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骑士

张正国擦了擦汗，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都叫他「骑士」大人。但他似乎并不是最顶上的那个……这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偷《赤阳》的事跟我弟弟无关，是我自己接的私单……”

　　陆知慕刚想说什么，耳机里就传来技术部成员的声音，告诉他监控修好了，张正国没有说谎，

　　是目击者说谎，还是有两批人？算了，说不定真是喝酒喝断片了，酒后胡言不可信。陆知慕叹了口气，一旁的同事把认罪书递给他，然后又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听者就皱了皱眉。

　　张正国看着陆知慕朝自己走来，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他的桌上。

　　“签了，就等于认罪。”说话的人撇了他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道：“真的不打算供吗？”

　　听到这句话，罪犯紧张的表情变成了温和的笑，像是在回忆什么：“警察同志，如果非要选，您会选择正义还是家人？”

　　“我认为正义会保护我的家人。”

　　·

　　张氏兄弟被捕，盗窃本不是什么大案，只是赃物的价值过高，给案子提了个档次。《捞月》在招供下被找回，而《赤阳》则是被匿名寄到警局。他们曾试过追查发送人，但跟恐吓信一样，这些调查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发现与消息。

　　虽然陆知慕一度坚持要找到这个罪魁祸首，但上级认为只要结案了，东西找回来了，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他所谓的正义变成了这样？

　　“陆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都结案了，你怎么还心不在焉的？”莫望报告完后，发现他家队长压根儿没在听，像是走了神。

　　陆知慕听到有人唤他，才回过神来：“莫望，你说……这个案子和那个不正经的画家有没有关系？”

　　“啊？你说秦先生？没有吧，我觉得他只是不正经而已，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对了，大家想庆祝一下，你知道的，队里进了几个新人，第一次接案子。”

　　“我请客是吧？知道了。”连好兄弟都被这些新人拉拢了，这日子还怎么过？陆知慕感叹着，还不忘抱怨一下：“迟早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吃穷。”

　　莫望听此言，就开玩笑说什么“身为副队长，我会和他们一起吃穷你的”，说完就笑着出去了。

　　这名副队长今年22岁，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队长，也算是局里的人才。

　　陆知慕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不禁失笑，年轻就是好，虽然他也才27。

　　当晚，一群人下班后，来到一家店下馆子。这可是吃垮队长的好机会，一些老成员愣是点了好几道菜，还对新人说队长是放弃家业，出来闯荡的富二代。

　　这句话引得不少人发笑，气氛也热闹了起来。菜上起后，又有人接着酒装胆，说起了队里的八卦。

　　“诶，新来的小子们，知道队里你们最不能惹的人是谁吗？”

　　“陆队？”

　　“陆队哪有小宋凶，最不能惹的是宋姐，记住了吗？”老王故作小声点说道。

　　宋华当然听到了，本来想在新人面前表现的淑女点，但是队友不允许啊。于是她对着老王就是一顿输出。

　　新来的小女警已经盯着队长和副队长半天了，喝了口饮料压压惊。

　　一直到凌晨12点，大家都吃饱喝足了，也有不少人喝得稀醉。陆知慕喝得不多，但也有些醉了，喝酒一向不是他的强项。那些保持清醒的只有莫望和几个女生。

　　本想着现在打车送大伙儿回去，没想到这时有人的电话响了——是陆队的。

　　“喂？哪位？”陆知慕一脸不情愿的接起电话，而电话对头也不惯着他，直接吼道：“陆知慕！你又带着你的队员去哪儿鬼混了！？”

　　哦，是刘局。

　　“莫望，麻烦了。”说着，他就把手机递给了莫望。

　　副队长无奈地叹气，但还是照做接过手机：“刘局，诶，是我。什么？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