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蹲在角落里,看到若水就立刻迎上去,眼睛里似乎带着水光,吞吞吐吐的问:“你出来了,你们……”
“你蹲在这儿干什么?”若水奇怪的看着他,想起宫尚角明显的状态不好,便恍然大悟道:“你是担心你哥吧?他没事了。”
宫远徵刚组织好的语言瞬间被她这句话给打散了。
他以为以他哥的脾气,若水进去了也会被赶出来,他就能等在这里安慰她,可没想到他们两个反而和好了。
“没事。”他尴尬的笑了一声:“你们没事就好。”
想到来的时候伺候在角宫的侍卫说宫尚角发怒把宫远徵都赶出去了,想来他也受了委屈,便抬手摸摸他的头,想说些安慰的话。
哪只宫远徵却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迅速躲开了:“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想安慰一下你。”若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想不明白为何宫远徵避自己如蛇蝎。
“你别摸我的头,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小孩……都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说着,宫远徵的眼眶通红,他忍不住想起在宫门人眼里自己是跟在宫尚角身后的跟屁虫,而在若水眼里他永远是一个小屁孩。
所以那天在徵宫的事她能心安理得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不能。
若水愣愣的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可我根本不是小孩了,我什么都懂,在我哥眼里我只是朗弟弟的替身,在你眼里我就是我哥的小跟班,我那么努力天天泡在药房里就是为了得到认可,但在你眼里我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宫远徵一口气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口,若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在她的眼里,宫远徵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她好像从来没认真的去看过他。
他是宫门这一代最有天赋的人之一,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制药天才,他不是谁的跟屁虫。
“我今天是不是不该跟你说这些话。”宫远徵有些踌躇的看着她,也许自己今天闹脾气她会更把他当成小孩了。
若水张了张嘴郑重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在她的审视中,宫远徵慢慢红了耳朵,他刚刚只是凭着一腔委屈发泄的,如今理智回笼,不禁有些尴尬。
但听到若水的道歉,再看到她认真的眼神,宫远徵知道自己在她眼中不一样了。
所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真的。
“远徵弟弟,多谢你上次帮我解寒毒。”若水向他道谢,说起来那日过后因为有些尴尬,她一直避免跟宫远徵单独相处,今天才有机会向他道谢。
“没事。”想起上次在职工的事,她娇嫩的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妩媚动人的轻喘声,一股热气直往上冲,宫远徵的耳垂又红了。
“如果你之后要制什么药尽管来找我,毒药也可以。”
听到他的话,若水忍不住想逗逗他,挑眉问道:“你就不怕我把毒药用在你身上。”
“你用的药可都是我制的。”宫远徵自信满满,这就是制药天才的自信。
“好啊,下次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