现在也只躺在那棺木内.....
宫子羽心中的绝望涌起,他再也无法接受父兄的离开,宫容徵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二人相依一起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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