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们如今已经在女客院落住下,她已经忍不住想要知道妹妹的消息。
女客院落,寂静古典,白墙黑檐,地上飘落秋天落下的金色银杏。
宫容徵踏入,管事的嬷嬷上前行礼,“二小姐,您怎会来此?”
宫容徵柔和一笑。
宫容徵“傅嬷嬷不必多礼,昨日这些新娘中了毒,我怕对她们身体有害,便自请来为她们把脉。”
嬷嬷低下头去,这二小姐真真是极好的人,生的貌美,柔情似水。
“您请。”
宫容徵没想到在此处会碰见宫子羽。
看见姐姐,他有些讶异,面露欣喜地上前询问。
宫子羽“姐姐怎会来此?”
宫容徵“我怕昨日远徵弟弟的毒有欠佳,亲自来为她们号诊把脉才心安。”
宫子羽心下了然,还是他的姐姐为人最好。
谁知她话锋一转,抬眼询问。
宫容徵“阿羽,你又怎么会来此?女客院落你不方便吧。”
宫子羽“来取个东西。”
宫容徵“你给那位姑娘的面具?”
宫容徵声音略哑,神色带有恰当好处的落寞和受伤。
我见犹怜的模样宫子羽不免心生怜爱。
宫子羽“是的.....但当时是情况危急.....我没办法姐姐。”
宫容徵“无碍,我先回去了。”
宫子羽“等等,姐姐,你等我一起回去可好?”
宫容徵答应了,宫子羽离开后,附近的房门被推开,一少女从房中走出。
元季望“方才听闻姑娘在等人,可赏脸来我房内一坐?”
少女甜甜圆圆的脸庞上挂着一对好看的酒窝,一双漆黑清澈的小鹿眼。
元季望最擅蛊惑人心,任何人对上她人畜无害的脸,都会忍不住亲近她。
宫容徵“那便叨扰了。”
二人入座之后,元季望给她倒了一杯茶。
元季望“姐姐,昨日我就觉得你人好,今日还为我们把脉,若以后我能留在宫门,一定好好报答姐姐。”
宫容徵对上她的眼眸总感觉很熟悉。
这些话别人对她说,她不会相信。
可出自眼前之人之口,平白无故多了几分信任。
宫容徵“份内之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少女手肘撑着脸颊,眼中是对未来生活的希冀。
元季望“姐姐,宫门内的生活有趣吗?”
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既不为昨日之事忧心,也不为迷茫前路担忧,连喝的茶都是添了牛乳的甜茶。
宫容徵“无趣,这里待久了会很孤独的。”
元季望“若我有幸被少主选中,日后我来陪伴姐姐可好?”
宫容徵神色微愣,这一声声的姐姐仿佛砸入她的心头。
宫远徵闪身进入地牢时,一路畅通无阻,他的神情带着些许的兴奋,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毒酒。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喃道。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此时的郑南衣已经遍体鳞伤,受尽酷刑,意志低迷,她即将迎来最可怕的刑罚——宫远徵的毒。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就你能力和身上而言,估计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的声音在可怕阴暗的地牢中更显空寂。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只派了一个魑……是派来送死的吗……”
郑南衣“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说完,宫远徵端起刚刚那杯毒酒,举起来,郑南衣眼中露出惊恐。
郑南衣“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可以的。”
宫远徵走到郑南衣面前,将一碗毒酒从她领口处倒下,顿时灼热的感觉传来,她发出痛苦的惨叫,在地牢中回荡,更显凄厉,闻者悲哀。
宫远徵兴奋的微笑,稚气未褪的脸上满是阴鸷,虽然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