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看向那个被宫子羽擒住的女子,只见她容颜秀美,眉眼清冷中带着些愁绪,看上去可真不像能跟宫子羽过手的人。
“云姑娘好身手。”若水赞叹一声,刚才的几招不仅行云流水,而且招式漂亮,看着就很吸引人。
云为衫眉心微蹙,她原本只是想吸引宫子羽的视线,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跟宫子羽一起过来,这对她的计划可是大大不利的。
她眉眼低垂,轻声细语道:“只是随意学了几招防身用的招式,上不得台面,让小姐见笑了。”
若水探究的看向她,看她方才的招式也不像是花架子,什么样的人家会让姑娘学习这样的招式呢?
她见云为衫方才要走的方向正是宫门大门,便问道:“云姑娘方才是要逃跑吗?”
云为衫见此便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我本就不想嫁入宫门,是母亲逼我的。”
若水暗暗打量她的神情,但见她眉间笼络着愁绪,眼睛里也都是不情愿,从外表上看起来似乎是毫无破绽。
宫子羽也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暂且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却在这时,被他派到上游去的金繁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云为衫放在河里到底河灯:“不能放,执刃,河灯里有字。”
宫子羽接过河灯,金繁顺势上前钳制住云为衫。
“你故意放河灯,难道是为了让河灯顺流而下,把里面的信息传递给外面的人吗?”
听到宫子羽的质疑,云为衫慌张的想要解释:“不是……”
若水站在宫子羽旁边,能够清晰的看到河灯上面写的字,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
宫子羽尤不相信的正反都看了看,试图查看里面有没有暗文。
若水瞥了一眼云为衫,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心虚。
心中大约有了数,便道:“放了她吧,如果她真的是刺客,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去放河灯,而且还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不像是传递消息,倒像是刻意吸引我们的注意。”
宫子羽没反应过来:“吸引我们的注意,为什么?”
“为了你这位执刃大人啊。”若水戏谑的看向他。
如今宫子羽成为新任执刃,长老们必会让他趁着这次机会选新娘,那新娘中有人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也就无可厚非了。
云为衫眉眼微垂,实则是在暗暗打量宫子羽的神情,见他表情微带反感,便知道自己此举有些弄巧成拙了,连忙道:“不是的,我是真的想出去。”
既然已经到了这步,云为衫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宫子羽把河灯递还给云为衫,分辨不出她说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下意识的想离她远一点。
“无论如何,你还是快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放河灯了,如果让旁人看到很容易怀疑你的目的。”
“多谢执刃大人。”云为衫接过河灯道谢离去。
看着云为衫离开的背影,宫子羽对她的说辞还是半信半疑。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之前大哥说过,所有新娘里只有她和姜姑娘拿到了金牌,姜姑娘突然出事,倘若大哥没有遇害,重选新娘的话……”
宫子羽的声音一顿,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姜姑娘出事的话,云为衫就会成为唯一的金牌新娘,这对她绝对是最有利的。
金繁也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怀疑是云为衫下的手,可她昨日也中毒了。”
“总之还是先去女客院落查看吧。”